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从门缝里看到了清哥哥,他,他被一群人围着欺辱,整个人躺在那,一动不动,除了一双眼睛还睁开,就仿佛死了般。”凉儿捂着阵阵发疼的胸口。
“镖局的人试图救下清哥哥,却抵不过那群人,后来,有一个人出来了。那人就是从唐州府来的那个女老爷。”凉儿眼底迸发着仇恨的光,咬牙切齿,“那群人是她的护卫,就是她下命令雇佣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找上清哥哥。
还将清哥哥掳走,如今,也是她让那些护卫欺辱清哥哥。我们根本打不过,没办法带走清哥哥。听说那人在唐州府有背景,老鸨知道后,也不敢得罪,不敢把清哥哥带回去。”
“赵老板,远夫郎,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清哥哥,我知道,你们与白大人有交情,能否请白大人出手。如今能救清哥哥的,只有二位。求你们了,只要能救出清哥哥,凉儿当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眼见着凉儿要再次跪拜,张修远忙拉住他。
眼前的凉儿就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把唯一的希望都系在赵楚楚和张修远身上。
“凉儿,你放心,我现在就去白府。”赵楚楚不敢耽搁,当即带着他们往白府去。
刚好白恒就在府上,赵楚楚是白家的恩人,白恒心底也视她为好友,再听仁和县上,竟有人如此为恶,当即带官差出府衙。
一行人被凉儿带着往那地方而去。
那地方有些偏僻,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院子,还没靠近,远远的就听到女人骂骂咧咧,调笑的声音,还夹杂着女人粗重的喘气声。
赵楚楚手指紧握,当是听声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当门被踹开,真切看到那一幕时,众人呼吸一滞。
“清哥哥。”凉儿撕心裂肺扑过去。
光着膀子的护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官差揍趴在原地,恍如死狗。
“你们不能打我们,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啊!”
“我们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恒双手负于背后,冷笑:“我白恒还从未怕过任何人。在我治理的仁和县竟敢公然掳人,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本官不拿下你们,岂不是愧疚这顶乌纱帽,愧对仁和县的百姓,把他们押下去,在把她们嘴里的老爷给抓来。本官倒要看看,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
白恒带着官府押着护卫离开。
破烂的小院子里,只剩下赵楚楚,张修远和清儿,凉儿。
清儿靠坐在墙角,身上披着凉儿的外衣,裹住斑驳的身子,他披头散发,本是貌美妩媚的脸,青一块紫一块,明显是被打过。
“清哥哥,我是凉儿啊,你跟我说说好不好,凉儿担心你,呜呜。”
清儿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睁着眼睛,可眼睛却没有神采,空洞麻木,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破娃娃般。
“清哥哥,你不要吓凉儿好不好。”
无论凉儿怎么哀泣,可清儿面无表情,仿佛整个人处在自己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看不到,听不见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