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秦医生正在会议室,老赵,我先跟你说说,听涛带过来的秦医生虽然年纪不大,但他的医术肯定不低,连孙浮沉院长都亲口夸赞过秦神医……”
孙华兰担心当秦天来了病房后,赵力会因为秦天年轻而对秦天产生秦天不靠谱的判断,便提前说了。
“那不会的,听涛办事一直很稳重,他认可的医生就算年龄再年轻,也肯定有真本事。”
赵力对自己的秘书张听涛十分熟悉和认可,所以没见到秦天,也能做出这番判断。
孙华兰便不再往下说了。
比起老伴来,她对张听涛还是缺乏信任,以至于差点得罪了秦天,错过了一次改善老伴病情的机会。
……
约莫十分钟后,听完了李仁心医生对赵书记的病情分析后,秦天走进了特护病房,跟着过来的人还有张听涛和孙展。
至于像李仁心、梁主任、陈主任等医学专家,不方便挤进特护病房,都留在外面,等着看秦天会拿出什么样的表现出来。
秦天进了病房,一眼就看到了病**上的赵力,这位如今江城市的一号人物。
心脏病折磨着这位心系人民的好官,但赵力的精神状态很好,并没有被病魔击倒。
见到他后,还是赵力先开的口。
“听涛,华兰不让你见我是华兰的错,我已经批评过她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赵力和和气气地说道,听着让人如沐春风。
“不会的,那哪能啊。”
张听涛边说,边将一个水果篮放到了**头。
这时候赵力看向秦天,露出笑容道:“这位一定就是秦医生了吧?”
“我是秦天,赵书记。”
秦天不卑不亢道。
“华兰,给秦医生搬椅子啊,别愣着。”
赵力笑着朝妻子喊道,随即朝秦天感谢:“谢谢你啊秦天,能够来给我看病。”
他没有认为秦天年纪轻轻就瞧不起秦天医术的意思,这句感谢也带着十足的诚意。
“不用谢我,我也是从听涛这儿知道赵书记是一位好官,才会过来的
。”
秦天的话,让赵力和孙华兰都是一愣。
至于跟进来的孙展,心都抽搐了一下,心道秦天还真是特别,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别说是不卑不亢跟赵书记说话了,能不受**若惊讲话哆嗦就算不错了。
看来秦天之所以在会议室时那么特立独行,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年轻人身上的锐气那才是真的叫做锐气,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高低而改变。
而像绝大部分年轻人,那种锐气其实就有着要区分面对的对象是谁之嫌,真碰上身份比自己高得多的人,锐气立马没了,马上也会诚惶诚恐。
赵力哈哈大笑道:“谢谢你对我的正面评价啊,也幸好我的本职工作还干得不错,要不然秦医生都不会来帮忙了。”
赵力心怀自然很大,对于秦天说的那话并不介意,反而生出了一些感慨。
老百姓很多时候心里都是亮堂堂的,只是没机会说出来,谁做官差,他们都有一杆秤,秦天是他们当中的特殊,敢于当面直说。
他敢说,假如一位贪官想要请秦天帮忙治疗,那么换来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秦天的直接拒绝。
“赵书记,你的病情我都了解过了,情况确实比较严重,我不敢打包票。”
秦天先给赵力透了个底。
赵力并不介意,爽朗地笑道:“我的病自己心里也有个数,秦医生不要背负任何负担,大胆给我治疗就是,老话说得好,死马当活马医,不碍事的。”
“嗯,会的。”秦天点了点头。
赵力坦然处之,但孙华兰没法不担心,忍不住还是朝秦天问道:“秦医生,那治疗的时候,老赵会不会发生危险?”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但她的确担心秦天说不敢打包票的意思,就是代表老赵有可能在被治疗的时候,死在病**上。
“危险?”秦天反倒疑惑了,“不会发生危险啊,孙夫人为什么会这么问?”
“啊?”
孙华兰以及孙展都愣住,各自都十分疑惑。
这不秦天自己说的么,说没办法打包票,那不就是说治疗会有风险,可能危险会发生么?
“那个,秦医生,你说的不敢打包票的意思……”
孙展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他们跟秦天在“不敢打包票”这事上的理解,似乎出现了不同,所以他才询问一句。
这时候秦天自然也明白过来,不禁笑道:“我说的不敢打包票的意思,是没把握一次治好赵书记的心脏病。”
“啊?”
这下,不但孙华兰和孙展,连张听涛跟赵力本人,都惊住了!
秦天居然有那样的把握,通过治疗可以极大地改善赵力的病情?
孙华兰克制住激动,不放心地再问了一次:“秦医生你说的都是真的?”
倒不是她要故意怀疑秦天的医术,而是秦天说出来的未免太让人震惊了
。
要知道,就算那些业内资深的专家,都没办法像秦天这样发下承诺,那些专家的意见都是建议赵力先保守治疗然后等机会合适再做心脏移植手术。
而秦天却说他的治疗只是没把握完全治好赵力的心脏病,言下之意,是秦天的治疗可以使治疗效果达到别的专家不敢想的地步!
她甚至有些觉得秦天这是在胡夸海口了。
只是碍于种种原因,她这话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
秦天看了看孙华兰,以及孙展,这对姐弟显然都是不太相信自己所说的。
这倒也没有什么,反正不管这两人信任不信任自己,只要他给赵力做完针灸,两人的看法自然会转变过来。
但秦天觉得还是先让这两人认可自己的医术为好。
毕竟,这两人信任自己后,待会儿自己针灸起来,也就不用担心这两人出什么岔子,这两人只会全心全意支持他,助他完成针灸治疗。
想到这儿,秦天觉得有必要先露一小手了。
秦天看向孙华兰:“孙夫人你这几天因为赵书记的事而使得整个人处在焦虑之中,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停止服用抗焦虑的药物,抽个时间去找心理医生,先化解好焦虑,要不然赵书记病好了,你的焦虑症可能就会加重很多了。”
说完秦天身体稍稍转动,看向了孙展,说道:“孙秘书你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偶尔会感觉身体发凉,食欲减退,腰侧部位疼痛?你不能掉以轻心,认为忍忍也就过去了,不当回事,其实你两个肾脏都有肾结石,建议你马上去做排石的治疗,拖得长了,结石还会变大,到时候排石会难上数倍。”
“秦医生,这你都看出来了?”
孙展止不住地惊讶!
他的确在这半个多月里发生过好几次跟秦天描述的一模一样的症状,他以为只是受了寒,最近一次疼痛后,他昨天下午去了一趟医院,经过大大小小的一番检查,最终医生才告诉他得了肾结石。
可秦天居然只是看了他几眼,连问都没问他,就知道他有肾结石,这太神奇了!
孙华兰同样十分吃惊。
她因为老赵的病,自己也出现了相当大的焦虑症状,那些抗焦虑的药物她本来不适合服用,但不想焦虑的情绪表现在外,引得老伴的担心,就不顾后果在服用,依靠这些药物的药效,她没那么焦虑了,她还以为自己的焦虑症状是减轻了。
没想到秦天却正确告诉她,她的焦虑症状还在加重,必须停药,去接受正规的治疗。
秦天到底是怎么看出来她有焦虑症而且还看出来她最近在服用抗焦虑药物的?
外人绝对不可能告诉秦天,毕竟这事她连老伴都瞒着。
“望闻问切,我今天总算是开了眼界,知道望诊的极致境界了,秦医生的医术果然不凡
!”
赵力对秦天是满口的夸赞。
赵力这么一说,孙华兰和孙展也明白过来,才知道秦天的医术究竟有多神奇。
中医自古就有着望诊这一说法,望诊顾名思义就是只看,不问、不号脉,试想一个中医面对一个陌生病人,就只从病人的气色、精神状态等流露在外的表象进行观察,然后就要准确说出这个病人患了什么病,有什么症状等,这想想都很不现实,有无稽之谈的倾向。
而事实也差不多。
望诊的确有,但那都是需要经验很丰富的老中医才能仅凭着“望”,通过观察病人的气色等,而做出诊断,而且望诊能“望”出来的疾病种类,其实就那么几种。
像《扁鹊见蔡桓公》那篇古文描述的那样,扁鹊凭借望诊蔡桓公的脸色,就知道蔡桓公的病情发展到了什么层次,那是扁鹊的医术已经到了通神的地步,否则历史上也不会将扁鹊看做是绝世名医。
秦天没用问诊号脉之类的手段,也就只用了望诊,在极短时间内一口气道出了他们两人各自的毛病,这种望诊的真实本领有多厉害,他们想想扁鹊就知道了。
“服,我是真服了。”
孙展面带佩服之情,朝秦天拱手说道。
“刚才我不该怀疑秦医生您的,还请秦医生原谅,另外谢谢秦神医的提醒了。”
孙华兰带着歉意说道。
到这时,她才真正知道了秦天的医术有多么高超,对于秦天说有把握治好老伴的心脏病,也不再怀疑。
秦天见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成,朝两人客气地笑笑:“先不说这个了,治病要紧。”
“那要我们做些什么么?”
孙展不知不觉对秦天愈发客气恭敬了。
“你跟听涛先出去吧,留孙夫人在病房就成。”
秦天不想人过多,打扰到自己的针灸治疗。之前没让那些专家挤进病房内,也是出于这个考虑。
“好。”
孙展应道,跟张听涛一起,退出了病房。
病房的门重新关上,秦天在门打开和合上的时候,都看见病房外面站了不少的人,那些都是会议室里与会的那些专家,显然他们正在等待着他的治疗结果。
不管这些人心中对自己是抱着怎么样的想法,秦天没去理会,将带过来的一个普通木盒子放在了桌上,打开后一排银针显露了出来。
这盒银针不是他的,而是江城大学附属医院心外科的梁主任知道他要用到银针后,打电话让中医科的人送来的。
银针很合适,能够配合他的内劲,一同施展太乙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