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急迫的想要见到师父,回到家老头子却不在,刚想好好休息下,张雨寒的电话来了。
我:“嗯!”
张雨寒:“来清清茶楼。”
我:“哦!”
张雨寒:“嗯,我等你!”
放下电话,心中忐忑,一万只尼玛在心中奔腾,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她约我去干嘛,是不是她也做了同一个梦,或者她想起了什么,要和我聊一些事情,想去又害怕去,从来没这么怕过,就算当年砸班主任家的玻璃被抓住时,都没这么担心过。
情爱之事我不懂,虽然我好像喜欢张雨寒,但……,梦终究是梦,
打车来到清清茶楼,张雨寒在看着书,品着茶,在我的位置上已经有一杯刚刚沏好的茶。
茶冒着烟,散发着清新的香气,我不会品茶,但也这知道这是好茶,瞄了一眼她手上的书,是一本唐诗。
我心跳加速,各种猜测,和着苦中有甜的茶咽进了肚子里,都没有说话,好像这次来,我们的目的就是喝茶。
良久,张雨寒问道:“你喜欢唐诗还是宋词?”
我:“比较喜欢宋词,直接,明了。”
张雨寒点了点,说道:“我比较喜欢唐诗."说着就轻轻的朗诵一首: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
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
走马兰台类转蓬。
张雨寒看着我,说道:“这首李商隐的无题,小时候听师父读,一听我就喜欢。”
我做贼心虚,低头喝着茶,没说什么,心里却翻江倒海,心说,淡定,淡定,一切都是巧合,人家没被的意思,就是和你谈谈诗文而已,千万不要想多了。
张雨寒突然笑了,说道:“你今天怎么了,问一句答一句,羞答答的,像个姑娘。”
我说道:“你今天不也很奇怪吗,刁蛮丫头变淑女。”
张雨寒又一本正经的问我:“那你喜欢那种,刁蛮?还是淑女?”
我有点受不了,这么压抑下去我要疯了不可,这是折磨啊,我说道:“张姑奶奶,有什么事你直说,扒皮,抽筋随你挑,别这样好好,我受不了。”
张雨寒疑惑道:“你怎么了,我就是请你来喝茶啊。”
我说道:“好端端的请我喝什么茶啊,要喝茶在家里喝呗,这里一看就好贵。”
张雨寒笑道:“哦,原来你是心痛钱啊,放心,这家店现在是我师父的,不要钱。”
被她这么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虽然抠,但也不是在乎这点茶钱,好歹我身上还有几十万,我就是受不了她这个样子,好像有什么事要说,又不说出来,让我猜,我心里又有鬼,又有不能说出来的苦,这个样子,这不是难为我吗。
我说道:“那你干嘛请我还喝茶?”
张雨寒好像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很激动的样子,静静的说道:“我在这没几个朋友,其他人我也约了,都没时间,这不就想到你了。"然后反问我:“难道你没把我当朋友。”
“哎呀!”我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把你当朋友,但是你好端端请人喝什么茶啊,都是喝咖啡喝酒。”
张雨寒坏笑道:“心情来的,就想请人喝茶,我从小就跟着师父喝茶喝惯了,咖啡和酒我不喜欢。”
我遥遥头,心想,任你怎么说,我都觉得你是话里有话,我问道:“这家店怎么成你师父的了。”
张雨寒说道:“师父要入世,我的修行也到瓶颈,师父说我要经历红尘找机缘,或许才能突破。”
我心想这个理由还算过的去,或许真的就是我多想了,人家就是来请你喝茶的,但是张雨寒接下来的问话,又让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张雨寒问道:“你有谈过恋爱吗?"
我想了想说道:“如果暗恋也是一场恋爱的话,那就有。”
张雨寒哦一声,问道:“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突然有点难过了,深吸口气,说道:“人鬼殊途的关系。”
张雨寒皱着眉,问道:“什么意思?”
我说道:“就是我活着,她死了。”
张雨寒说道:“对不起。”
我说道:“没什么,要见还是可以见的到的。”
张雨寒疑惑的看着我,我说道:“她没有去投胎,跟着一个鬼王修炼,在我的村里当了阴神。”
张雨寒说道:“有机会想见见她。”
我点了点头,等我修炼有成,不再受她的阴气所扰,就将她带在身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张雨寒说道:“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想了想,说道:“还能是什么感觉,相互折磨呗。”
张雨寒问道:“怎么讲?"
我说道:“雄性在发情的时候,会努力的将最好的一面表现给雌性,就像孔雀开庭一样,在等待雌性孔雀答应的时候,雄孔雀是很难受的,没事就开屏,害怕其他的雄孔雀开庭比他的好看将雌孔雀勾引走,雄孔雀在等到雌孔雀答应以后,雄孔雀的发情期也过了,开屏不再那么勤快了,雌孔雀就觉得雄孔雀不再爱她,很受伤,然后……。
我看着张雨寒说道:“你明白吧。”
张雨寒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很懂吗!”
我笑道:“书上看来的。”
张雨寒说道:“怪不得,要不我还以为……。”
张雨寒话说半句,意有所指,搞的我很紧张,我说以为什么,张雨寒笑着看我,说道:“你紧张什么?”
我狡辩道:“我紧张什么,我不紧张啊!”
张雨寒站了起来,说道:“去见见我师父吧,她在楼上。”
我点了点头,和张雨寒上了楼,忘尘居士一个人在雅间,分享泡茶。
见我过来,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坐下,一直等到她泡好了茶,端到我的面前,才微笑的说道:“尝尝我泡的茶,和小雨的那个好。”
我点了点头,装着很懂的样子,学着师父的样子,喝了一点点,说道:“很好,各有味道。口齿清香,绵远流长,让人回味”
忘尘居士笑道:“人如茶,不同的人泡出的茶也是不一样的,你能说出这段说,说明和你师父也说了不少。”
我心说,我是学电视上的人说的,和我师父有毛关系,老头都不让我喝他的茶,说是糟蹋了东西呢。
忘尘居士说道:“这间茶点过几天就要开张,以后和你师父常来。”
我心想是要我师父常来吧,我就算了,我说好的,有打折吗?
忘尘居士笑道:“免费。”
张雨寒笑道:“财奴。”
忘尘居士笑道:“和你师父年轻的时候真像,怪不的会收你为徒。”
说到我师父,我还真想打听下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我问道:“居士,您和我师父是什么时候时候认识的。”
忘尘品了口茶,幽幽的说道:“从小就认识。”
“哦”我说道:“青梅竹马啊。”
忘尘居士没有不好意思,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我说道:“和说下他呗,我问他,他都不说,一问就皱眉头。”
忘尘居士说道:“你师父命苦啊,从小父母双亡,差点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是世交,不忍他流落在外,就收养了他,后来被你师公发现,收为徒弟,从此就入了道门。”
“可是,没过几年,你的师公又病逝,你师父以为是他造成的,很内疚,人也变了,两年之后,在他成年的时候,他最尊敬的师兄也突然离开,到现在也不知道在那。
师父的师兄不就是师伯吗,怎么会不知道在呢,我就见过啊,忘尘居士怎么不知道,我说道:“难道以后您没再见过师父的师兄吗?”
忘尘居士摇头说没有,我心想,原来师伯隐居瞒了很多人,也许就师父知道才那,当然先在还有我。
我问道:“那您知道我师伯是为什么隐居的吗?”
忘尘居士摇头说道:“不太清楚,当年和鬼修的一场大战之后,很多事情在都默默的改变了,或许和鬼修有关吧!”
一说到鬼修,我就连想到方婷的死,是不是就是鬼修干的,这种事,一般的人是查不到的。
忘尘居士突然问道:“你和小雨谈的怎么样啊?”
“啊”我心想怎么又转到我和张雨寒的身上了,我说很好,忘尘居士笑道:“很好就好,年轻人多交流交流是好事,小雨在这没什么朋友,你是男孩子要多主动来找她玩。”
我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是撮合我们两个一样,不过我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和忘尘居士聊了一会,我就告辞,忘尘居士让张雨寒把我送到门外,我一个人在街上走了一会,突然心说来潮,想和师父打个电话,我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拨通了电话,电话一直在嘟嘟的,都没有人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有把电话拨了过去,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人,一直拨了好几遍,电话终于接通了,但是没有人说话,只听到了急促的狗叫声,我心里咯噔一声,莫名的很慌,等了很就,才听到师父断断续续的说了两字,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