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萱娘都睡不安稳,一闭眼就是蒋武仓血肉模糊的样子,她尖叫着醒来,看着空旷得屋子忍不住抱住自己哭泣。
她从未如此急切的希望蒋毅能快些回来。
第四天中午,蒋毅回来了,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背了回来。
他们说蒋毅在山里不小心摔了一跤,闪烁其词,不肯直说。
萱娘抱着昏迷的蒋毅哭得喘不上气,一旁的男人们交换了眼神,早就听说蒋毅的娘子生得貌美,现在看来名不虚传。
几人面面相觑,推出一个马脸的男人。说是王恩,在村里住了十几年,原本是山上的猎户,下山娶妻后便住在这里。
另外两个一个叫梁鑫,一个叫符易,都是一起在山上打猎的猎户,前后脚下山,关系比别人更亲近。
蒋毅昏迷不醒,不知到底伤在哪里,萱娘想去村里找大夫,被王恩拦住。
“你不知道大夫住哪,去了也没用。”
梁鑫冲他使了个眼色,他心下了然,拍着胸脯说“我去村里找大夫,不过他来不来就不一定了。”
萱娘忙不迭的点头,打了水给蒋毅擦脸,他脸上布满擦伤,擦身时还发现有淤青,位置刁钻,不像摔出来的。
难道蒋毅出事不是意外?
她烧水招待两人,动作生疏,印证了蒋毅宠爱她的传言。
梁鑫和符易挤眉弄眼的交流着要如何实现他们提前商量好的事情,萱娘却不小心踩到裙角,把滚烫的水泼了梁鑫一身。
梁鑫哀嚎着跳起来,捂住下身来回蹦哒。
可是越动越拉扯到痛处,惨叫声一时竟停不下来。
他手忙脚乱的解裤腰带,把厚重的衣服全都扔在地上。“烫死了烫死了,你怎么回事,怎么连个碗都拿不稳!”
萱娘慌乱得红了眼眶,期期艾艾的站在一旁,一个字都不敢说。
常年在山林中讨生活的人哪见过这种风情,当下就动了心思。
梁鑫心念一动,伤处就疼,咒骂着自己去找凉水冲。
符易搓着下巴看萱娘,和家里的女人比起来,萱娘简直像仙女一样好看,性情又和顺,娇滴滴的,让人看了就想疼。
难怪蒋毅要把人藏起来,为了她竟然愿意和家里断绝关系。
要是小美人肯跟了自己,要他一辈子住在没有人烟的地方,他也是愿意的。
“没吓着吧?他皮糙肉厚不碍事,你没事吧?”
符易一边说一边来拉萱娘的手,哈喇子都快掉出来。
明晃晃的透露着令人不耻的念头。
萱娘难过的按了按眼角,“都是我不好,我什么都不会。”
屋外开始下雪,他们来过的脚印已经被覆盖,蒋毅现在昏迷不醒,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知道。
符易的胆子大了点,一把拉住萱娘的手,果然和他想得一样软。
“别怕,哥哥疼你啊。”
萱娘惊慌的抽手,欲哭无泪的向屋里张望,半开的门里,蒋毅一动不动的躺着。
四下无人,符易丢开手,肆无忌惮的抱住萱娘,身上散发出一股没有洗干净的臭烘烘的味道,他急切的寻找着下嘴的地方,像猪一样恶心。
萱娘竭力挣扎,可符易常年打猎,力气很大,她根本推不开。
她心中满是绝望,被人按住双手,体力的悬殊让她无法反抗,她害怕得大声哭喊着,招来了刚才出去找凉水的梁鑫。
梁鑫提着裤腰带进门,一脚踢在符易的屁股上,符易在床沿滚了一圈坐在地上,沾了一屁股灰。
“你他娘的踢谁呢!”
梁鑫呸了一声,气冲冲的说“说好了兄弟一起,你怎么还先开始了!”
符易拍拍屁股站起来,贼眉鼠眼的看着衣服被扯开,正慌乱得用被子把自己包住,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萱娘。
等到王恩回来再开始连口肉汤都喝不上,万一一个没收住,把人玩死了算谁的。
“要么一起,要么滚出去!”
梁鑫拴好裤腰带,脸色很难看。“都是兄弟,至于吗。”
“对啊,都是兄弟,至于吗?”符易大咧咧的敞着衣服,鄙夷的看了一眼站不直的梁鑫。“你要是不行就出去看门,少在这里教我做事。”
少一人才好,人多了一点都不痛快。
男人可听不得这种话,梁鑫冷了脸,揪住符易的衣领,朝下扫了一眼。“就是个毛毛虫而已,你也不怎么样。”
符易用力推开他,撸着袖子问他是不是要打一架。
平常开开玩笑就算了,现在当着女人的面还不给他面子,这谁能忍!
梁鑫不甘示弱的看着他,虽然是认识多年的朋友,可当着外人的面不给自己面子,这个梁子结大了。
两个男人一言不合就扭打在一起,没有章法,拳拳到肉。
萱娘缩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的看他们为了自己争得你死我活。
还少一个人。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劝阻也不逃跑。像在看一台专程为她准备的好戏。
王恩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掐着时间进门,什么都没看清脸上就挨了一拳,搞明白怎么回事后,不由分说的给了萱娘两巴掌。
符易心疼得叫起来“你打她干什么,我还没摸呢!”
“贱人!”王恩恶狠狠的啐了一口,落在她的裙角,像她竭力隐藏,却始终藏不住的过去。
她呆呆的坐在那里,像丢了魂魄,两颊通红,衣衫不整,有种被凌虐过的美感。
他们把萱娘绑起来,当着她的面商量要怎么享用难得的美味。
似乎她只是一块偶然被捡到的,昂贵的猪肉,毫无还手的余地,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