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城裁缝铺后院…
“你们那么大的店铺，为何会带着这个乞丐进来？赶紧把他给我撵出去，臭死了。”
说话的男子油头粉面，带着刺鼻的胭脂味，与宁归阁身上的馊味结合，发出了难以言喻的味道。
男子见裁缝助手没有反应，捏着鼻子，阴阳语气道：
“喂喂喂！我在和你说话呢？快把这个小乞丐撵出去。你没听到吗？”
“客，客官，不好意思，是掌柜的让我带他进来沐浴更衣的。”
小二挠头，解释道。油头男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卷起袖子，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气势：
“什么！”
男子先是表现出震惊的情绪，又单手按住额头，兰花指微微翘起，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嚯！我，我真的是服了！服了！再怎么说我在这凌霄城也是个有名的角儿，怎么能和这种小乞丐共处一堂，我去找你们掌柜！你给我等着！等着！哼！”
男子路过宁归阁身边，又摆出一脸恶心，抬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这才走开。
张凡还在裁缝铺前台等待宁归阁，只见一男子满脸嫌弃，一路碎碎念地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
“老板！老板！！”
男子故意把声音提高，变得尖锐，张凡心里疑问道：奇怪了，这男的声音怎么和玄京城皇宫里的公公们很像，连气势都有些神似，难道是…
掌柜的听闻有客人呼唤，连忙迎接道：
“哟，这不是我们凌霄城的名角儿柳笙，柳先生吗？柳先生能莅临小店指导，小店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这个老板不愧是经商多年的老手，此话一出柳笙英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大半。老板见柳笙英火气消了一些，明知故问地试探道：
“不知柳先生对小店有何指导。小人洗耳恭听。”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柳先生，您先消消气，您先说说是什么事。来人，看茶。”
“我刚刚去你们后院试衣，你们，你们居然带了个小乞丐进去洗澡，我现在一想到和这种贱民共用一室，我就想吐。”
柳笙说罢又比出了一个恶心的表情，和刚刚的表情如出一辙。
掌柜的抬头看了看张凡解释道：
“柳先生可能有些误会，进去那位也是来买衣服的，还买了好几套。身份也不是乞丐，如果没看错，应该是闯荡江湖的侠客。
这闯荡江湖啊，日夜风藏露宿的，身上有点味道也正常。”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替那小乞丐辩解是不是？
以我的眼光和阅历，怎么可能会看错？哼！我看你这家店是不想开了吧。”
掌柜的一听，也急眼了，连忙解释道：
“柳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位少年就是和这位客官一起来的。客官，要不您给我解释解释？”
老板不断向张凡投来求救的眼色。
张凡本就不愿与这事扯上关系，老板还故意把祸水往张凡这里引，这让张凡心生不爽：
“老板，我那些衣服做好了没有？”
“在裁了，在裁了。客官，你就帮我解释解释吧。”
老板再次对张凡恳求道。
“解释什么？”
“就是您让裁衣服的那位小哥。您帮我向这位客官解释解释吧。”
“你开门做生意，我付钱你们做事。这很公平，解释什么？”
张凡已经对老板做出了警告。
柳笙见张凡没有针对自己的意思，心里暗想：这种货色，看穿着也很平常，想必后面也没什么靠山。便又开始阴阳怪气作妖起来：
“哟，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带出来的人和乞丐一样，你们不会是骗子吧，你就是骗子团伙的头。”
张凡冷笑道：
“不知说话的这位是宫里的哪位公公？”
“你，你，你侮辱人！老板，你们店的客人素质怎么这么低贱？把他们赶出去，赶出去！”
柳笙最讨厌就是别人说他像女人一样，张凡明目张胆地嘲讽这让柳笙直接破了大防。
张凡见柳笙如此失态，又接着嘲讽道：
“哦？原来不是公公啊，那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威风啊？
弄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哪个溜出皇宫的阉人在这作威作福呢。
滚吧，有些人你得罪不起，懒得和你废话。不是宫里的太监你在这儿耍什么呢？赶快从我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