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君快步上了楼,来到了林莲生的包厢前。
她生怕少年会生气,会把她拒之门外,却发现门是开着的。
而少年正背对着她,似乎在看着窗边的兰花。
“莲生,你是不是生气了?”庄容君试探性地问。
林莲生拨动着兰花的白皙指尖顿了顿,听着身后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他睫羽颤了颤,有些诧异庄容君居然会丢下林源生上来寻他。
林莲生转身,神色一如既往地淡淡,仿佛没有情绪般:“庄小姐,我为何要生气?”
庄容君目光幽深凝视着他:“刚刚楼下的人你认识吧,据说是你的表弟,你看见我与他在一起,不会生气吗?”
她直白地问,也不知道在期盼着什么。
毕竟少年与其小叔一家喜欢极其糟糕,那小叔一家就是将林莲生和兰生推入深渊的恶魔。
他看见自己与那什么源的挨一起,应该会生气的吧。
只要他一生气,庄容君立刻就会解释,她已经在心里琢磨好了措辞。
可林莲生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林莲生表情疑惑,不解地问:“庄小姐与何人来往,都是您的自由,我为何要生气。”
他说得那么自然,仿佛他心里早已经有一条线,将他与庄容君划分开来。
庄容君做什么事情,与谁交往,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左不过都是不熟悉的人。
一想到这种林莲生是这种想法,庄容君只觉得心肝肺都疼了。
林莲生,就不能多在意他一点吗?
庄容君内心焦躁,不明白自己为何看到林莲生这般无所谓的模样会这么生气,她想狠狠地骂他,骂他没良心,骂他是坏东西,可最后所有的骂声都被她咽了下来。
她只干瘪地挤出一句话:“我和那人没关系。”
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被林莲生气死,庄容君离开了房间。
林莲生看着她的背影,又转身看着那盆开得正好的兰花。
庄容君,似乎是生气了?
林莲生不明白他为何生气,就像他不明白,庄容君为何会说会向自己索要报酬,可却在他一次次要献|身时将他推开!
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不过,想到刚刚庄容君最后解释的,她与林源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知怎的,林莲生刚刚心头的郁结一下散开了。
可那郁结来得快,去得也快,林莲生来不及捕捉,来不及去细细分析。
林莲生不喜欢烦恼,既然都散了,那就何必在意。
翌日,仁和县倒是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说的便是林源生一家。
听说林源生的父亲,也就是林莲生的小叔,丧心病狂,为了银子,当年几乎是将年纪小小的林莲生半卖半嫁给几个老女人,要不是后来林莲生克妻的名声传出去,他们都不知道还要将莲生再卖多少次。
他们还将小兰生都卖了,将林莲生爹娘的房子,财产全部都吞了,却苛待林莲生兄弟俩。
这下子,林源生一家都受到了仁和县百姓的唾弃。
林源生的父亲被爆出轨寡妇,被捉|奸在床,当场被林源生的母亲暴打,而林源生的母亲之前去赌钱,欠下了巨额的银子,打手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