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妖精的声音细若嘤咛,却立即在萧天熠心头掀起一阵阵狂喜,漆黑的凤眸陡然变得幽深,坚毅的薄唇轻轻张开,诱人的嗓音回荡在寒菲樱耳边,“宝贝儿,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给我听好不好?”
妖孽!寒菲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脸皮比城墙还厚吗?积蓄了半天的力量,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了一句,他却还在这里装作没听到,寒菲樱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没好气道:“没听清楚就算了!”
可在这样浓情的时刻,她的声音,有种浓浓的温软娇媚的感觉,不像是生气,倒更像是在撒娇,瞬间和他霸道炽热期待的气息融合在一起,甜蜜荡漾。
萧天熠当然听清楚了,只是那样柔媚的情话听再多遍都觉得不够,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终于从身到心都是他的人了,身体一动,微微暗示了一下,继续诱哄道:“再说一遍,为夫真的没听清楚。”
寒菲樱无奈,知道他今晚要是不如愿,自己是不能睡了,何况她心中也荡漾着异样的甜蜜,伸出手抱紧他的颈脖,迎上那双溢满深情的凤眸,一字一顿道:“阿熠,我爱你!”
话音未落,萧天熠浑身一震,心中的激荡,比刚才还要强烈,终于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猛然吻上了那甜美芬芳的唇瓣,狂风暴雨般和身下的人儿纠缠起来,像极了一头不知餍足的猛兽,此刻,除了这种最能表达欣喜若狂的方式,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可怜的寒菲樱,娇嫩的身体还没有得到恢复,就面临再一次的猛烈欢愉。
她哪里知道,她的那句“我爱你”对萧天熠来说,就是世上最好的春药?
她的甜美,她的馨香,让从来没兴趣经历男女情事的萧天熠像是着了魔一样,疯狂再疯狂,沦陷再沦陷,第一次听到那张诱人的红唇中吐出他梦寐以求的三个字,能安安静静地保持不动才是怪事?
这个小妖精让他爱不释手,怎么也要不够,一头秀丽乌发像柔软的水蔓草一样在洁白的*单上旖旎散开,落在那张樱樱亲手绣的鸳鸯戏水的枕面上,虽然小妖精的绣工实在惨不忍睹,手工粗糙,鸳鸯笨拙,但这张枕面,萧天熠却爱如珍宝。
“宝贝儿,我也爱你,所以才想狠狠要你。”他的声音在一片迷蒙中格外清晰,字字沁入她的心底,又是一阵深深悸动。
小妖精朱唇紧紧咬着,水眸迷离,像是害怕,又像是*,又像是期待,此时的她,已经渐渐褪去了青涩,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红玫瑰,等待着他的采撷,等待他的疼*,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妩媚妖娆的风情,细腻柔滑的肌肤,美妙玲珑的曲线,对男人有致命的*。
今晚真的很奇怪,本来寒菲樱经历过一次情事之后都会很累,可现在可能是因为说出了自己心底徘徊已久的情话,这种和心爱男人互诉衷肠的幸福甘醇让她有种置身天堂的迷幻之感,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跳得那样快,那样狂乱,他和自己一样紧张,一样激动。
以前做完之后,每当他不知餍足还想要的时候,她就会耍赖,求饶,躲避,装怒,虽然这些招数基本没用,最后他都会得逞,但她还是会锲而不舍的努力,用尽一切手段求他放过自己,可今天她没有拒绝,因为她深知他心头的狂热和喜悦,如果这激烈的火焰不释放出来,他如何睡得着?
和心爱的人水汝胶融的时候,就像在沙漠中找到了一处茵茵绿洲,神秘而又幸福,难以言喻的欢欣愉悦,寒菲樱只觉得身体像云一样飘了起来,无法遏制的块感汹涌席卷全身。
萧天熠知道小妖精还没有恢复过来,很想温柔一些,可妖精那轻柔的五个字“阿熠,我爱你”时时刻刻回荡耳边,就像在他身上点了火一般,心湖澎湃,根本无法克制,只想把这个小妖精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再也不分开。
小妖精面若桃花,妖艳蚀骨,紧蹙的黛眉似乎还有一分若有若无的鼓励之色,更让萧天熠浑身的火焰越燃越烈,这个小妖精,让他多年不近女色的自控力轰然坍塌,如同飓风卷起,山鹰盘旋,在鸟语花香之中,激越震荡,如乱舞的群魔,又如同熊熊大火,烧得猛烈而持久,回味无穷。
…………
再次的激情震荡之后,寒菲樱已经感觉自己真的死过一回了,可今晚真的很奇怪,她身体累得筋疲力尽,头脑却很清醒,没有以前累到极致只想睡上三天三夜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头一次和爱人这样触及灵魂深处的相互交付,抵达身体最深处的教缠,反而生出一种累到极致的清醒,缘分是个多奇妙的东西,她居然已经爱上这个男人。
寒菲樱身体已经沁出薄汗,不看自己,也知道到处都是熟悉的青紫於痕了,嗓子已经完全嘶哑了,声音有种绵软无力的娇喘,宛若雏鸟鸣啼,“相公。”
室内烛光已经燃尽,晨曦的微光透过窗棂进来,映得萧天熠英俊的面容分外柔和深情,依稀有薄汗顺着精致面颊流了下来,大手在她柔美身前轻轻一勾,滑到她的脸上,拨开濡湿的发丝,低嘎的声音依然带着粗壮的喘息,神色之间有些不确定的惊喜,仿佛如在梦中一般,“宝贝儿,你叫我“相公”?”
天气又回寒了,变冷了,可这样冷的天,他们的身体居然都湿透了,一向有洁癖的妖孽睡觉之前,必定沐浴,可是毫不在意地紧紧抱住她汗湿的身体,寒菲樱心如鹿撞,她叫他相公就是脱口而出,面对他的欣喜若狂,还是羞涩地点了点头,“嗯!”
萧天熠唇角翘起,还在因为小妖精的柔肠而激动不已,经过这样激烈的欢爱,寒菲樱的身体不再是隐隐作痛,而是痛得非常明显了,眉头不时蹙一下,萧天熠十分疼惜,柔声自责道:“弄疼你了?”
寒菲樱先是点头,又是摇头,虽然疼痛,可是她喜欢,两人已经已经有了无数次肌肤之亲,也能做到水汝胶融,可今晚却格外地酣畅淋漓,巅峰跌宕,意乱情迷,她是真的喜欢。
萧天熠如何不知小妖精心中所想?唇角斜扬,*溺一笑,“以后我会注意的了。”
这话说了等于白说,寒菲樱也知道,激情震荡的时候,只想紧密,再紧密,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但面对他的温柔,她还是满心甜蜜,侧着身子,把头靠在他健壮的手臂上,痴迷地看着他俊美侧颜,只觉怎么看也看不够。
萧天熠侧过头,怜惜地看着小妖精鲜艳饱满的红唇,闪耀着水润的光泽,只想狠狠咬上一口,大手滑过她的脸颊,声音虽轻,但却透出坚定有力的语调,“樱樱,我们这一辈子都要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这一次,寒菲樱没有闪避他灼热的视线,艰难而幸福地点点头,现在她身体绵软,浑身无力,就是一个微小的动作,对她来说也是艰难的。
“我答应你,此生只要你一个!”萧天熠唇角笑意更深,凤眸中波光潋滟,星光闪耀,似有无穷无尽的柔情,让寒菲樱只想一头溺进去,再也不出来。
只要自己一个?寒菲樱的手惊喜地抚摸上他如削的薄唇,这样的承诺,对一个普通男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街头的张三,街尾的李四都有可能有一妻一妾,更不要说那些稍有家资的男人了,可他这样高高在上的尊贵男人,居然给了自己这样的承诺,寒菲樱鼻子一酸,眼眶莹润,“真的?”
萧天熠的凤眸流光溢彩,凝视着寒菲樱的如丝媚眼,却又透着晶莹喜悦的暗芒,他心底某一处变得柔软再柔软,化作一滩旖旎春水,只要见到她,就有一种把她压在身下合为一处的冲动,这个小妖精真是个尤物,不过只有深具慧眼的人才能真正看得出来,能和娇美聪慧狡黠艳烈的樱樱共度此生,自己何其幸运?
他见小妖精不信,浓密的剑眉微扬,戏谑道:“是不是要为夫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才相信?”
寒菲樱忍俊不禁,他温暖的身体和自己贴做一处,唇边浮起一抹香甜的笑意,“只要你不负我,我也定然不负你!”
萧天熠凤眸一深,久久地注视着怀中娇柔无力的小女人,旋即抱紧了她,她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身体让萧天熠再次有种窒息的感觉,低头咬着她的耳朵,沙哑的嗓音有种难以言喻的魅惑,片刻都舍不得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情不自禁道:“樱樱,我真的很爱你,今晚我实在太开心了,我萧天熠对天发誓,此生定然不负你,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
巨大的喜悦在彼此的心间流淌,寒菲樱欣喜的泪水滑落在他的臂膀上,只想和他贴紧一点,再紧一点,今晚,不对,已经是天明了,*这样在热烈*中悄然过去,浑然不知天色已明。
和他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这样快,有白驹过隙之感,难怪被人调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喜欢,是一种心情,爱,是一种感情,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
寒菲樱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现在就是让她离开,她也舍不得离开了,一离开便会有撕裂般的痛楚,几乎是呢喃的声音,道:“我也是。”
外面虽然下着雪,可寒菲樱心底却暖融融的,爱情果真能让一个人义无反顾,总算有些明白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些痴男怨女,曾经行走江湖的时候,对那些情情爱爱有些颇不以为然,现在自己也深陷其中,才知道情爱原本就如浓烈的火,会以风卷残云的方式吞噬一切理智,只有身在其中才知其味,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安心睡去,鼻息始终有抹清冽气息将自己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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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身边的妖孽早已经不知去向,寒菲樱慵懒一笑,都差点忘了,他现在不是以前装残废自虐的时候,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还可以和她嬉闹一番再起*。
现在要上朝了,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懒散了,想到这里,寒菲樱不禁有些心疼,昨晚的狂热还在眼前,他几乎*没睡,天一亮就要去上朝了,想起那些还回荡在耳边的甜蜜情话,寒菲樱不觉又羞红了脸。
外面扬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翡翠现在分身乏术,没空照顾小姐,是袁嬷嬷身边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婢女琴云,听到里面的动静,小声道:“世子妃起身了吗?”
寒菲樱实在不好意思,哪有睡到现在才起*的?居然懒散到了这种地步?“现在什么时辰了?”
琴云看出了寒菲樱的羞涩,“申时了,世子爷说不准吵醒您。”
刚刚吃完不知道是早膳,还是午膳,忽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寒菲樱有些奇怪,这承光阁,一向清幽宁静,何人敢如此大胆喧哗?忽然想起这声音有些熟悉,原来是阿熠的妹妹,欧阳菁。
寒菲樱正在想的时候,一袭红裳撞入眼帘,雪中走来一位姑娘,令人眼前一亮,身披淡紫色百蝶穿花纹天香绢,外罩一件火红的梅花点缀的披风,笑意盈盈而来,“嫂嫂起来了?”
欧阳菁的确是位十分出众的美人儿,在美女如云的京城,她这般姿色,气韵独特,仍很出众,只是因为远在建安郡,美名没有传到京城来,所以京城之中知晓的人不多,但昨日在习武场上,欧阳菁的美貌也不时会吸引年轻公子的视线。
雪地红梅,这种服饰也是寒菲樱十分喜欢的,想起昨天对她和阿熠的误会,心底有种不为人知的歉意,对欧阳菁微微一笑,“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欧阳菁身上的红披风映得她的脸庞晶莹如玉,眉梢间俏意葳蕤,笑吟吟道:“午后就过来了,那个时候嫂嫂还没起来呢。”
寒菲樱不禁莞尔,“天气寒冷,我生性懒散,有些贪睡,让你久等了。”
欧阳菁却摆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老成模样,*一笑,“嫂嫂不用解释,我懂,我懂,熠哥哥和嫂嫂如胶似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说得这样明白,倒是让寒菲樱大窘,但自己终归是她嫂嫂,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不着痕迹地带过了这个话题,“这么冷的天,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过来了?”欧阳菁笑盈盈地反问道。
寒菲樱哑然失笑,一直觉得锦阳算是个性张扬的女孩了,想不到欧阳菁更为娇蛮可爱,更为率性,“那倒不是,只是天气这样冷,怕你外公会心疼你了。”
欧阳菁唇角荡出甜美笑容,“嫂嫂要是不介意的话,也叫我菁儿吧?”
寒菲樱微笑,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脸上总是挂着甜美可人的笑意,难怪一向亲情淡薄的阿熠这样*爱欧阳菁,既然爱自己的男人,也懂得爱屋及乌,爱他爱着的人,也不推辞,宁和一笑,“好,菁儿。”
欧阳菁仰头张望,露出修长的颈脖,神色有些怀念,“我还是小的时候来过熠哥哥的承光阁,现在回来,这里还是风采依旧。”说到这里,她忽然摇头,娇笑道:“不对,是风采更甚往昔了。”
见她这样说,寒菲樱有些奇怪,“他受伤之后,你也没有来过吗?”
欧阳菁摇摇头,“我那时还小,也不懂事,听娘说要来看他,可后来又听说熠哥哥谁也不想见,也不想受打扰,所以我也没能来。”
寒菲樱想起萧天熠以前受过的痛楚,那每逢月圆之夜必定发作的剧毒,感同身受的心疼,他发作的时候,自己可是亲眼见过的,那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让自己深爱的男人受这样的苦,寒菲樱手心微紧,暗暗发誓,定然要让她们付出同样的代价。
欧阳菁白净的脸蛋透出一抹红晕,不过这少女倒是落落大方,“这次郡主选婿,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外公也让我顺便看看,我想让嫂嫂陪我一起去。”
原来如此,寒菲樱点点头,“这倒是,这两日我也看到几个不错的,锦阳郡主爱好独特,非武艺好者不嫁,错过了好些风采出众的公子。”
欧阳菁噗嗤一笑,“郡主这样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出身将门之家,像我这样的书香之家,就断然无此要求了,其实就算是京中,又有几个像熠哥哥这样文武双全的出色人才呢?”
见她如此坦然,寒菲樱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欧阳菁侧着脑袋,近距离地欣赏表嫂的美丽,连连赞叹,“其实我一直觉得我算得上是美的了,在嫂嫂面前,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我甘拜下风,嫂嫂真美,难怪把熠哥哥的魂都勾走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寒菲樱嗔怒道:“小小年纪,就这般嘴贫,谁教你的?”
欧阳菁俏丽的脸蛋因为刚才堆雪人透出几分兴奋的红晕,承光阁因为有了寒菲樱已经有了别样的生气,现在来了一个活泼动人的欧阳菁,更是欢声笑语不断。
“我虽然几年不见熠哥哥,但有关他的消息,也听说了不少,熠哥哥是我们龙腾王朝第一美男子,又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想不到最终还是被嫂嫂给拿下了,嫂嫂有什么御夫术,可一定要不吝赐教!”
寒菲樱面对这个娇俏可爱的小妹妹,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萧天熠这般*爱这个妹妹了,脸上浮现两朵红云,嗔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