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距离黄石公很远,看到韩信的剑尖被折断,立马飞来援,长剑化成一条矫龙。他不管自己是不不能伤得到黄石公,谁惹了他的兄弟,他就要让谁难看。眼看着长剑距离黄石公不过一尺的距离,萧何心想,只要杀了这个老妖物,那天下就太平了。
黄石公面不改色,对着萧何的剑尖一弹,一股大力传导过来,萧何只感觉五脏六腑一阵倒腾,再也挺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那柄攻向夏尘的短剑,变幻无方,他略一估计,对方最少有十几记后招,这样的身手殊为难得。
如果夏尘一个应付不小心,那极有可能就会被对方给杀死。
但是,夏尘并不着慌,不退反进,在关键时刻一个侧身,单手拿住那名下人的手腕。
蛇有七寸,他不管再怎么变化,也不能让手腕变化。
微一用力之下,夏尘就要折断对方的手腕。
那个下人果然机警得很,在关键时刻猛地伏下、身去,拜道:“在下蚕丛,久闻霸王之名,忍不住想切磋一二。”
夏尘只好放开他,暗里使了一股阴劲,三天之后,他的手腕才会断掉。
转头看到萧何和韩信受挫,他顺手拿过蚕丛掉在地上的匕首,一剑削过去。
此时,黄石公的手正要放下,蓦地感觉倒右侧袭来一阵轻风,心道不好。
他正要抬手抵挡之时,夏尘的剑消失了,而黄石公的胡子断落了几根。
黄石公大为骇然,夏尘实在是太厉害了,如果对方切向他的脖子,那么事情就变得更加糟了。
想到这里,黄石公的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夏尘微微一笑:“黄石公,你在天汉享有国师的美誉,真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对待两个小辈,未免有失公允。”
刘帮嘿嘿干笑两声:“既然谈不拢,那么咱们就不谈了,你们不是想带走咱们的父亲吗?”他两手一拍,只见夏尘的父亲,夏阳被人带到大厅之中。
还好刘帮顾忌夏尘的威名,并没有虐待这个老人,他在刘帮的府上,吃得好穿得好,甚至比在夏尘府上还长胖了两斤。
见到夏尘之后,老人跑到他面前:“儿子,你是过来接我的吗?”
夏尘点头,想到要叫这个家伙父样,不禁心里有点儿别扭,犹豫两久之后,这才喊道:“父亲……”
夏阳乍然听到夏尘叫他父亲,高兴地跳了起来,拉着夏尘的手:“走,我们回去。这里虽然好,可是不是久呆的地方。”
夏尘向刘帮道:“小弟,多谢你这几天来照顾咱们的父亲。”
刘帮拱手道:“那是应该的。”
夏阳将胡子一瞪:“前两天,你还说着要将我煮了呢。”
刘帮尴尬道:“父亲,那只是我跟霸王开的一个玩笑。”
夏尘道:“我也相信这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现在兄弟要走,刘兄不送我们一程吗?”
原来,夏尘刚才暗里不动声色地将刘帮的手扣住,刘帮只能伸出一只手来,向前一引:“走吧,我们一起把父亲送出去。”
黄石公一直盯着这里的变故,但是,千算万算,还是着了夏尘的道儿,这让他跌足大叹。
夏尘攀着刘帮的肩膀,两人看起来无比亲热的样子,出城以后,刘帮一直把他们送到霸上桥上,这才拱手告别。
回到霸水以北,于吉正要朝这边跑过来,夏尘猛地回头:“赶紧把霸上桥炸掉。”
不用他说,张良已经指挥投石车将巨石抛掷出去,正好砸在霸上桥上,只听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霸上桥变成无数细小的石块,流入江水之中。
刘帮那边命令他们道:“你们快点射箭,射箭啊!”
只见满天的箭矢如同蝗虫一样,飞向夏尘一方,但是夏尘那边早就撤出了弓箭的射击范围。
刘帮的脸色变得乌青,大駡道:“废物,你们全是废物!”
黄石公向刘帮禀报道:“陛下,我们天汉现在就昭告天下,霸王无道,我们以正义之师讨之,你看如何?”
刘帮阴阴一笑:“可以,可以。”
他与夏尘分江而治,大约有七年的时间了,这七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积蓄力量,等的就是把夏尘一网打尽。
安插在大楚政权里面的探子,向刘帮汇报,这些年来,夏尘对他属下根本不公平,有很多都对他有贰心。
三天后,刘帮的大军渡过江,正式向夏尘的部队发出挑战。
刚开始,刘帮的势力很强,夏尘只得退守到青岗城,那里城墙厚不说,城的下面是一片平原,没有任何遮挡。
进入到青岗城里面之后,刘帮天天叫阵,他原本以为以夏尘的脾气必然会受不住挑战,从城里出来,但是夏尘根本就不与刘帮做战,采取坚壁清野的政策。
一个星月当空的晚上,黄石公正在军营之内闲坐,突然间有人来报,张良来见。
黄石公赶紧将自己的得意弟子请入军营之中:“张良,好久不见,不知你来到军营里,可有什么事情?”
张良坐下:“老师,我听说你现在是天汉的国师,位高权重,平时很少出门,想不到这次会跟随刘帮一起出征。”
黄石公摸着胡子,对张良道:“没办法啊,本来我向陛下申请归老山林,可是陛下不允许我这样。我只好拼着一把老骨头跟着陛下南征北战。”
张良看向黄石公,知道对方说得根本不是心里话,因为他们黄石公贪恋权势,才不肯退位。
“对了,爱徒此次找我来,所为何事?”黄石公问道。
张良道:“没有多少事,就是许久没有和恩师下棋了。咱们来手谈一局。”
黄石公摆下棋盘,又让书童煮了一壶茶水,两人坐下来下棋。
“爱徒,你对于霸王这个人怎么看?”
张良道:“他才是真正的天下英主,老师你当时教我时,就给我说过,名臣择主,我们所为的,不过是利益最大化。我看霸王就是足以让我侍奉终身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