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小天亮相在飞利浦球场时,场上所有人都惊呆了。
“哦卖糕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天,头儿回来了!”
瞬间,一大帮人把白小天团团围住,叽叽喳喳起来。
“头儿,你出院了?”
“不是说你伤的很严重吗?怎么这么快就能下地走路了?”
“头儿,你,你现在是康复了吗?”
“头儿,后天的比赛你是不是可以参加了?”
看着一身运动服的白小天,范博梅尔来到格雷茨身旁,“教练,白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刚做完手术吗?怎么,怎么......”
“我也很惊讶啊!”格雷茨苦笑道,“我只是知道他提前出院的消息,但谁知他好的这么快?这没过几天的功夫,就能绕着球场跑了。”
“也就是说,白的腿伤好了?能出席后天的比赛了?”
“白的腿有没有完全好不是我说了算。而且就算他的腿好了,你觉得从他骨折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敢派他上场吗?唉!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派白出场的。”
“也是,骨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简直是匪夷所思!”
两人在感慨了一阵白小天的恢复能力后,格雷茨才大声喊道:“大家们静一静,静一静,我有事情要公布。”
队员们瞬间静了下来,都把目光投放在格雷茨身上。
格雷茨清了清嗓子,继续喊道:“白的伤还没有全好,但经过俱乐部一致决定,他会出现在后天与皇马的比赛大名单当中。但白不会首发,也不一定会场上。这件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队员们发出兴奋的呼声。
“那好,现在你们滚回自己的位置,该去练什么就练什么,知道了吗?”
“知道了!”
“还不快去?”格雷茨一声大喊,球员们顿时做鸟兽散。
看着球场上奋力拼搏,兴奋不已的队员们,格雷茨长叹了一声。白小天的作用不止是在球场上攻城拔寨而已,现在,白小天已经成为一杆旗帜,一杆能让所有埃因霍温队员恢复信心的旗帜。
“白,你真的没问题么?”看着白小天不停地在原地转着脚脖子,格雷茨不无担心地说道。
“没问题,教练”白小天轻松道,“我现在已经基本恢复到正常的竞技水平了,只要不长时间高强度比赛,基本没什么问题。”
“唔唔,那好吧。白,我知道欧冠对你来说很重要。别勉强自己,你要相信你的队友!”格雷茨拍了拍白小天的肩膀。他知道,对于白小天这样的球员来说,荣誉,已经成为最重要的事情。
白小天点了点头,独自一人跑向场边,单独训练。
昨天晚上的时候,白小天去了一趟市医院。
经过X光的透视分析后,白小天的腿骨已经完好如初。无论医生怎么拍片子,白小天的腿骨像是从来没受过伤一样,完整而结实。
众医生对此惊讶无比,从医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见过恢复这么快的骨折病人。如果不是白小天刚送到医院时的片子存在,说不定还有人觉得这只是一次误诊,一次笑话。
现在每每看到白小天腿骨的片子对比,医生们无不咂嘴,感叹医学的神奇。
但腿真的好了吗?
只有白小天自己知道。
在从医院出来之后,蘑菇头兴奋地像一个孩子一样,围绕在白小天的周围转来转去。
不管她相不相信,男朋友的腿完全康复已成既定事实。她要在第一时间,向爷爷报告这个好消息。
看着女朋友在一旁兴奋地拨通电话,白小天摇了摇头,径直钻入车里。
随着腿伤的进度条慢慢归零,白小天也渐渐判断出系统说的后遗症是什么。
等到腿真的好了之后,事实果然验证了白小天的猜想。
短时间内修复极其严重的骨折损伤,还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白小天的腿从理论上已经恢复了所有功能,和正常人的腿无异。但对白小天来说,骨折后的疼痛却一直留了下来。
也就是说,白小天永远会带着一条完整无损、健康无比、医学上找不出任何漏洞,但很痛的腿生活下去。
众所周知,疼痛是受伤后的提醒。疼痛不但会告诉大脑你这个地方受伤了,还会提醒自己,如果乱动伤情会越来越严重。
但白小天现在,却要对抗这种人类的原始本能。
腿虽然痛,但是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段时间内白小天已经渐渐地适应了这种感觉,但心理上的负担和下意识的反应,还是有时会让白小天双腿不协调。
所以这段时间里,白小天一直在用跑步这种最基础的锻炼来训练自己。一个控制不住自己双腿,双腿都不协调的人,还如何参加比赛?
这种情况,白小天谁都没有告诉。就连每天晚上都光着上半身趴在自己胸口流口水的女朋友,也只是知道自己伤好了罢了。
白小天没有让系统抹平自己的手术痕迹,而是把刀疤留在那里。最起码他自己要记得,自己什么地方曾经受过什么伤,知道自己是哪里痛。
4月13日,在比赛开始前5个小时,伯纳乌门前便已经人山人海。
来自世界各地的皇马球迷们疯狂地喊叫着,但也只是在一望无际的白色海洋中,掀起一道不起眼的浪花而已。
埃因霍温的大巴车在现场安保人员的护送下,穿过人流,以乌龟的速度缓慢前进。
哪怕这时候司机猛踩油门,也不会冲出太远。球迷们实在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像一群丧尸一样,把大巴车围得水泄不通。
从街口到球场短短几百米的路程,大巴车左拐右拐,开了半个小时左右。
终于,历经“千辛万苦”来到球员通道前。
车门一开,带队的格雷茨率先走了下来。
看到埃因霍温的车上下来人了,球迷们立刻响起震天的嘘声,以便给埃因霍温队员制造压力。
虽然埃因霍温的球迷也来了不少,但和皇马的球迷数量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但格雷茨一句没没说,径直带着球员们走进球员通道。
随着埃因霍温的球员陆续露面,仅有的埃因霍温球迷用尽自己最大的力量,高呼球员的名字。希望可以用自己的声音,给客场作战的埃因霍温球员打一打气。
“范佩西!”
“罗本!”
“切赫!”
“范博梅尔!”
“......?”
在埃因霍温球迷众志成城后,声音一度压下那些过来捣乱的皇马球迷。
但当他们对着埃因霍温队长喊完名字后,车上下来了一个戴着墨镜,却又熟悉无比的身影。
此人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在球迷面前一闪而过,径直走进了通道。
埃因霍温球迷们的呼声戛然而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没有理会一旁皇马球迷的讥讽和嘲笑,最前排两个把自己涂成红白条纹的球迷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大了震惊。
“不,不会吧!是,是我眼花了吗?”
“好,好像我也眼花了吧!”斯坦不确定道。
“那,那你说会不会是.....”一旁的肯尼话语中充满了震惊。
“开什么玩笑,兄弟,你快醒醒吧!”斯坦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