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了金池之后,王虚、特蓝、红冰和一众护卫继续向上恩城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修者的数量从零星的几个到后来的成群结队,呈现出越来越多的趋势,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全都是化境以上的修者。
在王虚等人路过时,所有人都表现得很是习以为常,好似这种氛围已经持续了很久一般。
大小营帐一直绵延到了视线的尽头,修者们或围猎或摆宴,有切磋的,有打骂的,有打坐的,也有躺在草地上晒夕阳的,完全一幅游闲的景象。
别看他们现在看似闲散,其实就是一群虎狼,能达到化境的,哪一个没有经过几次生死考验,若是他们为的是共同的目标,这绝对是一股摧枯拉朽足以灭世的力量。
这同样也是一群傲慢的人,个个都是心高于天眼高于顶,只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才会妥协。
王虚等人在营帐间走了数十里,依然看不到尽头在何方,而此地相距上恩城不过数百里,想来这阵仗应该要摆到上恩城的城墙脚下了吧。
“师兄,我们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咱们就地落脚,打探一番之后明早再做决定不迟。”红冰说出了大家共同的茫然。
“好吧,这里聚集了这么多化境以上的修者,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先了解一下这其中的缘由再做打算吧!”王虚赞同得说道。
众人选择了两个营帐之间的空地后,再由红冰出面和两边的邻居打了招呼。
王虚看着红冰笑意盈盈的从邻家营帐走出,而后云淡风轻的走到众人跟前,用右手从左手拇指所戴的红玉扳指上轻轻拂过,一堆搭建营帐所需的材料就凭空出现在了地上。
这个扳指里一定有着一个虚弥空间,这是王虚的第一感觉,虽然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许多变化,但是王虚也并非一无所知,只是隐隐觉得错过了什么。
虚弥空间存在于真气和灵气之间,真气所占的空间与现实的空间一样大,而灵气在现实中所占的空间是极小的,但它却能影响到极大现实空间的构成,再加上灵气可以吸收真气,若是物体能隔绝真气和灵气的相融,被封在物体内的灵气就会形成一个远远大于现实体积的虚弥空间。
而这个虚弥空间就可以用来当作储物用了,不同的虚弥空间往往还有其独特的用途。
据玄脉经所述,元气为无属性之气,也叫万能之气,真气流转于精气之内,而精气就是构成万物的根本。
玄脉经上也有对灵气的论述,说的是灵气是精气的凝炼之华,动之可影响万物之命运兴衰。
灵气之后还有一种叫作道气的,道气主万灵生灭,灵气在它面前都不够看的,只是道气只有圣境的修者才可窥悟。
对于道气,王虚理解不理解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现在连太上五境的最低境界太极云境都还没达到。
更何况修行就像是盖房,不但要一砖一瓦的堆砌,更需要牢靠的根基才行,不然的话无论再怎么天赋异禀,也没可能看到后面的景象的。
对于虚弥空间的使用和打开的方式各有不同,但主要的方式只有两种,第一种是机关门,对于这一种,无论是用真气或是灵气都可以打开,当然,如果被人设置了密码的话就会很费劲了。
第二种则是灵识封印,这一种只有化境以上的才能打开,而这一种一般都是会认主的,外人要是强行破拆,它就会像炸弹一样爆开,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也许并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只是王虚不知道罢了。
红冰虽说用的是普通的储物扳指,可它不菲的造价也只有像他这样的公子哥才用得起了。
虽然是这样,但是只要是有门道,就绝难不到那些既绝顶聪明又喜欢投机倒把的商人。
于是各种山寨货和大量的残次品就流向了市场,这些用来储物的,不管是戒指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配饰也好。
它们共同的特点就是物美价廉,尽管各方面都会差很多,但总算是弥补了这一稀缺资源的市场空白。
护卫们很快就搭建好了一个大大的营帐,大账又分出了多个独立的房间。
大账搭建完成后,红冰检视了一圈,对护卫们的效率和这个临时的起居地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师兄!”王虚一直在外面散步,见营帐搭好了,便和特蓝一起进了大账,此时红冰走上前来唤了一声,似是有话要讲。
“嗯!”王虚扫视着大账内精致的布局和华丽的装饰,随口便应了一声。
“小弟我住惯了大房间,可否……”红冰有些难为情的说着,后来的话却被王虚打断了。
“可以,师兄我没那么多的讲究,师弟在我面前可随意一些,呵呵。”王虚看得出这大账中间最大的一个房间不但装饰考究,而且大小也是其他房间的三倍有余,想来这样的安排一定是符合红冰的某些特殊癖好的,听到红冰的话后,王虚便替他说了。
“如此就多谢师兄了!”红冰有些俏皮的说道。
“哪一间是给我的,有些困了,我想休息一下。”王虚也没有那么多客套,话语轻快且略带笑意的说道。
“这一间是特意为师兄备的,师兄请!”红冰对着一个房间说道。
王虚没有多言,便直接走了进去,只留下特蓝和红冰在那里聊天。
自从金池和她的族人走了之后,王虚出现了短暂的不适应,感觉干什么都有些心力不足的样子,而且嗜睡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这种现象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不知道是因为异性,还是因为自己的怯懦。
人总是会本能的去逃避一些天生畏惧的东西,可王虚却不知道自己要逃避的是什么。
是啊,那会是什么呢,他不怕担当也不避责任,哪怕让他粉身碎骨,他都会不眨一下眼皮。
可是,他最怕女人的眼泪,他最不愿触碰的,是女人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