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轻声的咳了一下说:“哎,你等一下吧我去看看。”说完他就走了出去了。以沫掀开帘子往外瞅了瞅,外面的小雪花飘着一个老头在院子里来回的扫着院子。
看样子今天的雪是不会停了,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以沫忍不住的感叹了一声,还是现代文明好啊。不过来到这个世界这几年她倒是习惯很多,不像刚来的时候冬天不敢出门冻得直哆嗦。
不一会那个中年大叔就跑着回来了,他带着一股子冷空气就进了屋。他把手往火炉上方一放然后说:“那个谁,你可以进去了,但是你要等居然身边的随从过来接你。”
以沫开心的点了点头,终于她松了口气终于可以见到阿哥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见面该说什么,以沫看着火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红彤彤的火焰让人看了就很温暖。
不一会一个小伙子跑了过来。他带着头巾穿着细棉布的浅灰色交领口短袄,一脸的红润他掀开帘子就喊道:“老石头,人呢?”看到坐在火炉前的以沫他的声音分贝也随着降低了。
他对着以沫恭敬的说:“这位就是我家主子的阿妹了吧?您请随我来就是。”
看着这个懂事的随从以沫微微笑了一下回礼然后起身往外走。掀开帘子之后以沫又转身对着那个叫老石头的中年男人说了一句:“阿叔,谢谢您刚才的照顾。”之后就走进了丝丝雪花飘落的院子里。
跟着这个随从东拐西拐,走过了古城堡也过去了主要的居住区。来到了一个相对有点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是后花园旁边的一个院子,院子并不小四面都有房子,以沫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北京的四合院。木质的房屋窗户上都雕刻着纹样看起来倒是古香古色很精致。
院子里的雪并没有前面大院那里干净,地上好像已经铺上了薄薄的一层白色的细沙。院子里没有水池花鸟虫鱼,屋舍旁边围着院子有几棵高高直直的梧桐树光秃秃的立在那里。除了树院子里有的只是一个兵器架子,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
架子旁边的几个木桩子以沫倒是认识,以前在电影里经常看到这种练武的木桩子,之前教她习武的师傅跟她说过让她也打这个木桩子,但是以沫拒绝了这种锻炼的方法。她不喜欢打这东西。
那个看起来挺机灵的随从往东屋跑了过去,还没等他开门里面的人就开门出来了。这个人站在门口处,他身穿宝石蓝的交领长袍,袍子下端绣着白色的浪花。头发全部都束了起来,比马尾辫要高但是不到头顶。发髻上带着一个银白色的发冠,他的发端飘落在宽厚的肩膀上看起来有点飘逸。
以沫看着这个距离她不到五十米的男人,他五官深刻,眼神深邃哪里还像那个从姜村出来的农家小伙子?整个一个高富帅。
她微笑着走了过去,她的阿哥则迎面跑了过来。当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突然的都停了下来,以沫真真切切的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亮晶晶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落下来。
以沫拼命的眨眼生生的让眼睛又把泪水咽了回去。今天是好事儿干嘛要有泪水。以沫的微笑笑的很开,看上去就像是六月的骄阳。
居然走向前去看着阿妹原来的小女孩长大了,他看着以沫粉嫩嫩的脸已经冻得发红了,并且身上的绸缎小袄好像有点薄,叫上的鞋子都已经湿了。这样的天气她走那么远过来看自己应该冻坏了吧。
这些年居然在这里拼命的学东西,玩命的练习各种技能为的就是在将来能给这个女人一个安稳的家。看到现在的她居然心里酸酸的,他能看到自己流血流汗从来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是当他看到阿妹脚上湿了的棉鞋就心酸的难受,眉头紧锁。
居然立马拉着以沫的手转身就往屋里走。这么冷的天穿的棉鞋居然湿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居然对刚才的随从说:“阿俊,去香儿那里拿双鞋子过来。”只见那个少年转身立马走了。
来到屋里之后以沫有种换了一个天的感觉,屋里的温度估计能有十几度,感觉很温暖。再往里一看以沫笑了,阿哥过的日子还真是舒服。
三个火炉放在屋里的中间,并且这个火炉要比刚才那个阿叔的要大很多。不仅仅火炉大,房间也很大。并且不仅仅是大,各种装饰物都很精致。
有木雕,有山水画,还有毛笔字。家具很朴素除了那个看起来就很奢华的大床。那床的木头看上去要比这家具的木头好很多,看来这个千金小姐对阿哥还蛮不错。看来这个世界也是外貌协会的,阿哥那帅气逼人的面容还真能帮到他不少呢。
以沫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屋子的中间。居然看着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阿妹含情脉脉的说:“以沫,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放在了以沫的手臂上。他拉了一把椅子放在了火炉旁边,并且把以沫放在了椅子上。然后低头弯腰他动作很轻,好像他一用力气她就会捏碎一样。
他把以沫的鞋子脱了下来,放在了火炉子旁边。然后起身说:“你等一下,别动。”
以沫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以沫看着阿哥皱着眉头走了出去,一会端着一盆冒着白烟的水走了过来。不用说这是要给自己洗脚啊!这冒着烟的水肯定是热气腾腾脚放进去肯定爽歪歪了。
看着阿哥越走越近以沫的心里美的要开花。阿哥俊美的脸庞还有这温柔的动作这是要**自己的节奏么?要不要这么诱、惑人?她脑子里出现了一副浮想联翩的画面。这画面有点少儿不宜她就狠劲儿的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等她清醒了以后她发现端着热水给她洗脚的人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刚才的阿俊已经回来了,并且盆子旁边就是一双崭新的棉鞋。阿哥正站在窗户边上面无表情,好像刚才的温柔都是假的一样,这个阿哥跟以前比好像变了很多。
他用低沉的声音说:“以沫,许掌柜对你好么?”
她抬起头笑着说:“好呀,我叫他阿爹他怎么会对我不好?放心吧我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