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曾经跟他们说过,这颗星球的环境极其恶劣,而且充满毒素和辐射,这种环境非常适合生物存在,但却不适宜植物生长。他怀疑女娲要找的东西是植物,或者是其他能量,而这种东西恰好在地球上有。至于波塞冬猜测的女娲可能在谋划一场阴谋……他觉得波塞冬的想象力有待提高,虽然他不像普罗米修斯那样单纯善良。
巴德尔说:“波塞冬说的不错,我们应该尽快采集一些宝石,然后制造飞船。”
“我会派一名工匠来帮助你们,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工匠。”女娲淡声说,“这位工匠会扮演波塞冬的角色,假装他是波塞冬。他会帮你们处理一切,包括军队。另外,这位工匠叫做奥林匹斯山工匠之神阿波罗。他是我在宇宙游历中认识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你们要尊敬他,他会为你们带来幸福,你们不要轻信任何人,除了奥林匹斯神族。”
巴德尔皱眉:“陛下,这……”
女娲说:“巴德尔,你应该听懂我的意思。波塞冬已经不适合担任主帅了,我希望他能安稳度过余生,你们也应该同样如此。我会给你们一段时间考虑清楚,你们要怎么选择。”
“陛下,恕我直言,您真的要杀掉波塞冬吗?”巴德尔说,“他毕竟是您的孩子,我们不想看到您痛苦。如果我们失败,你又怎么承受那些罪孽?我恳请您宽恕波塞冬。”
女娲摇头:“我不会杀他,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忍心。我只是把他流放到宇宙的边缘,让他知道,这是对他好,这也是对我们自己好。如果有一天他能从那片贫瘠之地走出来,我还是会把他带回家。但前提是你们必须服从命令,遵守规矩。”
波塞冬站在牢笼里,脸色苍白,眼睛通红。
赫拉和波塞冬坐在一起,握着他的手说:“阿波罗一定会带回更多的宝石和能量,你别怕,我们很快就能重新恢复自由。”
波塞冬沉默片刻,低下头说:“我知道了母亲,我会努力的。”
“阿波罗说,要去太阳系的几个国家收集矿产。我们应该怎么办?”赫菲斯托斯向他询问。
“我会和阿波罗一起去,我们俩配合比较好,我想应该会顺利。”波塞冬说,“你们就在这里等消息吧。”
他和阿波罗离开后,女娲召见了哈迪斯。她说:“波塞冬去了太阳系。”
哈迪斯沉吟半晌,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他毕竟是我的孩子。”女娲叹口气,“我只是在惩罚他。”
哈迪斯笑了一声,“你总是这样,既不喜欢我,又偏爱我。”
“我只是在教育他,不论在哪里,他都要学会自保。”女娲说,“而且,我并没有不喜欢你,哈迪斯。我只是讨厌宙斯、雅典娜和阿佛洛狄忒那副嘴脸,所以才会让你去帮我教训他们。”
“教训他们?他们犯了什么事吗?”
“他们欺负女儿!女儿的婚姻由谁决定?是我。他们居然反驳我的意志,甚至联手欺负她。”女娲怒声说。
哈迪斯露出惊讶的表情,说:“原来如此。你们是夫妻啊。”
“当年我们的确是夫妻。”女娲说。
“可是现在你不再是他的妻子了。”哈迪斯说,“他已经娶了其他人。”
“但是我仍然是他的妻子,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孩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哈迪斯,这不仅仅只是为了报仇,我还是想告诉他,我的孩子需要他的呵护照顾,否则将会成为弱者。”女娲说,“哈迪斯,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是一个很困难的选择,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并没有恶意。”
哈迪斯说:“我知道,我会慎重考虑你的建议。不管怎样,我希望我的妹妹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都忧愁愤怒。她不属于这个时代,即便是宙斯也不该强迫她嫁给他。你说得对,她需要更多的陪伴。我愿意帮你这个忙。”
女娲点头:“谢谢你的理解。”
“这个世界的毁灭,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但它终归会消散。这个宇宙不再属于我们,我们会被遗忘,只剩下你,你才是唯一活着的生物,女娲。”
女娲抬头注视着哈迪斯:“我们永远不会死去,哈迪斯。”
她伸手抚摸着哈迪斯的脸庞,哈迪斯温柔地凝视着她的目光,两个人紧密拥抱在一起。女娲感觉到了他的体温和心跳,感觉到了他的呼吸,他的心脏正在缓慢有序地搏动着,她突然感到了满足。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依恋他,渴求和他亲近。
“哈迪斯……”她喃喃地说,“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我们是一体的,女娲,我们的灵魂是连结在一起的。”
女娲闭上眼睛靠在哈迪斯怀里:“是呀,我们的灵魂早就绑在一起了。”
她的声音变得飘渺模糊:“但是你还记得,当年是我把你引入凡尘,才会让你陷入痛苦。你的性格,也是因我而起……”
女娲睁开眼,泪水滑落在她的手背上。
哈迪斯吻干她的泪痕:“我不恨你,女娲。”
女娲仰起脸,轻吻哈迪斯的唇角。
两个人静静地相拥,仿佛融化的巧克力糖。
“你会离开吗?”哈迪斯突然问,“你准备去哪儿呢?”
“去我想去的任何一个国度,去追寻我的梦想。”
哈迪斯的心脏猛烈地抽搐了一下,他的喉结滚动,艰涩地说:“我……会一路跟随你。”
女娲笑了,笑容甜蜜:“好呀,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