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韩洲禹下了楼,径自坐上车,开了窗,却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而是连着抽了三支烟。
此时此刻,他心下很是烦躁,脑海里全是刚刚发生过的事。
乔荞只是一味地在应对他,言行太过冷静了——冷静到令他浑身觉得不舒服:
他说让她洗澡,扔掉穿过的衣服,她照做;他说要她补洞房,她直接给了;他给她吃避孕药,她一身爽快地吃了;他说要把她独个儿扔在那个陌生的家里,她也不作任何反对……
他知道,她这是怕他不给她表弟治病,所以事事顺着,不敢有半分顶撞,脾气好得没话说。
但这样的她,不是真正的她。
她的目的很简单:讨他欢心,得他点头,所以,她一味冷静地配合他,服从他,一切不带半分感情。
反而是他,刚刚失控了,一次又一次地索要,就像中了毒,对她着了迷,一时竟无法自拔,居然把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全花在她身上而不知疲倦。
是他素了太久?
想他一向无情,闻不得女人香,也不喜欢和女人同处一室,同床共枕那是更不可能的事,可如今,他却爱上了搂她的滋味。
倒是她反应太淡定了,完全没有事后女人该有的娇羞,面对避孕药,也没提半分异议。
他看得出来:那颗药,她吃的很满意——也许刚刚她还在苦恼这事吧,自己却给她解决了麻烦,正合她意,所以,吃完后还暗暗松了一口气。
想到这些,韩洲禹心里很郁闷——她太不在乎自己了,这一点让他很是不满意。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身上散发着一股神奇的力量,在不断挑战他的征服欲——现在这份征服欲好似在愈演愈烈,害他有点蠢蠢欲动。
这是活见鬼了吗?
他竟希望她能喜欢上自己,希望她能热情如火地迎合自己,而不是冷静应对他的索要。
唉,自己是这是怎么了?
竟对她生出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按理说,他该满意她这样温驯的,可内心深处,他竟是怅然若失的,甚至可以说是恼火的。
为此,他闷坐了好一会儿,为自己的反常而迷茫,一时竟不知要如何面对她,以至于跑了出来。
嗯,或者,他该做个试验的?
适时,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瞄了一眼,没有马上接,而是沉吟着想了想,才按了通话键,却不说话,等着对方开口。
“老洲老洲,那个把你带走的女人是谁呀?五年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居然愿意让一个女人碰触你,谁呀谁呀?快老实交代。”
电话里,有个聒噪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聂子旸,他的好友,兼财务上的代理人,以及搭档,今天是他约他出来吃饭——晚上他一般不会有夜生活,结果,他爽约了:平时他从不爽人约的,今天他为某人破例,也难怪聂子旸会惊怪。任何人的约见,他都有可能爽约,独聂子旸的约,他不会。
“你在哪?”
韩洲禹不答反问,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
“被你放了使鸽子,和老孟他们吃了饭,回了呗……喂,你别转移话题,说,那女的是谁?”
聂子旸对这件事兴趣可浓了,毕竟一般人是近不得他身的,牵手的话早被他甩开了——某人的洁癖可是异常严重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