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这个消息,脑袋里嗡的一声,懵了!瞪着蒋兵,下意识地问:“人,人没了?”
不等蒋兵说话,苗安说道:“没那么严重。”
卧槽,吓死小爷了!洛毅森长长出了口气,扶着苗安坐下。耐心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才离开一科不到俩小时吧,怎么就出事了?
小丫头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纸巾盒边擦边说,“小森森,你知道景阳会催眠吗?”
啥玩意儿?催眠?他不是已经金盆洗手的散打冠军吗?
蒋兵则在一旁摇头,说:“能打的多去了,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进咱们一科?”
好吧,你好好说话,我洗耳恭听。
蒋兵算是一科的元老,当初是跟着蓝景阳同期进入一科的。按照他对一科的了解,公孙锦挑选科员的时候都会循着一条很特殊的规律。
那就是——特殊才能。
蓝景阳能进入一科并不是因为他能打,而是因为他的声音天生就带着可以蛊惑人心的魅力。蒋兵曾经听过一次,事后,连续一个月不敢跟蓝景阳说话。要说起原因,真的没什么能摆出来的一、二、三,反正见着蓝景阳就像对他“倾吐衷肠”。
据说,蓝景阳这种能力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发现,相关部门对他进行了研究,发现这孩子不是后天学的,而是纯粹的天赋异禀。为了不影响小景阳的生活和学习,研究部给他做了很多训练。如何掌握、使用这种特殊的能力。也因此,他在特殊研究部门里留下了名字。
公孙锦发现蓝景阳的时候,也了解到他这种能力有后遗症——虽然可以随心所欲的进行催眠,但蓝景阳的嗓子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催眠的时间越长,他的嗓子恢复的越慢。研究部门的专家说过,时间不能超过十五分钟。
自打蓝景阳受了伤,本想专职做审讯。但,有一次对嫌疑犯催眠超过了十五分钟,蓝景阳不但无法说话,还昏迷了整整两天。故此,公孙锦下过令: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不可以使用声音催眠。
“那,景阳是对姬韩斌催眠了?”洛毅森问道,“超过了十五分钟,又昏迷了?”
“就简单我还哭什么啊?”苗安拧了把鼻涕,把鼻尖拧的通红。哀怨地看着洛毅森,“我们发现景阳的时候,他七窍流血!你懂什么是七窍流血吗?嘴啊、鼻子啊、眼睛啊……”
“得得得,不用描述,我懂。接着说。”洛毅森心里骇然,蓝景阳到底什么了?
蒋兵接过了苗安的话题,跟着说:“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当时,我跟小安吓坏了,以为景阳没救了呢。后来发现他呼吸、脉搏都很正常。出血量也不大。”
“等等!”既然蓝景阳没生命危险,洛毅森也就放心了。但,另一个呢?跟蓝景阳在一起的姬韩斌呢?
蒋兵摇摇头,“他的情况比景阳糟糕。人倒是没昏厥,但是疯了。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蜷缩在角落里,流了好多口水。只要碰到他,就大喊大叫,拳打脚踢的。我们俩是把晓晟叫来帮忙,才控制住姬韩斌。”
两个文职的确没办法对付发了疯的姬韩斌。当时,苗安给晓晟打了电话,廖晓晟很快从实验室过来,直接给了姬韩斌一针麻醉剂!随后,又联系了公孙锦,公孙锦带着人和车,把蓝景阳和姬韩斌带走了。
听到这里,洛毅森揉了揉苗安的脑袋,“景阳肯定没事,别瞎合计了。我去找晓晟问问。”
怀着满腹心事,走到房门前。洛毅森不知道嘀咕着什么,从办公室一路嘀咕道了实验室门口。
敲门的时候还在嘀咕,嘀咕的旁若无人!直到那扇门打开,他还在说:“怎么又疯了一个呢?”
“你说姬韩斌?”廖晓晟只露出一个脑袋来,接着话茬儿。
洛毅森一愣,这才看到廖晓晟的脑袋,以及漆黑的背景空间。
“晓晟……”洛毅森尴尬地笑笑,顺便安抚一下自己被吓到的小心脏,“那个,帮我化验点东西。”
廖晓晟无神的双眼扫过洛毅森的袋子,伸出手,“拿来。”
立刻奉上黑色胶带,趁着还有勇气,抓紧时间询问:“晓晟,你有没有检查过景阳脸上的血,是干的,还是湿的?”
“干的。”廖晓晟打开袋子看了一眼,“从出血量和血迹分析,他昏迷时间超过十分钟。姬韩斌的情况暂时无法确定。看上去……”
“疯了,是吧?”
廖晓晟点头。
啧啧舌,洛毅森还是想不通,“怎么都疯了呢?”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廖晓晟也听见了他最后一声低估,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俩眼亮了起来。一把抓住洛毅森的左手,“进来。”
大门一关,伸手不见五指。
啊——雅蠛蝶!
随着室灯亮起,洛毅森终于回到了现实。
廖晓晟在工作的时候到底做些什么,洛毅森完全不想知道。但,面前摞起来有两米高的、不知名的仪器是咋回事?法医也需要这么高端的玩意儿?
不容他多想,廖晓晟抓着他走进了尸体解剖室。
工作灯只照射着解剖台上面已经解剖完毕的尸体,那是江蕙。
洛毅森发现,这里的解剖环境与他所熟悉的不同。解剖台两侧都摆放着很多叫不出名字,见都没见过的仪器。这些仪器大多已经停止工作,仅有两台还亮着工作灯,发出微弱的滴滴声。
江蕙的尸体有一张白布单子盖着,只露出肩头、颈部和头部。白色单子下面有几根类似电线的东西黏在尸体上,电线的另一头则是连接着地上的仪器。
廖晓晟忽然扯着他蹲了下去。一双毫无生气的眼近在迟尺,几乎鼻尖顶着鼻尖,洛毅森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估算着死人脸法医到底想把自己怎么样。
“我说话,乱。你仔细听。”
大哥你早说啊!洛毅森哭的心都有了。不过,倒是没觉得有压力。廖晓晟的说话方式跟沈绍比,简直太棒了好么!妥妥无难处。
结果,俩人跟民工似的,蹲着聊。
廖晓晟拍拍一个停止运作的仪器,说:“这个,可以测到静电。”
“都死了这么久,还有静电?”
“我能测出来。”廖晓晟的话没有任何声调起伏,简单的讲述一种事实罢了。
好吧,你牛逼。然后呢?
廖晓晟拉着他,俩人像鸭子一样横挪了几步。廖晓晟指着第二台仪器,“这个,可以分析死亡前,被害人肾上腺素的分泌程度。”
洛毅森哼哼笑了,“江蕙死亡前高度紧张、肾上腺素分泌不用测也知道是超高的。你分析这个有用吗?”
面对洛毅森很不客气的提醒,廖晓晟居然没生气。继续拉着他介绍所有仪器的用途。几分钟后,彻底把洛毅森搞糊涂了,甚至误以为廖晓晟是不是准备收自己做徒弟。
“记住了吗?”廖晓晟说完,忽然凑到洛毅森面前。很执着地问,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洛毅森心有余悸地回答。
看到洛毅森脸上僵硬的笑容,廖晓晟很体贴地说:“不用怕,我已经很久不解剖活人了。”
卧槽——大哥你别开玩笑了行吗?
“逗你。我开玩笑。”廖晓晟木呐呐地说着一点不可笑的笑话。其效果,自然适得其反。洛毅森面对他这张死人脸,真的找不到任何笑点。
洛毅森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晓晟,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廖晓晟指了指江蕙的尸体,“她让我的仪器全部瘫痪。”
“嗯?”闻言,洛毅森来了兴趣,“什么意思?”
“她身上有种古怪的能量,我的仪器都瘫痪了。”廖晓晟一屁股坐在地上,歪头看着解剖台上的尸体,“她就像一个能力储存器。内脏发生不明原因的萎缩现象。仪器瘫痪的时候,内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
“等一下!”洛毅森下意识抓了廖晓晟的手臂,也跟着坐在地上,“我努力理解一下你的意思。江蕙的尸体到你这里,你剖开胸腔发现内脏已经萎缩。连接上仪器后,内脏第二次萎缩,与此同时,你的仪器瘫痪。是这样吗?”
廖晓晟对着他点点头,“那种能量消失的很快。现在已经没了,我的仪器也报废了。”
洛毅森试着问:“然后?”你打算让我修理你的仪器?
廖晓晟坦言,“我想解剖姬韩斌。”
“他还活着!”
等等,什么意思?你怀疑姬韩斌的身体出了问题?廖晓晟点点头,说:“我想知道,他的内脏是否也出现了萎缩情况。”
这种事不用解剖也能知道!洛毅森郑重提醒他。
算了,多说无益。廖晓晟的脑回路显然跟别人不一样,还是顺着来吧,“我估计,你说的古怪能量跟合璧有关。但是现在你的仪器都不能用了,合璧你也没办法检查。你要是问我的意见,我只能说:等姬韩斌稳定下来,你再去检查他。至于合璧,必须有个万全的保障,你才可以检测。”
廖晓晟坐在地上点了头,说:“活的、死的都行。死的方便,活的麻烦。但是活的很好,活的会动。”
这种对话简直太糟糕了!洛毅森怀着对自己的悲悯,拍拍廖晓晟的肩膀起身告辞,廖晓晟不再拦着他,只是说道:“你们再不快点,还有人会遭殃。今天是景阳,明天可能是你。”
离去的脚步戛然而止。洛毅森回头看着廖晓晟的死人脸,终究没能说出什么。
其实,洛毅森也有这样的预感。如果不尽快抓到真凶,一科会接二连三出状况。但是,目前为止,江蕙死亡、姬韩斌发疯、葛洪下落不明。唯一称得上线索的,只有李海棠。
不行,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必须尽快行动!
想到这里,洛毅森给苏洁了打电话。
苏女王开口便骂了一串脏话,最后才说:“居然跟丢了!那混蛋甩了我的人,在第一高中附近又没影了。你别急,我还在找。就这样挂了。”
洛毅森看着黑屏的电话,忽然发现:从头到尾,他都没机会说半个字……
好吧,最好不要再打扰苏洁,等她主动联系才是王道!但是,洛毅森没打算就这么干等下去,打开手机里的地图,查看第一高中附近的情况。片刻后,咧着嘴,嘶了一声。
第一高中以南相隔两条街,就是金穗大厦。葛洪在金穗大厦附近出现,绝对不是巧合!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洛毅森紧皱着眉头,边走边想,走到一楼大办公区门口,随手推开门。
恰好,公孙锦刚刚回来。也因此,打断了思路。
“公孙,景阳怎么样了?”洛毅森急着知道情况,直接跑到公孙锦身边。
公孙锦沉着脸,说:“没大事,昏迷几天就能醒。关键是姬韩斌。”
“真疯了?”洛毅森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然而,看到公孙锦点了头之后,彻底死心了。
这时,公孙锦从包里拿出一只录音笔,交给蒋兵,“这是在景阳衣服里找到的。我听过,里面什么都得没有。很可能是被删除了,你试着恢复一下里面的所有文件。”
待蒋兵拿走了录音笔,公孙锦才对洛毅森说:“你们之前的讨论结果,蒋兵已经告诉我了。毅森,景阳的昏迷不是问题,问题是造成他流血的原因。如果这种原因不是来自姬韩斌,那就是一股外力。那么,我们一科就不再是安全的。现在,不能等证据齐了再抓人。我们必须在他们行动之前把李海棠控制起来。”
“哪怕抓错了?”洛毅森笑问。
“对,哪怕抓错人。”
不知怎的。洛毅森觉得公孙锦急了,且心情极度不爽——为了蓝景阳吗?
公孙锦发飙是不动声色的。既不吵嚷,也不动怒。他只是把苗安和洛毅森叫到办公室,说起一个很有趣的计划。
公孙锦赞同褚铮的看法,对付李海棠不能使用寻常手段。必须来狠的,一步到位!那么,如果李海棠是无辜的,他就不会上当;如果他是做贼心虚,一定会中招。
“老大,你这算是下命令吗?”苗安吸溜着鼻涕,略有些兴奋地说:“既然叫我来了,肯定要弄掉小森森,是吧?”
弄掉?什么意思?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公孙锦,正眼看着不知所以的洛毅森,“知道小安的能力吗?”
“不是造型师吗?”洛毅森狐疑地问。
一旁的苗安终于笑了,戳戳洛毅森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易容师哦。就是说:我可以把你变成另外一个。”
在洛毅森瞠目结舌的当口,公孙锦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今晚,你就是他。”
洛毅森垂眼一看,顿时傻了眼。
晚上十点左右,本该准备休息的沈绍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他的心里烦躁不安,手心脚心不停的冒着潮乎乎的汗水。将烟蒂丢进烟灰缸,又有再抽一根的念头。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是反常的。而这样的情况一年前也发生过。那时候他也像现在这样,如热锅上的蚂蚁。等到安静下来,得到了家人死亡的消息。
沈紹起了身,把值得放在心里的人来来回回过了一遍。好在人数不多,几乎在数秒内就想遍了。
拿起电话第一个联系了秦白羽。对方似乎也没睡,说话的声音格外清醒。沈紹没有废话,直接问他,“最近,你身边有什么不对吗?”
“没。”秦白羽说,“你怎么了?大半夜的问这个干什么?”
“‘他’没发现你?”
电话那边的秦白羽沉默片刻。再度开口时,口气中充满了疲惫,“不会的。你的能力我没有必要怀疑。”
沈紹直接挂了电话,心急火燎地拨打洛毅森的号码。
与此同时。
苗安还在擦着手上的染料,忽见洛毅森交给自己的电话亮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沈土豪”三个字。
“老大,沈紹给小森森打电话了,怎么办?”
公孙锦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点焦躁,直接拿过洛毅森的电话接听,“他在执行任务,手机放我这。”
“在哪?”沈紹意简言骇。
公孙锦不轻不重地咂咂舌,“沈紹,别问这么多。我保证他没事。”
“在哪?”
“这是我们的任务,你不该问。”
“在哪!?”
猛然之间,公孙锦的神经绷了起来,“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
这一次,沈紹彻底失去了耐性,“最后一次,他在哪!?”
这都多少年了,沈紹还是一点没变。公孙锦无奈地叹息,“金穗大厦。”
22:10
河海路上,基本都是写字楼和商铺。到了这个时间,大多关门歇业。只有少数几家店面还亮着灯。处于中间地段的金穗大厦一片漆黑,数不清的窗户中只有一扇亮着微弱的灯光。
李海棠坐在值班室里,把台灯移动到收音机前面,调了频道,听着沙沙声。
很快,声音清晰了起来,女主播甜美的嗓音让他满意地靠回椅子上,端起布满了茶锈的杯子,一口一口抿着,享受地闭上眼睛,听起老早年的流行歌曲。歌声在值班室里飘飘荡荡。
美酒加咖啡,我只想喝一杯,想起那过去,又喝了第二杯。明知道爱情像流水,管他去爱谁,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
他跟着甜美的歌声哼唱着,唱出来的却变了味儿,走了调儿,活像被掐了脖子的老鸭。不知怎的,台灯忽明忽暗,把他的脸照的好像是癞皮狗身上的秃斑,片黑片黄。
他正听的兴起,被闹着故障的台灯搞的心烦意乱,起了身拍了两巴掌,可怜巴巴的老旧台灯闪了闪,彻底熄灭。值班室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想起了过去,又喝了第二杯……
在歌声中,他的冷汗顺着脖子流下来,因为他看到窗外也没了灯光,对面大厦都停电了,但是,手边的收音机为什么还在唱?
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鬼。“做贼心虚”是贪婪者避也避不开的情绪。他哆哆嗦嗦地往桌子下面摸去,那里面有个工具箱,可以找到锤子、板子或者是大号的螺丝刀。当他的手摸到一样东西的时候,外面传来缓慢而清晰的脚步声。
哒哒、哒哒……
双眼在黑暗中瞪得浑圆!一滴冷汗流过吞咽唾沫而耸动的喉结。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值班室外面。
房门,被打开时发出的吱嘎声格外明显,一束昏暗的光顺着门缝爬了进来,他张张嘴,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下意识打开了手电筒,一束强光照在门外那个人的脸上,他先是惊讶,再是安心。长长吐了口气,埋怨着:“你想吓死老子?”
对方不说话,慢慢地走了进来。他也撑着桌面站起身,不耐烦地白了对方一眼,问:“你来干什么?”
对方还是不言语,这时候,他本能的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怖感。下意识地朝着门口那边蹭,并挤出一个难看到极点的笑容来,说:“这么晚了你有事啊?我正要上厕所呢,今天吃坏肚子了一直拉稀。那什么,你等我一会。”
不等说完,他冲过对方就要跑出去。谁料,忽然被抓住了衣服猛地向后倒去。他也不是吃素的主儿,使劲朝着后面的人踹过去一脚,趁着对方闪躲的时候拼命往外边跑!才刚踏出去一只脚,冰冷的匕首紧紧贴在他的脖子上。
李海棠故作镇定。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下意识吞咽了唾沫,壮起胆子,试着说:“葛洪,你这是干什么?”
“你出卖我!”忽然出现在金穗大厦的葛洪,显然非常狼狈。使劲将李海棠推到墙上,恶狠狠地说:“今天,那些人发现我了。幸亏我跑得快。知道我在那里的人只剩下你。你出卖我!”
“没没没。”李海棠一口气说了三个“没”,生怕下一秒就被匕首割断喉咙,“葛洪,你别开这种玩笑。我,我怎么可能出卖你?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
“放屁!”葛洪低吼一声,“姬韩斌被抓了,江蕙死了,知道我在哪的只有你!”
“不,你真的误会了。”李海棠慌乱地举起双手,放在墙面上,“江蕙告诉我你离开之后,我就不知道你去了哪。你想想看,以我的这点地位,江蕙会告诉我你的去向吗?我就是个跑腿的啊。”
“我不管这些!”葛洪的声音在发抖,“他们都出了事,我像过街老鼠一样到处躲藏,你却高枕无忧的在这里享受。你他妈的,不是你出卖我们,会是谁?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似乎,葛洪的神经已经绷了很久,一门心思认定就是李海棠出卖了他。不管李海棠怎么解释,他都不信。最后,李海棠也快被逼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杀我灭口?我警告你姓葛的,你们的把柄可都在我手里。你敢动我,我让你全家不得好死!”
“你说什么!?”
随着葛洪一声暴怒的吼声,李海棠的脖子流下了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有特么感冒了t t
今晚就这一章。明天小妖放假,白天不能写。晚上争取更一章(真不敢保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