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休息了会儿,裴傲炎腻歪了半天,才放夏小年出府,前往慈安宫。
一回生二回熟,以夏小年超强地记忆力,她自信满满地穿梭在皇宫内。
“皇后娘娘,办法总会有的!皇上一时半刻还没打算办左相呢!”
“可刚才你也看到了,他被打的起都起不来,奄奄一息……”皇后的声音传来。
夏小年真是无奈了,皇宫这么大,怎么不想见的人总是能遇上。
刚想默默换条路走,奈何……
“王妃吉祥!”
身后路过的宫女大声请安。
“谁在那里?”方嬷嬷的声音传来,正和夏小年的视线对上,“王妃?您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一副质问的口气?莫非又在这里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夏小年这么一想,便模棱两可道:“参见皇后娘娘!这儿景致优美,臣妾便在这里欣赏美景!”
“哦?倒不曾想王妃有如此雅兴,跑到皇宫来遛弯!”皇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倒也不是特地过来的,太后身体抱恙,臣妾特地赶来看望太后的。因为太过急切,倒是忘了现在正是太后午休的时间,因此在这里打发时间而已。”
“哦?太后身体抱恙?本宫倒是疏忽了!”皇后起身,朝着夏小年走来,“本宫也好久没去看望太后了,便同你一起啊……”
皇后似是被地上的石子硌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倒向夏小年。
夏小年本能一扶:“皇后,您可要当心啊!”
方嬷嬷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扶住了皇后。
“娘娘!您没事吧?”
皇后借着方嬷嬷的手站稳:“没事,被石子硌了一下。”
“既然娘娘也要去,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夏小年恭敬弯腰,“娘娘请!”
于是三人便一起来到了慈安宫。
齐嬷嬷见到三人,愣了一瞬,赶紧低头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参见王妃!”
“嗯!”皇后轻轻应了声,“齐嬷嬷,太后醒了吗?”
“回娘娘的话,太后刚醒!”
皇后眸光一闪,笑着对齐嬷嬷道:“那还劳烦齐嬷嬷通禀一声了!”
“娘娘客气了!”
齐嬷嬷走至内室。
“太后,皇后娘娘和王妃在门外侯着!”
“年儿来了?皇后怎么也来了?”太后眉头一蹙,显然不太喜欢这个皇后。
“老奴也是不知……”
“让他们进来吧!”
“是!”
……
“母后,臣妾在路上偶遇年儿,听闻您凤体欠安,便同她一起过来看看您!”
“皇后有心了!”太后淡淡道。
“太后,您这两天头还疼吗?年儿帮您看看,今日帮您再做个针灸按摩!”
太后看向夏小年的目光转柔:“辛苦年儿跑一趟了!中午哀家同傲儿念叨,上次你给哀家按摩之后,哀家好睡多了,比吃药还管用。就厚着脸皮,让他一定要让你再来宫里看看我。”
夏小年盈盈一笑,走至太后身后,帮她揉起了肩膀。
“太后,您若是想我,随时派人来喊我就是了!年儿也没什么长辈,看见太后就很亲切,能多陪陪您,年儿也很高兴!”
“哈哈哈!好好好!”
皇后见他们俩像祖孙一样其乐融融,却把自己忽略了,登时心里就有点不得劲了。
“母后,臣妾那里有上好的安神香!方嬷嬷,你快去给母后取来!”
“不劳皇后费心了!哀家这病呐,老毛病了!也不知道年儿这小手是有什么魔力,就那么一按,哀家就舒服多了!”
皇后听了,脸色更是难看了,只能干干一笑。
“年儿可真是厉害呢!”
太后不回话了,只闭着眼睛,静静享受着夏小年的按摩。
一炷香后,夏小年停了按摩,轻声道:“太后,咱们到榻上去吧,年儿帮您艾灸下!”
太后深深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炬。
“好!”
在针灸的时候,太后闻到了一股淡雅的清香,不由好奇地问道:“年儿,这是什么熏香?怎么这么好闻!”
“回太后,这是年儿特地为您配置的药香,能安神,静气凝神的!”
“我说呢!和以往那些熏香闻着怎的不一样呢!”
这时,皇后突然也起身走了过来,状似好奇地翻看夏小年的药箱。
“年儿还真厉害呢!还会制香!正好臣妾近期也睡不太好,想问年儿讨点香用用呢!哎呀,这是什么?”
皇后指着一包东西,一脸惊疑。
然后不等夏小年回答边打开了纸包,里面是一些红色粉末。
太后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了,被皇后尖锐的声音吵醒,蹙眉看去。
“怎么了这是?一惊一乍的!”
却见皇后似是受到惊吓一样,手里的纸包抖落在地,粉末撒了一地。
“蛇毒!这是蛇毒!太后!夏小年的医药箱里怎么会有蛇毒?”
方嬷嬷急忙上前,将皇后拉离了粉末。
“娘娘,您刚才没沾上吧?这蛇毒可是很厉害的!当初太后就是中了这个毒!”
夏小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主仆二人在那里唱独角戏,也不慌乱。
“大胆夏小年!你怎么会有这个蛇毒?”皇后厉声喝道。
夏小年却一脸疑惑反问:“我都不知我的医药箱有这东西,皇后是哪里翻出来的?”
“当然是从你的医药箱里翻出来的!怎么?难道还是本宫诬陷你不成?”
“哦!我药箱里这么多药物,皇后娘娘是怎么看出这包东西有问题的?莫非皇后隔着纸包都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你!哼!夏小年,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本宫现在问的是,为何在你的药箱里会有蛇毒?”
“不知道啊,而且认出蛇毒的,不是皇后您么?我都没见过这蛇毒!”
皇后被怼的一愣一愣,最后只能转头向太后哭诉:“母后!您看夏小年这什么态度!臣妾在她药箱里搜出了毒药,她竟然矢口否认!您一定要彻查此事啊!说不定上次毒害您的真凶,另有其人!”
太后却没有她想象中的暴怒,只是淡淡问道:“下毒的罪魁祸首,不是已经证据确凿,捉拿归案了吗?这又是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