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曹一尔就去找曹爽,要敲定清理栅栏的事。他准备全员出动,要曹爽把五个工人全换掉。由曹一尔、金还圣、姬水坤、玉易莲和伍一心顶上。
由于决定是由姬水坤做这次暗杀的刺客,玉易莲今日没有什么事要做,想拉着聂萧萧要去逛逛。伍一心一大早见这两人叽叽喳喳在说笑,心想这两人莫要像在淮安一样,在大街上教训起登徒子。正想着要提醒他们这几天别出去,低调行事。但一转身,这两人已消失在巷角。
伍一心高喊一声:“别闹事!”
远远地听到玉易莲含糊地回了一句:“行!”
伍一心跺脚暗叫糟糕,心想这小莲估计又没放在心上。别一会而放出这两人间魔物,南京城的登徒子休矣。
玉易莲心里可不管伍一心把她两当做捣蛋鬼,拉着聂萧萧一路向南往秦淮河边走去。久闻秦淮河畔莺莺燕燕,胭脂粉味,浓庄艳抹,为人间一大奇景,玉易莲早就想去瞧瞧。
待得行到着名的乌衣巷,见到大型的各式各样酒楼,每一座宅子都是白玉石阶,画龙雕凤,黑瓦红木,至少三层楼高。靠路边的窗边挤着各类姑娘对着路上的公子招呼,引人注目。路上俱是男男女女打情骂俏之声,裹着脂粉香。
玉易莲和聂萧萧那曾看过此类风景,不禁醉了。
而这两个姑娘明艳大方,在街上本就引人注目。果不其然,有三个富家公子,见玉易莲的绝世容貌,以为其为青楼女子,竟想来调戏。
三个富家公子白日就喝得微醺,见玉易莲姿色不凡,胜过秦淮河的女子甚多,喜形于色。
“美女,那个楼的,带本座郭公子走,我带你去快活。”当先一个帽子歪斜,胸前衣襟敞开的年轻人,自称是郭公子。
旁边两个衣着没有郭公子的丝绸那么光鲜亮丽,看腰间配件也没有什么值钱之物,估计就是巴着郭公子有钱的随从。这两个随从好似常常玩这个把戏似的,竟把玉易莲围起来,硬是把聂萧萧隔开。
玉易莲见这几人毛手毛脚,骂了一句:“你们想干嘛?别惹本姑娘。”
聂萧萧脾气也暴躁,哪里忍得了,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其中一个的肩头。那随从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极其不屑。聂萧萧心想:“下一刻,这人将会后悔他刚刚所做的一切。”
聂萧萧右手抓住他腰带,随意往后一掀,这随从只感觉到像被马拉走一般。这燃灯手的劲力非同小可,随从飞出好远。他觉得怎么突然就腾空了,哇啦哇啦的鬼叫,整个人跌入人群,引得一群路人也骂声不断。
郭公子没搞清楚发生何事,直骂道:“干嘛啦,你没事撞人家干嘛。”
那被掀翻的随从眼冒金星,跑了回来,完全没明白刚刚发生何事。捂着下巴和屁股,连声说:“好痛,谁撞我?”
聂萧萧还要再出手,玉易莲给她使个眼神,意思是别闹事。聂萧萧只得压住怒火,双手叉腰,睁大了杏眼,气呼呼的瞪着。
此时,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放开这位姑娘。”
一个年轻公子穿过人群,身着珍珠色锦袍,金线滚边,腰上左侧系着一个玉荷槟榔包,另一侧系着一个天青色小布套和一块古汉玉,脚蹬黑鹿麂皮靴,鞋面绣了头狮子绣花。旁边站着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岁数相仿,身材高大,穿着青色棉服,绑着一条黑色腰带,服饰明显的朴素许多。
郭公子听到有人打岔,拨开人群要看看是谁敢打扰他。“你是谁?敢管我的事?”
“我路见不平,看不过去你们三个小混混欺负年轻姑娘。”
玉易莲和聂萧萧听这公子声音稚嫩,硬装成熟,看上去估计也就十五十六岁,跟他俩年纪一样。看那青色男子年纪也不大,应该也是某个富家公子。
“你听好,你去打听打听郭权是谁,你再来找本大爷聊聊。”
“郭权是谁?难道是礼部郎中郭权?正五品官?”
“你既然知道郭权,那就旁边站好,那正是我爹!”
原来这郭公子是官家子弟,旁边围观的群众听到是五品大官的儿子,纷纷倒退了几步,空出好大一片空地来,生怕惹到了官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