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韩洲禹与人应酬了一番,遇上几个熟人,喝了一些酒,人觉得有点晕——这几年,他不大喝酒,稍稍喝水就有点不胜酒力,这会儿,他想寻处地方歇一歇。
“喂,听说你有喜欢的人了,编的还是真的?”
聂子旸突然蹦达出来,勾住了他的肩膀,脸上堆满了浓浓的兴趣。
韩洲禹挑开他的手,“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用相亲了对不对?”聂子旸轻一叹,“怎么办,人家杨小姐要伤心死了。”
“心疼?你喜欢她?”
韩洲禹横他一眼。
“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会为了一颗树放弃整座森林的人吗?”
聂子旸就是一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和他不一样,他是死心眼只认定一个人,而那家伙,喜欢在花丛流连,碰到感觉不错的,就会放开身心谈恋爱,觉得不好了就分手。但他出手一向阔绰,所以每个和他分手的女人,都会对他恋恋难忘。
这是他的私生活,韩洲禹从来不管——反正他有他分寸,从来不碰小姑娘,也不招惹不能招惹的女人:两性上面,他不作自我约束,但也不会没底线。
“哎,之前说你养了一只猫,我刚刚想了一下,指的不会是女人吧!”
他凑过去细细打量。
“我头晕,想去找个地方躺躺……别跟着我。”
个人隐私,他不喜与人分享,哪怕这人是好朋友。
“别啊,我还是看着你吧!一醉准没好事。你已经有几天没醉过了。上次醉酒打了人,你还记得吗?可把人家打惨了。”
聂子旸不肯离开,在后面跟着,就怕他再借酒闹事。
韩洲禹也不理会,出了宴会厅往西而去,那边有几间休息室,是专门供给宾客休息用的。每间房间的房门上把手上都吊着一个牌子,一边是请勿打扰,一边是空闲。
他挑了一间“空闲”的房间走了进去。
这房间还是个小套间,里一间卧室,外一间小花厅。
他想喝口茶水醒醒酒,却不想有人在隐秘处正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四少,你真的可以帮我忙,我爸爸的官司真的可以大事化了小事化了吗?”
一个女生在怯怯颤问。
“只要你乖乖听话,什么事都依我,没有我洲远办不到的事。”
有个男人在信誓旦旦。
“四少,我……我还没成年,你说过的,你会等我……四少,别这样,别这样……”
那女生惊慌失措地哭了。
韩洲禹本想退开的,这种宴会,表面看着高大上,实际上呢,真心实意过来贺寿的能有几个?
来宾们有的是想拓宽人脉,为将来打基础;有的是想钓金主,一步登天;有的是为了找乐子,寻开心……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多二世祖喜欢在华宴上找些贪慕虚荣的女人来玩耍。
可离开的步子却在那女生说“我还没成年”时,猛地折回,他冲进了里间。
房内,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压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姑娘,他一拳头就砸了下去,毫不迟疑。
“洲禹,你疯了是不是?”
那男人待看清来人时惊呼而叫,想抵挡打下来的拳头,可哪挡得住。
聂子旸接了进来,看到这光景,一骇,忙跑去劝开,叫道:“不能再打了,要出人命的。”
韩洲禹的拳头,那是正正经经练过的,几个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