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狗有道人有灵,三天的时间,苟小财已经找到了对付的办法。
蓬松的棉花塞了有塞,很快不大的耳朵眼便被塞得满满当当。
真安逸,仿佛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苟小财满意的拍了拍挺着的肚皮,管你上房揭瓦下地刨洞,都不能阻止二爷的黄粱美梦。
不多时鼾声响起,期间夹杂着些许梦话,偶有怪笑声响起。
汪?
看着屋内放着的礼盒,大黄开启了好奇模式。
噌~
小二黑跳上了桌子,围着礼盒转悠了几圈,目光毫无意外的落在了包装精美的酒瓶上。
刚想撕开包装,下一刻傲气的伸了伸小爪,大黄点头哈腰的来到跟前,往桌上一跳,压得桌子嘎吱嘎吱直响。
刺啦,刺啦......
在大黄麻利的动作下,转眼撕碎包装,里面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呈现了出来。
一共有三瓶酒,颜色各有不同,左红中蓝右绿,大黄嗅了嗅,又用狗爪扒了扒,一时间有些迷茫。
不是说白酒吗?
咋分颜色了呢?
人类真会玩。
小二黑挠着脑袋瓜,也有些想不明白。
管他呢,反正大玩具欠它们三坛半人高的老酒,这些就当是利钱,先干了再说。
小家伙喜欢红色,小爪子不由自主的把红酒瓶扒拉了过来,大黄瞄准了绿酒瓶,正要动手,呲溜,银光一闪,土地婆驾到。
举拐就是一下,趁着大黄龇牙呼痛的时候,开心的抱住了绿酒瓶。
绿色好啊,碧水青山,叠峦挂翠,芳草萋萋,绿树成荫。
身为土灵之体,若问土地婆喜欢什么颜色,首选就是绿色。
一猫一狗一灵各分了一瓶酒,三货对视一眼,目光中遮掩不住鸡贼的笑意。
接下来嘛......
吹瓶,走起!
土地婆拧开瓶盖,小二黑利爪一挥,齐着瓶嘴开了口,大黄粗鲁,咔嚓一声,狗牙直接咬碎瓶口。
咕噜噜......
大黄牛饮,刚闷了一口,顿感一条火线顺着喉头飞流而下,火烧火燎的辛辣滋味,不似享受,更像是在吞炭。
汪,噗!
喝的没有喷的快,再看对面,淅淅沥沥的酒水顺着土地婆的银发滴答下来。
后者平淡的抹了抹脸上的湿哒哒,接着慢慢举起老拐。
嘭嘭嘭!
三响开炮,打得大黄满地蹿。
打了不说,抬瓶一口闷,张嘴一口喷,喷的大黄满头湿哒哒。
小二黑金瞳一亮,居然还有如此奇妙的玩法,本主子也来!
吞荒!
气流旋转,红瓶里的酒水瞬间被吸空。
呸,呸,呸!
拿出吐口水的绝招,酒弹连射。
大黄受老了罪,这边土地婆当头一口喷,那边黑主子突突连射,躲得了前边躲不了后边,两头挨揍。
特别是小二黑的酒弹连射,尼么,打在身上那叫一个疼,一点一个青。
等大黄喘着粗气毫无意外的躺倒在地时,小二黑看了看红酒瓶,土地婆晃了晃绿酒瓶......
刚才一时玩的兴起,满满的一瓶酒未曾品尝,都给狗子玩没了,关键是还不尽兴。
当俩货把目光投向那瓶还未见底的蓝酒瓶时,大黄猛的蹿腾起来,发着哀嚎声冲向院中。
没逃了,被堵路的土地婆几老拐打了回来,之后,新的一场酒水大战开始......
喵?
小二黑指着装着药材的礼盒,目光疑惑的看向土地婆和大黄。
大黄耷拉着半截舌头,白眼一翻,装昏。
都说狗子好欺负,没错,本汪就是那条好欺负的狗子。
都别理本汪,让本汪好好睡个酒水澡。
土地婆意犹未尽的打量着礼盒,刷刷几下撕开外面的包装,下一刻,老眼发红。
多好的人参,多美的灵芝,多么娇嫩的虫草,竟然遭了毒手,死后都不得安生,被做成了标本。
无声的抽搭几下,怀着悲痛的心情,土地婆将人参、灵芝、虫草收拢在了一起,郑重的拜了几拜,然后......
一口吞了个干净。
这些标本可是大补之物,吸收的天地精华正好能补充土地婆的灵体。
小二黑眨眨眼,看着土地婆又是抹泪又是乐得屁颠屁颠的,喵的,啥操作?
不过,很快它就不在意了,因为没拆的礼盒还有,何况,刚才那些干尸对它来说毫无吸引,光一股子药味就能退避三舍。
不知道剩下的礼盒还会带来什么惊喜?
喵了一声,大黄再不愿意也只能委屈的开始拆礼盒。
铁皮罐,足足六大罐。
汪哈,一定藏着好东西。
想都没想,大黄抬爪压下,在铁皮罐的嘶吼声中,装着的茶叶四散而出。
狗鼻仔细的嗅了嗅,去,啥味道,这么难闻。
对待难闻的东西,狗子的天性就是滋一泡。
正抬起后腿想痛快一下,土地婆横着老拐拦了下来,紧接着,在俩货疑惑的目光中,对方找来一个杯子,杯子里盛着凉水,然后抓起一把散落的茶叶,足足塞了半杯子。
凉水泡茶。
恐怕也只有土地婆能做的出。
之后,三货蹲在杯子面前,观察着半杯子茶叶在半杯子凉水中慢慢开花。
土地婆端起杯子,对着杯口悠闲的吹了吹,张嘴喝了一口,然后......
咂着老嘴默默背过了身。
啥情况?
小二黑伸出小爪蘸了蘸杯里的茶水,之后兴趣索然,正眼都不带瞅一下的。
到了大黄......
牛饮!
一口全吞,跟喝酒似的,吞的快喷的更快,噗的一下,茶叶片子喷了土地婆一背。
汪的,苦不拉几,还有点涩,一股子草浆浆味。
真搞不懂人类怎么喜欢这么个玩意,啃树上的绿叶子不比它强吗?
大黄擦着嘴角的碎茶片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去,土地婆脸色阴森的看着它。
逃!
逃逑,在土地婆的土遁面前,它的速度就是个弟弟。
等到土地婆心满意足的报了仇,小二黑把为数不多的礼盒都拆开了,看着铁盒中的纸烟,小家伙有些意动。
纸烟它不少见,得闲的时候就看见猫烨对着又吸又吹着,尽管喷出来的烟雾闻着难受,但架不住烟雾变化时的可爱。
喵!
一声令下,大黄土地婆双双来到。
土地婆精神焕发,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大黄萎靡不振,前后两顿揍,它感到有些吃不消。
小二黑叼着纸烟,很是开心的比划了一个点火的姿势。
大黄眨眨眼,不懂。
土地婆拿老拐挠了挠背,同样不懂。
呜咂!
小二黑生气了,俩棒槌,小小的意思都不能理会。
轻轻一跃,跳到了鼾声正浓的苟小财身旁,小爪伸出,对着裤兜轻轻一挥,兜底被划出了一道不小的口子,之后毛茸茸的小爪往里面掏了掏,不大工夫掏出了一盒火柴。
把火柴丢给土地婆后,小家伙再次抬起了高傲的脑袋。
喵!
点火!
土地婆想了想,眼珠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抽出火柴,不是一根,而是一把,没十根也有八根,接着对准火柴皮一擦。
刺啦,呼~
明亮的火焰照亮了三颗贱兮兮的脑袋。
小二黑叼着烟凑近火焰,深深吸了一大口。
咳咳~
喷出的烟雾正正包裹在了土地婆的脑袋上,后者猛甩脑壳,烟味实在是太难闻了,手中还在燃烧着的火柴顺势丢了出去,巧了,丢在了大黄湿哒哒的狗毛上。
酒水未干,酒味正醇,高浓度的烈酒再加上易燃的毛发,别说燃烧着的火柴,一点儿火星就能烧。
呼啦一下,没等大黄明白过来,湿狗变火狗,火狗在燃烧。
汪呜~
嗷嗷嗷!
烈火燃烧着毛发,炙烤着皮肉,疼得大黄满地飞奔。
顷刻间,桌椅翻倒,黄狗滚地,杂物满天飞。
木质的屋舍,易燃易烧,不一会儿,熊熊烈焰带着滚滚浓烟徐徐升起。
喵呜~
小二黑兴高采烈的唱起了歌,歌声粗犷,如夜猫嚎丧。
啪啪~
土地婆没心没肺的拍着巴掌,真是一副好光景,就是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