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建一座小城?那就好。”
“正是。”
朱棣丢下手里奏疏,“那就定在慈恩寺旧址,办好了朕有赏。”
“那白银三千两?陛下能否装车送到我府上。”
“朕让纪纲他们一会儿送。”
朱棣沉思许久,似乎又想到什么事情,轻笑一下,又道:“咸宁她们说你尽心尽力,银子该给,可建文你最近去看了没有。”
肯定看了,都让刘大锤管着,毕竟除了他,就自己和杨贤之知道……成渊拍了下脑门,自从他那晚喝醉后把安成公主扑倒,书房他有三天没去了。
“臣天天去看呢。”成渊面不改色心不跳,撒谎给朱棣。
“马上就十一月,朕明天早朝在奉天殿便给你和安成赐婚。”朱棣道:“你高兴吗。”
还行……成渊道:“谢陛下。”
朱棣对成渊这次帮生母修祠,很是满意。
“今后就是自家人,关起门无需说太多客套话,你不必顾虑太多。”朱棣表达出很亲切的样子。
成渊顿了顿道:“慈恩寺旧址有侍卫看守,明日臣会过去带礼部先进行拜祭下。”
动土前得先烧香上表,让各路山神菩萨去别处。
古人很迷信这个。
这个问题似乎说到了朱棣的软肋上面,让他一下子心软起来:“成渊,你的母亲你还记得吗?”
我母亲,穿越过来母亲父亲都不清楚的,摇头道:“忘了,已经记不清楚父母亲长什么样。”
“你倒还诚实,之前朕让安成绣的菩萨便是为了给今后用,道衍大师会过去你说的旧址那里。”
想了想又道:“对了,明日早朝结束后,朕要与皇后去鸡鸣寺小住两天,到时候你有必要进宫,和太子把大报恩寺的图纸准备好。”
两人又聊了许久,朱棣对成渊近来的进步又刮目相看,以前都是关于如何最快打下应天。
其他的事情却很少提及,今天两人聊了其他琐事,朱棣更加对成渊刮目相看。
成渊同样如此,他认为,朱老四虽然是后来者居上,但格局很大,见识也是很广,甚至引经据典,就是有些文学方面,粗俗。
这也不能怪他,朱元璋生下他就是扔着随处野,朱标倒是接触了正宗的儒家教育。
永乐皇帝不是持证上岗啊。
眼见聊的差不多,成渊提出告辞。
不能再聊了,再聊下去,他今晚约了女人就不能见了,明天要被赐婚,那就得暗着野。
…………
离开皇宫,成渊去了自己家附近的宅子,这个是达玉儿住的地方,他们朵颜三卫的基本被封了官,又回到大宁那地方去了。
她则是留在朱权在京城住的小府邸里,朱棣因为对朵颜三卫的看重让她随意去住。
其实成渊觉得每天游走于女人之间太烦,他明明要为大明搞盛世的。
但他不敢果断拒绝达玉儿,因为自己敢拒绝,她就会把自己在大宁为她说的那些话拿去给安成和咸宁听。
这个该死的女人,自己为朱棣牺牲太大了,成渊感慨一番,带着石开他们欣然赴约。
也不想得罪宁王,成渊最喜欢的是去湘王府,朱柏家的女儿真是蠢萌蠢萌的,和朱瞻基相比,就是个吃货。
石开他们站在门外,成渊敲了敲门就进去了,他不怕锦衣卫,因为朱棣没有监视他。
就算看到了,朱棣也不会管,男人都懂男人的,大明朝谁要是不三妻四妾的,反而要被看不起。
只是驸马得让公主同意。
屋子里家具考究,梳妆台,香炉还有锦被,很是奢华,果然朱权真是太会给府里布置了。
可惜还是去了封地。
达玉儿刚沐浴完毕,坐在桌前梳着自己的长发,月白色的绸缎衣服,纤腰用细绳子系着。
滚圆饱满的臀坐在凳子上,将裤子撑的紧紧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头发如今梳着汉人的样式。
“来人,去看看镇国公来了没有。”
蒙古侍卫点头,走出去。
成渊站在外面,道:“玉儿姑娘传信约成某来,有何事?”
达玉儿转过娇躯,走到大厅,一双玉臂环了上去。
成渊挣脱道:“姑娘请自重。”
谁知她呵气如兰,娇声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当了国公就把我忘了,之前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空话?”
成渊道:“你看不上,也不嫁我们汉家男子,这句话是你说的吧,你只嫁蒙古贵族。
我成某又不是舔狗,何必吊死在玉儿姑娘的腰带上?”
达玉儿不明白,舔狗是什么?
你当初怎么侮辱汉家男子的,老子还没忘呢。
达玉儿知道这几日公主在,她也不好做什么,便道:“我不管你是汉家还是贵族,我们草原女子只知道,要把自己献给最爱的男子。”
成渊心中松了口气,她们游牧女子这一点太豪放了。
“你来!”
“不去。”成渊道:“我今晚或许就不该来,但心中忍不住还是过来,只是想着当初多亏了你……”
她倒了两杯酒,道:“这是姑父留下的,想跟你聊聊天。”
聊天就聊天,你怎么还上手,还跑我怀里来,有这样聊天的吗。
成渊推开她道:“玉儿姑娘,我承认,我是馋你身子的,但是我真的不适合你。”
朵颜三卫那些立功的都被封了指挥同知,朱棣对他们部落还不错。
“才不管,谁让你那时候整天过来干扰我,如今便想跑了?”达玉儿大胆而撒娇道:“我想看看国公爷今晚穿了什么样的里衣。”
成渊心里骂自己,那时候就不该听道衍的去勾搭这娘们。
虽然草原女子敢爱敢恨,但达玉儿有些疯狂,还有些霸道:“我要你送我一身汉家衣冠。”
“你不是有吗。”
成渊也不是反感她,是这个女人骨子里太野了,咸宁那是表面野。
“成渊,我好看么?”
“好看。”
“那你要了我。”
成渊搁下茶杯,差点没噎死。
“你不敢?你当初在大宁卫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哪儿去了?”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道:“国公爷不好了。”
成渊立刻站起身,把她从自己腿上推下去,“怎么了?”
“慈恩寺那片儿有东西……”
成渊立刻出门,他虽然有时候不正经,但大事分的清,基本恩义有。
达玉儿追到门口,咬了咬嘴,她就要回大宁去,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随后愤怒的将一桌子酒菜全部推到地上,趴在桌上呜呜哭起来。
想起从大宁卫开始,一路到应天,多少次都跟着成渊并肩作战,想到这里便觉的心如针扎。
此刻,已经是半夜。
成渊赶过去时,道衍带朱能他们已经在那里。
“有人在这地上撒了很多鸡血,扔了不下十只的死鸡。贫僧认为这是有人故意捣鬼。”
这段日子不见道衍,今晚见到,他还胖了不少,这个滋润的老和尚。
“肯定是建文旧臣搞得鬼!”成渊肯定道。
道衍点点头:“镇国公,我们该去见见杨应能。”
这种小事不吉利,但是也不至于半夜惊动朱棣,需要做法事什么的,道衍就可以办了。
只能说有人纯粹恶心,在捣鬼。
今天才定了地址,成渊和工部还让侍卫在这里看守,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死鸡。
成渊看了眼身后的侍卫:“今日白天看守这里的两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