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皱眉,用袖子掩住了鼻子,阻止住恶心的气味。
刘典史原本希冀的目光在看到是秦春后,又暗了下去。
秦春提着食盒走过去,在刘典史的面前小心蹲下,生怕踩到什么,随即将她嘴里的布拿点。
“秦春,你,你放了我。”刘典史有气无力道。
秦春面无表情,将食盒打开,里面放着两个馒头还有一壶水。
刘典史被秦春抓住,关在这里后,身体就一直被绳子绑着,手也绑着,哪都去不了,什么东西也拿不了。
秦春一天会来两次,给她喂两餐,都是馒头加水。
大概是怕她跑了,秦春根本不会让她去上茅厕,即便是她在的时候,也不肯。
于是被关在屋子里的刘典史只能吃喝拉撒睡都在同一个位置。
刘典史也不想,可她憋不住。
最开始的那两日,她都被自己给熏晕,熏吐了,秦春喂她吃馒头时,她闻着臭味,根本吃不下。
可吃不下,就只能挨饿。
可刘典史挨不了饿。
此时,秦春拿起一个馒头怼到了她的嘴边,刘典史麻木地张开嘴,仿佛闻不到那臭味般,一口接着一口,机械地把馒头吃下去。
这时,秦春忽然开口了:“车夫被官府找到了。”
刘典史吃馒头的动作骤然顿住,只一句话,刘典史就遍体身寒。
“刘典史,你该明白,其实我一直在救你。那天,要不是我提前让人把你带来这,你就被秦琴的人给杀死了。如果我不是把你藏起来,车夫被找到的那一刻,你就会被抓的。至于抓后是什么下场,你该知道的。”
刘典史这几日被关上这里,几乎要崩溃了,如今听到车夫被抓到,情绪一时间就控制不住了。
“不是我,最大的凶手是秦琴,是秦琴为了争夺百味斋,所以才对秦桐动手的。”
“就算我被官府抓了,官府也绝对不会杀了我。”
“秦春,你说,你绑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之前我一直觉得秦琴是最可怕的,现在想来,你才是最可怕的。你明明知道秦琴是杀害自己亲生母亲的凶手,你仍然认贼作母,你没有去官府揭发她的阴谋,没有为你死去的亲生母亲洗刷冤屈。”
“秦春,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你同样是为了百味斋,相比起秦琴这个妹妹杀害亲生姐姐,你这个亲生女儿做得事情更可悲,更可怕不是吗?秦春,你就不怕半夜的时候,秦桐会去找你吗?”
“别说了。”刘典史还想说什么,秦春顿时吼了起来,面目狰狞。
“你们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懂。没错,我是为了百味斋,可我为了百味斋有错吗?百味斋本来就该是我的。凭什么秦书比我的天赋好,我样样都比不上她,凭什么百味斋要给秦琴,百味斋是我的,它只有在我手里,才能发扬光大。”秦春辩解着,看上去似乎都快疯魔了。
她不断喃喃地重复:“百味斋是我的,它是我的。”
“原来,妻主真是被秦琴杀的,原来,你那么早就知道了。”忽的,门外一个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