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我们有话要说！”
朱雀说这话时，声音夹杂了一丝法力。
这让还沉浸在遇到天初时的杨林，陡然清醒了过来。
刚才，自己整个人都快身不由己，只因为被内心中巨大的情感支配，完全沦落到了遇到天初的喜悦之中。
现在猛然回神，想到刚才和天初紧紧抱在一起，唇齿交接的场景，杨林的老脸微微有些挂不住。
而接下来一句话，更是如一道天雷，狠狠轰击在了杨林的天门之上。
“文静，为什么你突然扮成了这个样子啊？”
“刚才如果不是稍微违和那么一点，我们两个都要跪拜在你面前了。”
听朱雀和青龙这么说，杨林差点崩溃。
文静？
眼前的天初之女是自己的徒弟文静？
“朱雀姐姐，青龙姐姐，你们就不能不拆穿我吗？”
“你看我家师父这么开心，你们最少，等我得逞了再说！”
噗——
杨林真得想吐血。
也就是说，刚才让自己差点控制不住情绪的，就是柯文静啊！
“你……你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师父，我有可能是天初之女的转世啊。
你和天初相爱，我转世后，跟着我喜欢你，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杨林想敲柯文静一个栗子，但马上被朱雀和玄武阻止了。
主要是，先前她们只确定柯文静有三成几率是天初之女的转世？
谁想到，柯文静拿着天初之女的画像，模仿了天初之女的气质后，这个三成，直奔九成！
没错，朱雀和玄武确定，现在的柯文静，九成已经达到了天初之女的级别。
而就算杨林也不得不承认，姑且柯文静有没有模仿天初之女。
但她现在的姿态气质以及神韵，完全不输给天下所有世界任何一位女子。
刚才那一刻，柯文静真得将天初之女的神韵发挥到了极致。
要不然，也不会引动杨林内心最深处的情绪。
“文静，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
虽然如此责备，但杨林心里好受了许多。
主要他害怕，辜负自家小夜。
他太害怕文静就是天初，他害怕，恍惚中看到的记忆是真得。
那样的话，一旦天初真得出现，要置小夜于何地？
可是现在——
如果柯文静再真实一点点……
“文静，不许你装扮成这个样子……”
“师父，你怕自己沦陷吗？其实你沦陷也没什么的，我又不嘲笑你。”
杨林赶紧将视线从柯文静的身上挪移开道：“我倒是更喜欢你古灵精怪，如是往常扯淡气我的样子。”
“师父你骗人，我那个样子，你甚至都不肯和我亲近。”
“我说得都是真得，总之，不要扮成天初的样子……”
“那……那师父你不觉得我，其实真得就是天初之女？”
这一点，就不能和文静扯。
“现在咱们不说这个话题，也许拿到白虎印后，就会有新的答案。”
“算了，我不装天初之女了，但师父，我若真是天初，我看你到时候还敢负我！”
杨林就装作没听到。
柯文静从后面直接抱住杨林道：“那现在，我和朱雀姐姐还有青龙姐姐去探索比武招亲的情况去啦。”
走，赶快走！
这家伙不走，只会让自己的道心紊乱。
直到柯文静和朱雀以及青龙离开，杨林才猛地捂住心口，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他从来没这么失态过，今天是第一次。
当初发现柯文静和这个世界有关系时，就知道她的身份不会太简单了。
只不过当时小夜机缘巧合就到了天界。
以杨林对自家小夜的了解。
小夜有很多形态可以转化，这其中，如果说她是天初之女，杨林还真不会感觉奇怪。
毕竟如果和天初之女没联系，她怎么能无缘无故到达天界。
还有瑶姬。
她到底接受过天初之女的传承，能到达天界也理所当然。
但唯独，自己这个徒弟，实在是个异类。
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可突然出现，以九成神韵模仿天初之女，简直惟妙惟肖。
当时，如果不是朱雀和青龙察觉到了一丝端倪，连她们两人都要被完全骗进去了。
想一想，朱雀和青龙那可是服侍过天初之女的人。
柯文静能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这说明——
也许，柯文静真得就是天初之女。
杨林坐了下来，强制冷静自己的心神。
他在沉思。
如果拿到第四块令牌，真得有可能得到答案吗？
等到了那个时候，小夜一定会很难过吧？
而且小夜和文静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两人自然也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若因为自己产生间隙，这绝对也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事情。
因为心乱如麻，杨林果断还是联系了小夜。
他的忧愁，他的仿徨，他的担忧，他觉得，很有必要和小夜沟通一下。
“唔……哥哥这样说，确实让我有些不甘心。”
“小夜，抱歉，我真的没有天初的明确记忆。”
“好啦哥哥，你能将你的困惑和难处说给我听，我很开心哦。
因为我可是哥哥最重要的人！”
“但是小夜，如果文静就是天初，而倘若以前……”
“不管小文静是谁，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如果说以前真得发生过那种事情，到时候我们三个也可以开诚布公聊一下啊。
我跟了哥哥这么久，难道哥哥以为我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小夜，你能理解我真得太好了。虽然这件事没有盖棺定论，但你能认真听我说完，我现在一下就好多了。”
“那是肯定的，如果哥哥将这么大的事情一直埋在心里，那才是最大的蠢蛋。
能为哥哥分担忧愁，能了解哥哥的难处，能安慰哥哥，我也会很开心。”
“嗯，小夜，那先不说了，我先想法子拿到最后一块令牌再说。”
“好的哥哥，我在天界等你！”
巫小夜这边，念瑶姬眼见小夜断开了连接。
她赶紧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小夜，如果杨林和天初真得是一对的话……你别误会，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果他们真得是一对的话，你会怎样？”
“唔，这个问题好难啊。真得那样的话，到时候肯定要和哥哥谈一谈啦。
哥哥现在很迷惘，他一直在痛苦这个问题，我不能想那么多，不然会让哥哥更难过和迷惘的。”
“好吧，我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假设了。
但听杨林的说法，文静她，居然有九成可能是天初之女转世？！”
这问题，巫小夜也懵。
相处了这么久，突然就成了造物主创世大能的转世？
这事情，也太玄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