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虚漫不经心的走着,感受着德明城独有的祥和与安宁,前方却有些嘈杂的喧闹声传来。
王虚放慢脚步,一点点的靠近着喧闹的人群,他越是靠近心情就越是不爽起来。
“鱼三,我已经对你百般忍让,你也要学会适可而止。”
王虚听到熟悉的声音,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知道卫老八在这里过得并不太好,没想到身为一城之主的卫老八竟然也要如此的忍气吞声。
“呦,老八,你教训谁呢,你不会还在指望夫子山吧,这么久以来你见过夫子山来人了吗,现在就更别提了,估计人家正在大雪山寻宝呢,哈哈哈哈。”被称作鱼老三的肆无忌惮的调侃着卫老八说道。
“无论如何你们总要讲点道理吧,连官府都在为百姓减税,你们还天天的收保护费,百姓的日子还怎么过。”卫老八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道理,我告诉你,在这德明城鱼叉帮就是道理,若你还想留点所谓的官府的体面就别多管闲事。”鱼三趾高气昂的说道。
“我若是非要管呢。”卫老八见不管说什么鱼三都无动于衷,索性态度就强硬了起来。
“那就别怪我鱼三不给面子了,兄弟们给我打。”鱼三大叫道。
随着鱼三的声音落处,身上的装备比官兵们的还要精良的鱼叉帮帮众,片刻间便淹没了本就有些惧意的官兵。
混战撕打痛喊声不断,民众们四散逃离,卫老八也在被鱼三的攻势不断的压制着。
“放肆!”王虚看到此处,不禁一声大喝,瞬间镇住了所有正在动手的人。
卫老八认出了王虚,喜出望外的带着那些相互搀扶着才能行走的官兵,向着王虚走来。
“大人,您回来了,还不快见过大人。”卫老八有些激动的拱手向王虚行了一礼,而后对着身后的官兵说道。
“拜见大人!”官兵们虽然不知所谓,但还是很恭敬的向王虚行礼说道。
“我们走!”鱼三看出了事情不妙,于是带着他的小弟们一溜烟的就没影了。
卫老八带着王虚向城主府走去,由于银勾不让生人靠近,所以它不远不近的跟在王虚的后面,而官兵们也都各自回府衙疗伤去了。
“老八,这鱼叉帮是怎么回事?”王虚开口问道。
“鱼叉帮最初只是一个江湖小帮派,他们是由一些老鱼户结成的小团体,以打鱼为生,平时也会主动帮助一些渔民,仅收取一点劳务费,也算是行侠仗义,颇受渔民的爱戴。”卫老八说道。
“继续讲。”王虚说道。
“后来他们的规模逐渐壮大,渐渐的积蓄了一定的实力,但多以经商为主,与官府相处得还很不错,所以也就没太过干涉他们内部的事。”
卫老八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鱼叉帮突然多出了两个化境修者,从此便为所欲为,起初碧水宫看不过他们的劣行,也出面管过,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碧水宫也放任着他们胡来了。”
“他们的巢穴在哪里,我明天去会会他们。”王虚说道。
“他们的巢穴至今还未探明,主要是因为大山之中的水网繁复,不熟悉水情的很难在其中行走。”卫老八说道。
“他们在外可还有其他营生?”王虚问道。
“他们在德明城明里暗里的生意都有,最主要的就是在主要河道打家劫舍,抢货绑票要赎金。”卫老八说道。
“明天带人封了他们的商铺,在主要河道加派重兵,逼他们出来。”王虚果断的说道。
“是,大人。”卫老八似是恢复了当年的豪情和风采,声音激昂的说道。
王虚在卫老八的城主府里住了下来,只是让人们更好奇的是王虚的那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它不但不吃草料,而且特别偏爱人们吃的美食,特别爱干净不说,还要独自居住一个房间。
人们不禁惊异,这还是马儿吗,简直就是一位大小姐啊,只不过他们的城主早有严令,不准妄议关于银勾的事情,这才没有弄的满城风雨。
自从王虚来到德明城之后,军队的频繁调动就成了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每天都有流匪恶棍被抓进大狱,各处的治安一下子好了很多。
每次军队出城,都有很多纯朴的百姓夹道相送,每个人都觉得世道突然好了起来,也有不少乡绅昼夜庆贺的,此种景象,在德明城里不胜枚举。
而另一边的鱼叉帮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过了,生意被禁,河道被封,就连打劫的人也是有去无回。
接连派出的一批批高手尽数不知所踪,鱼叉帮的两位化境修者再也坐不住了,如果再这样下去,鱼叉帮可就不存在了。
鱼叉帮的三个当家人分别是,老大鱼头,老二飞鲸,老三鱼三,鱼头和飞鲸是化境修者,而鱼三也是半只脚已迈进化境的高手。
起初鱼头和飞鲸听到夫子山来人时,还以为和以前一样,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唬一唬拖一拖也就过去了。
直到此时他们才觉出是自己判断失误了,这一次夫子山来的怕是一个铁腕人物,于是鱼头和飞鲸不得不亲自出马了。
王虚刚在一处月牙河和德明城之间的必经水路上解决了鱼叉帮的几个练虚修者,这次的交手让他感觉鱼叉帮的两个化境修者就要出现了。
因为这几个练虚境修者的修为是以往交过手中的最强者,鱼三也在其中,鱼叉帮已经无人可派了。
“哈哈哈哈,道友好手段,难不成要将我鱼叉帮赶尽杀绝吗。”飞鲸的声音到后来已经变成了怒不可遏。
“等两位多时了,要说赶尽杀绝,我可比不上二位的手笔,二位是要将德明城的百姓赶尽杀绝吗?”王虚反讽的说道。
“呵呵呵呵,我们给夫子山一个面子,不如各退一步平分这里的利税如何?”鱼头走上前来说道。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百姓乃天下之百姓,一个天下如何分得?”王虚气定神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