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降落在主峰上,从中跳下密密麻麻的军团。
这些军团都是宙斯手下的战将,有阿斯加德的天使军团、天堂山的天使军团、亚特兰蒂斯的海盗军团和阿佛洛狄忒的水晶宫卫队,他们分别属于天国和凡间两个神国。另外,他们也都带着自己的妻子孩子。这些人中有些是宙斯的妻妾,有些则是天国和凡间的贵妇和公主们,她们乘坐各自的飞船赶来观礼。当然,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神族联盟。
奥丁笑眯眯地说:“诸位,欢迎来到阿斯加德。”
众神纷纷向他躬身施礼。奥丁笑容满面,一一致意,并让众神入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宙斯举杯说:“诸位,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自古以来,人死如灯灭,无论生前多么强大、多么辉煌,死后便化为尘土,再无轮回,连灵魂也会湮灭。唯独我等不同,我们可以拥有肉体,可以获得新生,因此,这对于每一个生灵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幸事。”他停顿了一下,扫视众神,目光在赫拉身上稍作停留。
赫拉脸颊绯红,低着头,却忍不住向宙斯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在这座宏伟壮阔的宫殿里,她最崇拜的人是父亲和母亲,但父亲和母亲早已离世,宙斯无疑就是她唯一的追求。
“所谓‘生命的尽头’,指的是生老病死,而生命的起源却是无限的。在漫长的岁月中,生命总有尽头,即便是最伟大的生物也无法超越时间的流逝。而宇宙的运转规律,就决定了这条路线上生物的死亡,这就是‘寿终正寝’。而这个过程的终结,就叫‘生命的起源’。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过程。”宙斯的表情充满了虔诚。
“这句话说得没错,宇宙的运转确实存在‘生命的起源’这个悖论,因此每一个生物都在试图改变它的轨迹。但是这很难,甚至毫无效果,毕竟宇宙是恒定的。”海姆达尔点头说。
“我们的先祖创造了万物生灵,而且用生命的形式赋予他们生的权利。”奥丁补充道。
“是的,虽然过程艰辛,但是我们仍然获得了巨大的收获。”海姆达尔说,“在我看来,人们的智慧和力量不断攀升,并不是单纯地依赖生物本身的基因,也不仅仅只是依赖生育,更重要的是依赖社会组织的力量。社会的进步需要人们共同努力,而生命的意义也不止是繁衍。”
“这个观点确实有道理,不过我觉得更应该归功于创世之神,毕竟是他给予我们智慧,才有了后来人们的创造和发明。”
“不不不,我们必须承认,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创造出来的。”海姆达尔摇摇头,“我们要想让人们真正拥有智慧和生命,首先必须建立社会。”
“社会的概念?”
“嗯。比如我们的文明,就必须建立起一套完善的制度和体系。”
海姆达尔说道:“我曾阅读过不少关于社会的资料,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比方说,我们应该设置相对论和平衡论,让一个人在社会中获取自己想要的一切。然后按照这两项哲学理论,人类的生产力会迅速增长。我们可以设计各种工业产品,让人们获取生活中的一切乐趣,比如说衣服,比如说粮食,再比如说金钱。”
“好像有那么一点意思,但我想说的是,如何保证社会的稳定?社会必须要有统治者,而统治者的职责是维护秩序,防范疾病危险,而不能由人民或者政府去执行。”
“没错,所以我们要建立法院、教廷、议会和皇帝陛下,我们要确保社会的正常运转。”
赫淮斯托斯打断了海姆达尔的话,“但如果我们要建立法院的话,势必要剥夺其他人选择自由的权力。”
“我认为这是一项伟大的工程,但是必须采纳大多数人的意愿。”
“那么你准备推广哪种法庭?”
“审判罪犯的法庭。”
“审判罪犯?”
“是的,审判罪犯。我们必须要建立一套严谨的刑罚制度,来维持社会的正常运转,并且监督所有的犯罪行为,不允许任何暴力行为发生。”海姆达尔说道,“如果一切都由普通人来做,那这个社会会乱套的,也失去原本应该具有的美感和意义。我认为这个提案很适合用来解释‘起源’这个问题,但又要考虑其他的问题,例如社会中各阶层的矛盾。”
“我同意你的观点。但是这么一来,我们要建立的就不只是一套法庭了,而是一个复杂的体系。”
“是啊,这就涉及到各级政府的管辖权问题,以及各个领域的专利授权,还有其他一系列的问题。”
“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但是我们不得不慎重考虑,毕竟,这将是一场浩大的工程。”
“这是肯定的!”奥丁说,“所以,我才召集诸君商讨,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我认为应该成立一套全新的法律。”海姆达尔说,“在《宪法》中设立审判机构,从中挑选出符合条件的法官,然后把审判权移交给这个法官,这样既不用担心权力过渡引起不稳定,同时又能让社会稳固,并且避免滥用私刑。另外,我们还应该设立一套公民选举机制,让所有公民参加,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公民替国家背锅,而且能够杜绝一些特别严重的事故。最重要的是,这将使人民拥有自由选举的权力。”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棒的建议,但是我有个顾虑。我担心这个法庭会遭到反对。”
海姆达尔笑了一下:“不管是否反对,法庭都是建立起来了,难道我们还会怕那些反对者吗?”
“不,我的意思是,这样一来,法庭的权威将受到很大的损害。”
海姆达尔摇摇头:“我并不认为有谁可以左右法庭的权威。除非他们是主宰整个世界的至尊,或者他们可以让自己的子嗣成为神王。但这显然不现实,因为神族的子嗣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出现了,他们的父母也都早逝,即便有几位强大的神明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至于主宰这个世界,那简直是开玩笑,如果神王能够轻易干涉法庭的话,恐怕他们就不会在乎人们的生老病死了吧。”
听完海姆达尔的分析后,宙斯点点头:“确实如此,我们没必要太过在乎那些神明的态度,我们自己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这就对了。”海姆达尔微笑着说,“其实,这种法律的本质就是规则。当然,这个规则必须建立在法律本身的基础之上。我们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人的存在是有价值的,不应该被视作奴隶。我们应该让所有人都能享受到法律带给他们的福祉,包括权利、财富和自由,并且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想,在这方面,我们应该尽快向联盟宣布这个消息。”
“等等!”宙斯忽然叫住了准备离席的众神,“我想,我们应该讨论一下,怎么处理一名神明。”
“神明?”海姆达尔疑惑地皱眉。
“你们刚才谈到了起源,但我们并不知道起源是什么,它到底代表了什么?”宙斯说道,“虽然我们有了起源这一线索,但我们无法找到祂,所以我们无法证实起源是否存在,更无法得知起源是否跟我们所追寻的历史有关。在目前的状况下,神族不能再派遣军队进攻阿波罗了,我们甚至连他的踪迹都无法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