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楚压抑着兴奋回了店里,迫不及待想见自家的小夫郎,可扫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抹清冷如竹的身影。
“清儿,凉儿,远哥儿呢?”她问。
“远哥他回家了,他说他有些累了,我看他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楚楚姐,我不在放心他,要不你回家看看他吧。”张修远走后,凉儿回忆着当时他的脸色,越想越不放心。
一听远哥儿情况不对劲,赵楚楚的心也提了上来:“行,那我回家了,这里就劳烦你们俩看着了。”
赵楚楚急匆匆赶回家。
琳姐儿再过不久就要下场童生试,如今课业很紧,回家的时间越来越短,文哥儿也送到了一个老童生那里开的私塾里读书识字。
赵楚楚进屋,看到的是在厨房里忙碌的张夫郎和赵秀荷将姐妹。
为了保证鲜花饼的新鲜,在店里供给的鲜花饼都是当日现做的,买的人多了,一天要送好几趟。也有一些人选择购买鲜花饼礼盒,张夫郎如今就在打包着。
赵楚楚问了一下,得知张修远在主卧休息。
她不放心,轻轻推开了门,床上,被子隆起一个弧度。
赵楚楚轻手轻脚走过去了,打看一眼就离开,可不经意一瞥,发现不对劲。
床上少年眼眸紧闭着,原本白净的脸颊通红,眉宇微微蹙起。
赵楚楚的心咯噔一下,伸手探向少年的额头,入手滚烫的温度让她心下一惊。
这是发烧了啊,这么烫,肯定要39度以上了。
赵楚楚连忙出门,让赵秀荷到大夫那跑一趟,把大夫请过来。
张夫郎着急进了屋,看到少年烧得迷迷糊糊的模样,一下心疼了。
“我的远哥儿啊,怎么生病了。”
赵楚楚脸色凝重,打了水,拧了帕子,敷在少年的额头上。
在她的印象中,少年的身体应该是不差的,与他朝夕相处一年多,赵楚楚从未见过他生病。
如今,他猝不及防生病,赵楚楚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也有些生气,远哥儿都发烧成这样,怎么就没有告诉她呢,如果不是她回家,如果不是她想着进门瞧上一眼,或许这会他还在烧着,也不知道要过多久别人才会发现。
古代,医疗知识落后,药品也贫瘠,很多在现代能轻而易举用几颗医药,一管青霉素治好的病,在古代甚至可能发展成不治之症。
发高烧,在古代也尤其危险,她听多了那些因为发高烧,昏迷了好几日,最终伤了头的病例。
想到这一点,她心下又急又气。
赵秀荷很快把大夫请来。
“这位小夫郎大概是前几日就有些受凉了,加上郁结于心,没有休息好,情绪起伏太大,一时间邪气入体,才导致阴阳失调,身体发热。小夫郎应该之前身体很好,突然生病,这才来势汹汹。不打紧,我开着汤药,喝几日好好调理就能好。”
大夫诊了脉,开了药方。
药很快抓了回来,张夫郎亲自熬药,赵楚楚在屋里陪着张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