“为何要带我们去承运殿,难道燕王是想耍诈?若是你们敢抗旨,大军便会冲进来。”
张昺声音如洪钟,粗声粗气的询问,不光是他疑惑,就连那谢贵也开始怀疑起来,此路线有问题。
王府大殿只有往大节或者召见重要朝臣时才会启用,今日为何在承运殿。
马和看眼成渊,成渊继续向前走着,脸色不变,笑道:“二位是朝廷之臣,怎可几杯清茶打发,自然要去承运殿中歇歇,那些臣属也绑在承运殿中。”
谢贵和张昺疑惑之余,却见这带路的年轻之辈脸色正常,言谈之间并无破绽。
两人随后便来到承运殿前,这才发现殿中果然跪着燕王府的众臣属,心中疑惑已解,二人也不再多言。
他们寻找一圈,却未发现燕王府长史葛诚,上次他们还询问张信关于葛诚的事,张信谎称那葛诚被派去做事,这两日不在府中。
张昺心中高兴,如此一来,他们二人便是削燕功臣,当下也放心登入大殿。
看见朱棣恭敬的坐在旁边,心中嘲笑朱棣被他们吓破了胆,定然不敢忤逆朝廷。
过不了多久,这位威风凛凛的燕王朱棣便要成为他们两人的阶下囚。
张昺看了眼身后被捆绑的众官员后道:“王爷还算识趣,此番王爷能够悔悟,主动抓捕臣属,我们会向陛下禀告,今上是仁君,也会宽恕燕王您。”
成渊默默站立,他已经准备好了动手,只等朱棣下令。
朱棣道:“今日本王自知日暮西山,经此番事情,倒也没有其他所求,只望两位将军让本王的三个犬子讨一条生路。”
谢贵此刻已经踌躇满志,更多是得意忘形,见朱棣死到临头还在祈求陛下放过他的三个孩儿,真是痴人说梦。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陛下的密旨里可是叮嘱这一点。
正在此时,马和将准备好的热茶送了上来,朱棣笑道:“今日天气寒凉,才至春日,二位先坐下喝杯茶暖暖身子,我们再商议把他们怎么押解回京。”
燕王府众臣已被绑,如今朱棣势单力薄,还倒了茶在那里慢悠悠的喝着,边喝边道:“啧,实在是好茶,二位轻。”
成渊亲自倒了杯茶,走到张昺的身旁,将茶放好,笑道:“您请坐下喝茶。”
张昺看见张玉,朱能他们都被捆绑,放心的坐下来喝茶。
谢贵也双手过去接茶。
谁知朱棣拿起茶杯,正要往嘴边送时,啪的掉在地上:“嘶,烫死本王了。”
便在这茶杯落地之时,成渊将匕首飞快的抵在张昺的脖子上。
谢贵猛然转身,他发觉不妙的时候,却瞧见眼前的朱棣此刻杀气腾腾,袁忠彻带着朱高煦等人冲进大殿,包围谢贵。
张昺脖子上抵着匕首,他一动便感到脖子生疼,而谢贵也被朱高煦的刀架在脖子上。
随后两边被捆绑的朱能与张玉也自己解掉绳索,直接起身,抄起刀具站定。
“燕藩逆贼,你竟敢谋反!”谢贵满面狰狞,咬牙切齿的喊道。
“本王这是靖难,不是谋反。你们这等奸臣与黄子澄齐泰等人共谋先帝之子,杀的便是你们。”
张昺毫不畏惧,竟然开始辱骂朱棣,道:“燕贼,你死到临头还当自己逃的掉吗?陛下定回将你碎尸万段,此番你杀了我,一个时辰后张信便会进府将你斩杀,你这燕贼真当自己逃的掉?”
成渊刀刃又入到张昺脖子上面肉里几分,说道:“你们差人将葛诚策反,我们便不能将张信也收入麾下吗?”
张昺和谢贵听到成渊说的这句话后,如晴天霹雳,只觉有些不可置信,骂到:“燕贼,他日你不得好死!”
“燕贼,你这逆贼,陛下乃是仁君,手下强将如云,今日你只能猖狂一时,他日必遭灭族之祸。”
成渊手起刀落,张昺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软绵绵倒了下去。
这边谢贵也见了阎王。
袁容很快命人将张谢二人的尸体清理,随后退了下去。
朱棣瞪着虎目,恨恨道:“本王待葛诚不薄,他竟忘恩负义,卖主求荣,今日将张谢二人除掉,仍难解本王心头之恨。”
谢贵和张昺被处理了,可府外还有两人的亲兵,虽然张信能掌握其他人,但两人的亲兵还需清除。
随后朱棣干脆利落,将手下印都调至大殿前,威严的示意众人各司其职,出燕王府,剿灭乱贼。
直到深夜,王府门口都是火把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