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本王曾经对你说过,凡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随时都可以对本王开口……”端木焰深深望了眼阿土,轻启薄唇:“……截至目前为止,本王这个承诺依旧有效!”
“解决不了的……”阿土唇角划过一抹苦涩,眼眶微微泛红:“……王爷!唯一的解决方法,便是您放奴才离开!”
“休想!”端木焰想都未想便一口回绝,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执着,只是心中有一种直觉,若是就此放她离去,他终有一日会后悔!
阿土知道他终究会拒绝,却没想到他会拒绝的如此干脆:“真的……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对!没有半点商量余地!”端木焰又向前迈了几步,与阿土之间距离已不足两米!
阿土咬唇,眼底闪过一抹决绝:“王爷!您再往前走一步,奴才就从这儿跳下去!”
“你不敢!”端木焰笃定,他不相信自小小胆的她,会为了所谓的自由,而舍弃生命!
“不敢吗?”阿土嗤笑,心中划过一抹,只有自己最清楚的绝望;与其回府被乱棍打死,倒不如死得痛苦一点,说不定,还会有奇迹发生;所以当看到端木焰又向前迈了一步时,阿土闭上双眼,纵身跳入清冷的湖水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端木焰整个人震住,待回过神后,湖面哪还有阿土的身影,来不及细想,顺着阿土刚刚跳水的地方,纵身而下!
……
病床前,一名五十几岁的医者颤巍巍的跪着,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却终究一个字都未吐出!
“孙大夫!您倒是说话啊!阿土她到底怎么样了?”冯管家催促,恨不得自己此刻能化身为大夫,亲自替阿土诊断,也免得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孙大夫那叫一个有苦难言,纠结望了望床上昏迷不醒的阿土,又望了望端木焰,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冯管家!你先出去吧!”端木焰吩咐,眸光却自始至终停留在阿土苍白的脸颊上!
“……是!”
待冯管家离去,端木焰才收回目光,垂眸望向跪与地面的孙大夫:“你是想说,阿土是女儿身?”
“王、王爷您知道了?!”孙大夫瞪大双眼,没想到自己纠结多时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嗯!”犹记得将阿土从水中捞出的刹那,手上柔软的触感,令他一时怔住,然而下一秒,一个看似荒唐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鬼斧神差般解开她的衣襟,待看清她肩上那抹熟悉而又陌生的桃花形胎记,端木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原来自己一直苦苦寻觅之人,竟然近在咫尺,而他却浑然不觉!
“那王爷应该也已经知道,阿土姑娘已有孕一个多月了吧?”孙大夫小心翼翼询问,不是很确定,端木焰是否知道这件事!
“你说什么?!”端木焰一把将孙大夫从地上提起:“你刚刚说什么,再给本王重复一遍!”
端木焰突如其来的动作,将孙大夫吓得不轻,不敢有丝毫怠慢,颤颤巍巍开口:“回、回王爷!阿、阿土姑娘已有孕一个多月了!”
“有孕一个多月,有孕一个多月……”端木焰松开孙大夫,坐于床边,指尖轻轻抚过阿土没有半丝血色的脸颊;这就是你非离开不可的理由?!
你在怕什么?!
怕本王知道你是女儿身?怕本王知道你怀了本王的孩子?还是怕本王会要了你的脑袋?!
然而不管是哪一种,此刻的阿土都没有办法给出答案!
“对了!阿土腹中孩儿……”
“王爷请放心!阿土姑娘虽然动了胎气,但只需好生调养,便会安然无恙!”
“如此甚好!”端木焰指尖,滑至阿土如今依旧平坦的腹部,试图感受那小小生命,带给他的震撼:“对了!今日之事,暂时别宣扬出去!”
“草民记下了!”孙大夫:“王爷!安胎药?”
“多开几幅!”
“是!”
“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
“草民告退!”孙大夫拎着药箱,缓缓退出厢房,并顺手关上房门!
“阿土!你还记得我们已经认识了多少年了吗?这么多年来,一向自诩聪明的本王,竟然没察觉出你丝毫异样,是你隐瞒的太好,还是本王太过愚昧?!”端木焰勾起阿土一撮秀发,放在手中细细把玩:“你说,等你醒来后,本王该如何惩罚你?”
昏睡中的阿土,依旧呼吸平稳,完全不受端木焰干扰,继续沉浸在自己昏暗的世界中!
“阿土!快点醒来……哪怕不为了自己,不为了本王,但至少要为府中孩儿,要快快醒来……”端木焰眼底,闪过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柔情,不知是为了阿土,还是为了她腹中孩儿?可无论是为了哪一个,终究注定他不会舍得伤害她们母子!
惠王府……
洛洛兴奋抱着一只白色信鸽,一路狂奔:“妈咪!妈咪……有信鸽……”
“妈咪知道了,你慢点!”千葵急忙起身,迎上洛洛;洛洛献宝般,将信鸽递至千葵手中;千葵解下信鸽腿部字条,顺手将信鸽放回天空!
“妈咪!信上说什么?”
“妈咪瞧瞧……”千葵摊开字条,扫视两眼:“……是你欧阳叔叔来信……他说,近期他会来帝都!”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洛洛兴奋的在千葵身边不断的蹦跶,好似下一秒便能见到欧阳少恒半!
“洛洛是不是想欧阳叔叔了?”
“想!很想!”为了真实表达自己的心境,洛洛特意加重‘很想’两个字:“妈咪!等欧阳叔叔来帝都,我们请他来府邸做客吧!”
“好!”
欧阳叔叔喜欢妈咪,他若看到妈咪与阿玛亲亲我我,该有多伤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