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年做完饭回来,惊喜地发现铁山竟然已经将烤箱搭建好了。
“铁山,你这速度真是够可以的啊!”
铁山挠了挠头:“上午没事做,所以就把它弄好了!王妃您看看还有没有哪里需要改的?”
夏小年看了一圈,发现铁山的动手能力真是超强,这做工,比她画的可强多了!
“不错不错!我们空了试着烤点东西试试!”夏小年放下饭菜,“你洗洗手,先吃饭吧!”
“哎!”铁山应声,直接跑去了王府后院的池子里洗了个澡。
夏小年也不拘着他,她看的出来,铁山不是个喜欢条条框框的人。
吃饭的时候,裴傲炎没有拉着她问上午的事,她倒是挺意外的。
“你没什么要问的吗?”夏小年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丫头,突然间不但识字了,还精通账目,正常人都会怀疑吧。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这是裴傲炎的回答。
夏小年歪头看着他,笑了笑:“嗯!”
两人之间,似是多了一层默契,谁也不想破坏。
“你先休息会儿,我晚点给你治疗!”
“嗯!”裴傲炎轻轻嗯了声,看着她离开。
自己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在恢复,可是身上还是一点都没有知觉。
裴傲炎告诉自己,要耐心,两年都等了,怎么现在有希望了反而耐不住了呢?
可是夏小年这么优秀,他不想将她让给任何男人。
他要尽快站起来!
夏小年在帮裴傲炎做按摩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有心事?”
裴傲炎回神,摇了摇头。
“心情要保持愉快,这样病才能好得快!”夏小年仔仔细细地按揉他的腿部。
她现在明显感觉到,体内那股能量,会在每一次透支之后,变得更加凝实。
“我最近会先把账目捋一捋,会相对比较忙。我把铁山留给你,让他照顾你!”
“不用,你带着铁山!外头危险!”
“你可别小瞧我,我看着文文弱弱,其实一般人还真打不过我!”夏小年得意一笑。
她上一世闲着没事学了散打,还随手拿了个全国总冠军。
裴傲炎从她徒手劈断桌角就看出来了,当时他愣了一下,但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放在夏小年身上,好像都变得很正常。
“那这样吧,你再买个仆人回来,到时候铁山就跟在你身边,这样我才安心!”裴傲炎妥协。
其实以他高傲的性格,他真不愿意随便什么人来触碰他的身体。
但是为了让夏小年放心,他还是作出了让步。
“嗯,行!我明天就去买!”夏小年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
把身上最后一丝能量用完,夏小年吁了一口气。
起身的时候眼前突然黑了一瞬,她身子一软便无力倒向了裴傲炎。
嘴巴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夏小年本能地舔了一口。
裴傲炎感觉到一道白光直冲天灵盖,强烈的渴望驱使他张嘴吻上了夏小年的唇。
好软,好甜!
在裴傲炎企图更深入的时候,夏小年反应了过来,急急退开一步。
两人唇齿之间的丝线,可耻地让夏小年幻肢都要起来了。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夏小年,你不能对一个病人下手!”
夏小年红着脸,义正言辞道:“刚……刚才是意外!你赶快忘掉!”
裴傲炎看着眼前媚眼如丝的小女人,不自觉舔了舔唇,轻轻“嗯”了一声,还带了丝诱惑的尾音。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诱人!
夏小年感觉自己拿针的手都要不稳了。
默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才静心为他扎针。
俩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吃完饭的时候,管家终于把重新整理过的账簿拿了过来。
夏小年一页一页细细翻看,房间内除了蜡烛燃烧的哔啵声,就只有翻页的声音。
安静的落针可闻。
管家偷瞄夏小年的脸色。
夏小年面色沉静,没有表露出一丝异样。
管家心里稳了。
不枉自己和账房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做账本。
让他交出真的账本,自然是不可能的。
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他还是选择铤而走险。
果然乡下丫头就是乡下丫头,上午的账本做的太简单了才会被她揪到错处。
“钟管家……”夏小年将账簿扔到桌上,定定地看着管家。
“是……王妃,有什么不清楚的吗?”管家小心翼翼地赔笑。
夏小年不说话,一双眼睛似是能看透人心。
管家原本坦然的心开始变得不确定。
不应该呀,一个乡下丫头,不可能看得出来的!一定是在诈我!
这么一想,管家又定了定神。
不能慌!
夏小年看着钟管家死不悔改的样子,轻笑:“钟管家今年也55了吧,该是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了!”
“呵呵,王妃,老奴一辈子都奉献给了王府,对王府有感情了!”
“我看你不是对王府有感情,而是对王府的钱有兴趣吧!”夏小年冷声道。
冷肃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使得管家的心陡然一惊。
“王妃何出此言?老奴为王府殚精竭虑,可以说老奴这一辈子都是在王府里度过。老奴可以指天发誓,对王府绝对的衷心!”
“哦?那我倒要问问管家,这个药材支出,是因为什么?为什么量这么大?”
管家心头一松:“回王妃,这些药都是治疗王爷,太医开的药!”
“我倒是不知,王爷居然需要妇科药,这也就算了,安胎药又是什么鬼?”
“什……什么妇科药……王妃您在说笑呢!哈……哈……”管家尬笑,偷偷用眼神询问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也是傻眼了,他当时是随便抄了几个药方,鬼知道是治什么的。
“管家要是不信,可以找大夫过来看看,免得以为我乱说!我虽然是乡下女子,但是平日里也会摘些草药拿去变卖,基本的药理知识还是有的!”
管家冷汗直冒,这个乡下野丫头懂得草药是他始料未及的。
“还有日常伙食支出,一个月2000两?是王爷吃了海参鲍鱼,还是底下人吃的这么滋润?嗯?据我了解,王爷这两年被你们以各种理由,每顿只剩下了清粥可以吃,甚至有时候一天都吃不上一顿。那这一个月2000两的开销,都进了谁的肚子?”夏小年一声厉喝,震得管家和账房先生一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