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月牙挂在天空,漫天的星星一眨一眨,好像千万个被妈妈打哭的小孩子,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埃因霍温冬训营的宿舍里,在大家都钻入被窝之后,一个踢中卫的巴西人忍不住道,“埃里克,你说保利尼奥没事吧。”
“应该,可能,大概,也许没事吧!”埃里克躺在床上,话语中不带一点自信。
听到这句话,同宿舍的巴西人炸开了锅。
“那么重的伤,骨头都错位了。”
“没错,我看到了,他整个小腿都变形了!”
“是啊,就算医好了,以后可能也别想踢球了。”
“如果,如果保利尼奥回不来了,会怎么样?”
不知谁问了一句,房间里争吵的声立刻静了下来。埃里克不再侧着身子和大家争论,而是平躺在床上,把被往上拉了拉。如果保利尼奥回不来了,谁在冬训营罩着他们?谁能代替保利尼奥的位置留在埃因霍温?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他们几个的水平只能勉强留在二队。
“大家别想了,如果可能的话过几天我们请假去看看他吧。”埃里克说到,“不管了,我先休息了。”说完便把被子蒙在头上,没了声息。
剩下三人在黑暗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闭上了眼睛。
这个夜晚,终究是一个不眠夜。
“真的吗?消息确定?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下埃因霍温可有的受了。下半程光靠那个蝙蝠侠?我看他怎么撑整条锋线!”阿德里安塞在床上挂掉电话,兴奋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独自去客厅中开了一瓶红酒,美美的喝了起来。
保利尼奥受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没有想到本是一场观看中国人到底会不会踢球的比赛,会爆出这样大的新闻。一时间埃因霍温冬训营天才受伤,锋线候选人无望的消息四散开来,这对除埃因霍温之外的荷甲俱乐部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因为谁都不想埃因霍温再出现一位罗马里奥,或是罗纳尔多。
......
当晚,一些埃因霍温的球迷们知道了保利尼奥的消息,自发的拿着一根蜡烛,来到飞利浦球场门前祈祷许愿,希望球队的天才可以伤愈归来。看着门口聚集的越来越多的球迷,窗子内的雷尼尔脸色愈发的深沉起来。
屋里坐着一些主队的助教,还有董事会的人员。
看着雷尼尔放下电话,托恩首先问道,“雷尼尔,格雷茨教练那边怎么说?”
“开放性骨折,手术已经做完了,腿已经保住了......”
“腿保住了好,保住了好啊。”一个看上去有些憨厚的董事会成员听到这个消息,摸着自己的胸口说到。可是他却没注意到,屋内所有的助教一听到这句话,脸色立刻暗了下来。
“也就是说,他提前告别职业生涯了是么?”托恩紧锁着眉头,说了一句很残忍又很现实的话,因为他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没错,当地医院过几天就能把他转回来,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他了。”雷尼尔低声道。
“什么?什么?提前告别职业生涯?不是说腿保住了么?怎么还......”胖董事会急了,保利尼奥最开始是由他手下的人带回来的,他还指望着保利尼奥在埃因霍温为他争取更多的资源呢,怎么说告别就告别了。
看到把头低下的众人,雷尼尔只好硬着头皮说到,“球员最怕的就是开放性骨折,它给球员带来的伤害不可逆转。就算修养个一两年养好了伤,也很少有人还继续踢球。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职业生涯提前结束,这比普通的骨折要严重的很多。”
“没有别的可能?”胖董事会还不死心。
“没有别的可能。现阶段对他来说,能正常走路就是最好的结果了。”雷尼尔补了一刀。
胖董事立刻瘫倒在椅子上,全身的气力被抽走了一样。
“嗯,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妥当他回国事宜的。”托恩对这事直接下了定论。随即又问道,“雷尼尔教练,我们冬训营成绩怎么样,有没有其他比较突出的球员?”
“呃,这个,有,有的!”雷尼尔掏出了他的小笔记本,翻开后说道,“右边锋劳伦斯,速度飞快,脚下盘带技巧突出,耐力也不错;左边锋埃里克,突破,控球,传球水平都可以达到中上等;中前卫布鲁诺,传球意识出众,视野良好;中后卫马科,身材高大,头球优秀......”
“停,停,别说了!”听到雷尼尔年的名字位置越来越靠后,托恩立即打断了他的叙述,“我问的是中锋,锋线上有没有可以替代保利尼奥的队员?”
“这个......托恩先生,你也知道,保利尼奥的天赋是十年难遇的,所以......”
“难道连个替代品也没有吗?”看着雷尼尔磕磕巴巴的样子,托恩不禁泛起了怒火。
“呃......替代品?替补?有,这个有!”
“谁?”托恩没好气的追问道。
“白小天!”雷尼尔说出了一个队外国人来说比较拗口的名字。
“那个中国人?”托恩皱了下眉,想到了照片中那个对着镜头微笑的阳光大男孩。
......
单人床上的白小天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头,看着封死的窗户似乎并没有漏风。
下午发生的事在脑袋里犹如走马灯一样不停地回放,保利尼奥受伤下场的样子也一直印在白小天脑海中无法抹去。
虽然是一场热身赛,但对手显然没有疏忽大意不当回事,而是拿出一百二十分精神来应对它。而结果也恰恰证实了“谁重视比赛,谁取得胜利“的谚语。5比1,这是白小天职业生涯以来分差最大的一次失利了。
说实话,输给对方这么多球,心里确实不好受。回想着埃门那些狂热的球迷,白小天全身上下的细胞久久都不能平静。白小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无聊间开启了比赛过后的礼包,看到开出来的东西后,白小天嘴角才露出一丝微笑。这个东西等你好久了,没有你在荷兰真的好难混啊!
在一阵头皮发麻,像有无数蚂蚁排队涌进自己脑海中一样的感觉中,白小天在床上抽搐打滚了半个多钟头,才渐渐平缓下来。
擦干流的到处都是的鼻血,脱下了沾满血水和汗水睡衣,白小天扶着墙壁颤颤悠悠的走进了盥洗室,嘴里还嘟囔着。“看来之前的澡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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