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上冥城是什么个状况?”
“这是修士们安居乐业的地方。”
“安居乐业?修者不是应该专注于修炼的吗?”
“生活也是修行,谁说修者就不能安居乐业了。”
“哦,那么我可以进去了吗?”
“不可以。”
“为什么?”
“这里是主事师兄们居住修炼和处理事务的地方,你要去的话就到下面的小城里去吧。”
“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了。”
王虚离开之后便去了最近的一座小城,小城里的光景确实就如世俗间一样,各色各样的人们,忙忙碌碌的,都在为他们心中美好的生活奔波着。
细查之下,他们竟然全都是上冥境的修为,这不得不让王虚又惊讶了一把。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和他一样,只有零境的修为,但也有少部分的是一境的,二境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街道两边是各式各样的商铺,也多是围绕着衣食住行的营生。
各种的原料商和生产商则是集中在这些商铺的后面,而他们的衣食住行也都在这其中。
这就是世俗间城镇标准的范式,生于斯养于斯。
王虚走着走着在不觉间便出了小城,走在城外的大道上,他有种刚刚走出尘嚣的感觉。
甚上尘嚣,说的便是世俗间的生活吧,果真是纷纷扰扰,剪不断理还乱。
对于这种喧嚣,人们总会感觉自己是个陌生的过客,总是不自觉的想要逃离开去,因为心中的宁静并不在这个地方。
这便是世俗,人间百态爱恨情仇,它乱糟糟的让人心烦意乱,它丰富多彩得让人流连忘返,爱是它,恨亦是它。
“喂!”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王虚的思路,他抬头望去,竟是一辆满载货物的车子陷入了坑洼之中,四五个人中,竟然三个都是女子。
三名女子是万花门的人,那两个却像是男仆的模样。
“是在叫我吗?”
“过来帮个忙呗。”
王虚看了他们一眼,三个女子全是零境的文修,而那两个男仆则是零境的药器师。
他也有些纳闷了,好歹也是上冥境的修为,怎么连个车子都推不动,莫非这车子和货物都不是凡品。
王虚走了过去,单手抓住一边的车把打算把它拉出来。
可一上手他就感觉到不同,这车不是一般的车,这货物也不是一般的货物,让他一个纯武修拉起来都感觉有些吃力。
但既然出手了,那就不能丢了武修的脸。
他立稳马步,把全身的力量瞬间压在了双腿之上,通过双脚传递到了地面之中,随后腰马合力,稳稳的把那车子拉出了坑洼。
其他人见状纷纷的鼓掌叫好,搞得他老大不好意思的,这才哪到哪,实在让他感觉愧不敢当。
女修1:“小哥哥果然是天生神力,有道侣了吗?”
女修2:“师妹休得胡言,多谢阁下出手相助,不知阁下是否有暇到舍下一坐,也好让我们寥表谢意。”
王虚:“在下有事在身,请恕在下不能成全道友的美意了。”
王虚说完之后,转身逃也似的就走了,却听得那女修3的喃喃之语传入耳中:“武修,都这么生猛的吗?”
女修2:“行了,都别花痴了,师姐还在等着咱们回去呢。”
女人最是麻烦,尤其是陌生的女人,王虚一想到这些就大摇其头,当然,自己的伙伴们还是特别可爱的,尤其是魔刹和死神。
要是没有这两个给自己压阵,恐怕他早就疯了。
小插曲过后,王虚继续前进,总这么瞎溜达也不是个办法,自己在这里也没有个落脚之地,也没有可干的事情,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于是他便通过玄奇空间回到了锦屏谷,站在小院之中,他感到一阵的轻松,或许,这就是家的感觉吧,安逸。
回到房间,继续修炼,一直到修炼到了一境,他才出关。
上冥境的修行不同于玄奇境,它是要把周身所有的经脉都修炼到一定的程度之后,才能进入到下一境的修行。
总的来说,上冥境是一个整体强化修炼的过程。
王虚走到了文绮的小院门口,门口的牌子上面写着“无人”二字。
他又去了其他人的小院门口,皆是“无人”的状态。
看到大家都在忙,于是他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生活终究是自己的,而别人也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所以每个人都要经历属于自己的磨难,最终成为那个真正的自己。
王虚打开了界面,发现武殿是可以进去的,但是武林还是进不去的状态。
他看了一下金币的数量,实在是少的有些感人,于是他便查看了一下近来热火的材料收购信息。
这些材料大多来自异兽,而且有相当的一部分是他都没有能力做的。
他大略的看了一些有能力收集的一些材料,便动身去了目标的所在地。
转了一圈后,他出售材料换得了一些金币,料想暂时也是够用了。
他打开界面,进入到了武殿之中,这是建在一座山顶的大殿,远处群峰苍翠,近处深崖壁立。
一座大院把整座的山顶都包裹了进去,大殿的四周则是错落有致的各式建筑,好一副仙家气派。
王虚站在大院之中,往来的修者皆是上冥之境的修为,甚至连数百境的都很常见,果真是高手如云的地方。
这里的气氛倒不像武堂的那般沾染着世俗之气,倒更像是一个学术的殿堂,到处都是自由、活力、积极和梦想的氛围。
王虚行于其间,并没有人对他过多的留意,这让他感觉自在了许多。
高台大殿的门头上,挂着“武殿”二字。
进入大殿之内,到处都是整洁有序的书案,和错落排布着的书架,而且每一个书架之上都有着很强的结界气息。
想来如果是功力不够的话,连取出它们都做不到。
王虚四处的浏览着,也只能透过结界看到里面的书册名录,他是一本也取不出来,只能是望洋兴叹了。
他继续的看着,他想即便是一境也总该有他可以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