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越中举三日后,叶母办了宴席,宴请来叶家的宾客,以往一些大家族的子弟也纷纷前来。
一来,叶清越当了解元,足可见她读书天赋非凡,仕途一片光明,即便叶家没落,叶清越也值得结交。
二来,传闻叶清越即将与曹学政独子曹澄结亲,若真结亲,叶清越等于有了曹家的助力,未来不可限量。
无论出于哪点,都值得他们前来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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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的列祖列宗,我女儿清越终于不负所望,一朝中举,成为解元。我叶家终于不会再被人嘲讽是没落的家族,也不再有人嘲讽我叶莹了。”
叶家祠堂,陈列着叶家的祖祖辈辈,叶家是书香世家,叶家几代人均是当代大儒,桃李满天下。叶家人才华横溢,官运亨通。
可惜,再强盛的家族也会渐渐没落。
到叶莹,也就是夜叶母母亲那一辈,叶家已经落寞为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家族。
叶莹母亲担负叶家振兴的重任,埋头苦读,期待能走仕途,可她天赋有限,中举后,考了五六次,均在会试中落榜。
将所有精力专注在科举上的她,承受不住一次次落榜的打击,最终抑郁而亡。
临死前,她让叶莹跪下发誓,一定要振兴叶家,重现昔日的辉煌。
叶莹答应了,奈何她天赋不好,竟是连举人都考不上。
完成母亲的遗愿,已经成了叶莹的魔怔,意识到叶清越的天赋后,她采取最严苛的手段,培养叶清越。
如今,叶清越总算是中举人,等娶了曹澄,前途一片光明,叶家振兴有望。
叶莹跪在蒲团上,仰头灌了一口酒,姿态酣畅淋漓。
“妻主,你怎的躲在这里喝酒。”晚间,宴席结束,叶夫郎便寻不到叶莹,最终找到叶家祠堂。
“夫郎,你来啦。”叶莹将夫郎拉到身边,道,“夫郎,越姐儿中举了,我高兴啊,我要告诉列祖列宗,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叶莹一贯严肃,情绪不外露,如今这般,叶夫郎哪能不知道她是喝醉了。
“是,我知道你高兴,可酒也不能多喝,况且,这里是祠堂。”叶夫郎将她的酒壶拿过去。
叶莹醉眼迷离,笑呵呵道:“不碍事,列祖列宗不会怪罪的。他们肯定也高兴。对了……”
叶莹搭住了叶夫郎的手:“明日,明日就跟越姐儿说与曹家的婚事,尽快定下来。”
叶夫郎沉默了一瞬,道:“需要那么急吗?”
叶莹不解看着他:“当然急,曹家家世背景都好,有了曹家,越姐儿仕途会更加顺畅。”
叶夫郎失神怔愣了片刻,心里问道: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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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上,放着一个锦盒,锦盒里,赫然是一块半圆玉佩,与一根玉簪,玉佩上,比翼鸟栩栩如生,振翅而飞,玉簪上,连理枝缠缠绵绵。
叶清越拿出帕子,轻轻擦拭。眸光温柔。
她每天晚上都要将它们擦拭一遍,再细细珍藏在锦盒中。
“阿辞,我明天就与爹娘坦白,尽快迎娶你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