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深夜里实在是不适合在开车兜风的时候打开窗户，郑承凤闭着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秋风淅淅的吹进了车厢里，卫冬艺感觉到有点冷，刚伸手把车窗升起了一点，郑承凤的嘴唇动了动，轻轻地说道“别关。”
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卫冬艺穿的多，而且她暴露在外的手腕皮肤，卫冬艺可以清楚地在上面看到那些竖起来的鸡皮疙瘩，明明很冷，为什么要逞强呢？
卫冬艺继续未完的关窗事业，她把暖气打开，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郑董，您怎么知道那家酒吧的地址？”
“有人邀约。”郑承凤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卫冬艺“附近还有什么夜市逛吗？我不太想回酒店，也许你可以带我到处走走。”
凌晨两点多，这个女人不想睡觉要去嗨，换做旁人，比如说柳菲浅，也许今晚是个美好的不眠之夜，但是现在跟她在一起的人是卫冬艺，是一个作息时间比钟表还要规律的女人。
“很晚了，您今天才到厦门，不如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卫冬艺开口问道“或者您有自己的计划？”
“没有。”郑承凤摇头道“这是今年第一次休假，我只是想放松，计划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很累人的词语。”
卫冬艺突然想到了雍清凡的那三个导游，还有她衣领上跟导游小姐口红撞色的唇印，她的思绪顿时乱了起来，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问郑承凤“郑董在厦门有朋友吗？”
“没有，我在这边认识的人没几个，你是其中之一，但你不是我的朋友，那些人也算不上，不过小卫，我最近有想过改变我们的关系，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
“什么？”以为她在指雍清凡和自己的事情，卫冬艺心情没有平复下去，又惊起了波澜，故作镇定的发问道“您说改变，是指哪方面？”
“前不久我跟柳小姐在一起吃饭，她说你跟她的妹妹分手了。”郑承凤淡然的转过脑袋，不再看卫冬艺，她目视着前方，声音里带着几丝威严的不可抗拒“我很少跟小卫聊过私人感情方面的事情，偶然得知了小卫的这些感情经历，想着也许抛去上下属这层关系去看，我跟你之间，可以往前进化一些，如今我朋友很多，不需要朋友了，到了这种岁数，我也不需要爱人，能够成为一个彼此之间互相了解深入的伴侣存在，不知道小卫愿不愿意和我试试？”
“什么？”卫冬艺镇定不下去了，面露迟疑的说道“郑董，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您的家世学问才识，我没有一个可以和您相提并论，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您的下属，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像您口中所说的那种伴侣，我怕是没有能力胜任。”
“小卫需要拒绝的这么果断吗？”郑承凤又转过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卫冬艺“我的父亲曾经说过，人的一生，是由不同的选择所组成，你的这个选择，会导致你的下个结果是什么样子，啊，对了，小卫还记得你之前的那个助理吗？名字我不记得了，但她的事，小卫应该不会不记得吧，你也是挺洒脱，之后都没有再顾问她的事情，忘了告诉你，她残废了，被我送回了农村老家，给了五十万，据说她父母亲开心的要命，还托送她回去的人说要谢谢我，你说人命多廉价，五十万，那么一点点钱就可以买下一切。”
小琴，她说的是小琴，卫冬艺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面塞的难受，想讲什么，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我很有钱。”郑承凤一边打量着卫冬艺脸上的表情，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知道我很有钱，都说人命不能让金钱衡量，我觉得不对，钱代表的东西很多，有时候它不只是一种货币，一种尊严，它还是份安全感，它能保护我，也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当然，它也能帮我剿灭那些不让我好过的人，我是个俗人，是个商人，我喜欢拿价格去衡量价值，那些诗与远方的情结，不适合我，你明白吗？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全都知道，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也在不停的做着选择，终于到了今天，选择到了分岔路，我把选择权交给你，我们的关系，由你开始，由你选择如何继续。”
她话说的这么明白，卫冬艺却想继续装糊涂下去，她不能自投罗网的问郑承凤你知道些什么，郑承凤的话里面没有点明雍清凡，她也许只是在撒渔网，她也许只是等卫冬艺先崩溃掉，她也许只是在试探，这么一想，卫冬艺开始觉得这整件事的经过就是一个局，而她就是局里的那个鱼饵，先被雍清凡利用，然后又遇到了这个比雍清凡更有心机的郑承凤。
用老谋深算四个字来形容郑承凤一点都不为过，不管她到底知不知道实情，卫冬艺现在被她逼在了悬崖边上，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看出来了卫冬艺的犹豫，郑承凤伸手过去，拨开了她耳朵旁的长发，捏住了她白净小巧的耳垂“我给你一晚的时间，不用着急。”
这种明晃晃的性、暗示，让卫冬艺瞬间紧张了起来，她右手飞快的离开方向盘，条件反射的往郑承凤捏住她耳垂的手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起，郑承凤的手并没有因为被击打到而离开，反而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捏了下去，痛的卫冬艺差点又踩了急刹车。
“郑董，很痛。”卫冬艺急忙把车停在了路边，等车子安全停下，她立马解开安全带，推开了还不松手的郑承凤“您别这样。”
郑承凤的脸色冷的吓人，她看到卫冬艺紧张的模样，反而更过分了，她那只被卫冬艺打的有了手印的手掌再次抚上了卫冬艺的大腿，并且直接往大腿根摸去“小卫这是做好了决定？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考虑清楚，告诉我，你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