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本来态度松动的任不明马上又戒备了起来,甚至竖起了刺。
“你们打听这个做什么?”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木材厂的事?还是和那伙人是一起的?
夏小年觉得奇怪,不过是问一个木材厂,怎么任不明的反应这么……微妙……
莫非,有猫腻?
“自然是上头让我们来彻查。你以为上头不清楚这件事吗?只是打算一举歼灭幕后主使,来个一网打尽罢了!”夏小年决定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呵,你们官官相护,不都是一伙儿的么!遭殃的只是老百姓而已!”
“我们如果是一伙儿的,犯得着帮这里挖渠埋管引水救灾么?”夏小年翻了个白眼,一脸“你是没脑子吗”,“我们直接把你们舍弃不是更快?何必假惺惺运粮食过来救灾?”
任不明神情开始松动。
“难道你以为那帮人需要你的口供吗?你说不说,又能影响到他们什么呢?”夏小年的这一句话,彻底压垮了任不明。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他表现的再强硬,他的态度,影响不了任何事。
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人家才懒得理他。
“木材厂……其实是淮北总督的敛财工具……”
任不明干脆盘腿坐在地上,开始缓缓道来。
曾经的淮北,绿树成荫,木材资源丰富。
淮北总督霍杨民就将主意打在了洛北城。
当时的知府,现在的太仆寺卿邹彪就是霍杨民的狗腿子,帮他打理一切事务。
等洛北城的价值都被榨的一干二净,邹彪就由霍杨民直接提到了太仆寺卿的位置。
任不明接手的洛北城就是一个空壳子,此时林木已经被砍伐没了,甚至影响到了地里的收成。
任不明试图揭发他们做的恶事,奈何他一从四品官员,如何能搞得过他们。
因为他一身的硬骨头,宁折不弯,撞的头破血流才最终知道了幕后的罪魁祸首是霍杨民,而此时,他已经锒铛入狱,各种罪名加诸在身,百口莫辩。
“原来如此!”夏小年眸中闪过一抹厉色,“任大人,你有搜集到什么证据吗?可以交给王爷!”
任不明不发一语。
“你可以自己拿着,到时候我们处理完淮北之事,你随我进京!”裴傲炎发话了,他知道,任不明不可能这么快信任自己。
任不明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来人,带任大人去房间休息,准备些饭菜和水!”裴傲炎也不理会任不明的想法,直接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先吃饭吧!累了一天,饿了吧?”夏小年帮他按揉着肩膀,能量渐渐渗透进他的身体,扫去一身的疲惫。
裴傲炎握住她的手:“别管我了,你肯定也累一天了!”
饭菜上来,简简单单两个菜。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今天发生的事,没一会就吃完了饭。
“对了,我今天在帮人看病的时候发现,很多人得了寄生虫,还有些细菌感染。应该是水质的问题,如果是要饮用的话,还需要过滤后煮熟!”
“嗯,我叫人做成宣传册,普及民众的用水知识。”
“对了,如果那些木头是总督他们搞的,我们要是擅自处理了,会怎么样?”夏小年不懂就问。
“不怎么样!有事我兜着!”裴傲炎无条件支持自家夫人。
“那行!你叫你的商队把这些小叶紫檀都卖了,零碎的可以制香,车珠子做手串。大的也可以做摆件,雕刻,反正怎么卖钱怎么来!还有一些普通的树,每家不是还有老弱妇孺么,我想教他们用木头种菇类!”
“好,都听你的!”
“那个小叶紫檀好东西啊,把价格炒高一点!我们后续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这里真是百废待兴啊!”
“嗯……”裴傲炎看着夏小年认真的模样,小嘴巴拉巴拉不停地讲,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天天做,会不会不太好?
但是憋着,貌似更不好……
夏小年一回头,就看到裴傲炎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禁问道:“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嗯,我想,还是顺应感觉,做!”
“你也这么认为吗?”夏小年眼睛亮晶晶的,一个转身,跨在裴傲炎腿上,“这里也就那些木头值钱了,我们帮他们变现了之后,做事就不会捉襟见肘唔唔唔!”
夏小年的话突然就被裴傲炎吞噬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聊着卖木头的事,这家伙就开始发情了?
裴傲炎不满怀中的小女人注意力不集中,开始更加热情地挑逗她。
不一会儿,夏小年就没什么精力去思考那些问题了。
再裴傲炎灵活的唇舌下,夏小年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成了一片浆糊。
当自己的耳垂被叼住的那一刻,夏小年浑身一个激灵,全身像是过了电一般。
“这里吗?”裴傲炎低笑,加快了舌下的动作。
“裴,裴傲炎……”夏小年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她像一条离水的鱼,只是本能地大口呼吸。
突然,夏小年身子一轻,却是被裴傲炎一个公主抱,抱去了隔间洗澡。
浴桶里的水不断涌到地上,两人浑然未觉。
只沉浸在极致的快乐当中。
当一切平息,裴傲炎轻轻咬着夏小年的脖颈,意犹未尽。
最终还是体贴夏小年的身体,叹了口气,用浴巾裹着两人,回到了床上。
其实,以他的精力,这才吃了个半饱。
而夏小年已经沉沉睡去,显然累的不轻。
裴傲炎抱着怀中香甜的女人,理智告诉他,不能再欺负她了。
可是身体却诚实地告诉他,他还想!
熬到后半夜,好不容易半梦半醒睡去,怀里的小女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睡姿千奇百怪,不是把腿搁在自己小腹上,就是像找母乳的小奶猫似的乱拱。
裴傲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只能压着夏小年又来了一番深入交流。
最终两人都累的沉沉睡去。
夏小年也安分了,裴傲炎也困倦了。
完美!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只剩夏小年一人在床上了。
“嘶!怎么这么疼!”夏小年扶着腰起来。
“这具身体真是不行!不过就do了一次,全身跟散了架似的……”夏小年嘟囔,完全不记得昨天后半夜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