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安和一众人焦急的等在塔外,身旁的法师几次提议进入塔内都被他拒绝了,虽然塔内剧烈的能量波动连他这个‘感应迟钝’的战士都能感觉的到。
希尔瓦娜斯瞟过来的眼神让那提议的法师缩了缩脖子,放佛有一股寒风吹从他的脖子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瓦里安看着塔尖,眼神却不停飘向坐在希尔瓦娜斯身旁的法师,就是那个法师启动了传送塔尖内的传送阵,他身后的宫廷法师告诉过他,刚刚的能量反应显示这位法师‘至少’也是一位大法师!而且他总觉的那个头发花白的法师看起来有些眼熟。
“没事吧?”希尔瓦娜斯蹲下身,看着脸色苍白的卡德加。
“精神力消耗过度,问题不大。”卡德加穿着粗气,汗水不停的从额头滴下,如此远距离的传送,还要带着一个人和一堆‘能量’,同时还要维持自己身上的奥术护盾,能撑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好像不认识你?”希尔瓦娜斯从腰间掏出一瓶药剂递给卡德加。
“咕咚。”卡德加一口喝干药剂,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里光秃秃的,没有任何胡子,他的头发也和刚刚从外域返回时不一样了。
“你应该去看看暴风城的门口,那里还摆着你的雕像。”希尔瓦娜斯笑着扶起卡德加。
“你不担心班尼吗?”卡德加奇怪的问道。
“他不会失败。”希尔瓦娜斯说道。
“这份信任可不容易。”卡德加苦笑着摇摇头,也许是她没见过那股力量的缘故吧,那力量并不如何强大,却总是给卡德加一种致命感,他只要靠近那些红色的迷雾,精神世界就会一直不停的震荡,那些破碎的画面也会不自觉的在脑中闪过。
“出来了!”瓦里安突然抬起头,看向传送尖塔的三层,一个煽动者金色的光翼的人影,背后漂浮着一个金色的‘光蛋’,瓦里安微微吸了口气,压住心中的惊异看向希尔瓦娜斯。“那是史密斯大领主?”他曾见过一次史密斯的这身‘穿着’,但那把纯白色的法杖他是第一次见。
希尔瓦娜斯点点头,瓦里安心中一跳,转过头看着那个身影缓缓的降在他身前。
纯白色的神袍和法杖化为丝线飘回额头和胸前,班尼看着瓦里安,直接开口道:“我要一艘最快的船!”
“目的地?”瓦里安直接问道。
“塞拉摩!”
“塞拉摩?!”瓦里安瞪大双眼。“你要去卡利姆多?!”
“只有那里才能解决这个问题。”班尼挥了挥手,身后的金色光弹漂浮到了瓦里安和班尼身旁。
“这是-----圣光?”瓦里安伸出双手,想要触摸那个光蛋。
“别碰!”班尼抓住瓦里安的手。“这是圣光封印,会自动攻击的。”
“封印的什么?”瓦里安收回手问道。
“梦魇。”班尼叹了口气。
“梦魇?”瓦里安拍了拍额头,从班尼找到他一直到现在,他对这件事丝毫不知,但这事明明就发生在他眼皮底下。“到底怎么回事?”
班尼左右看了看,爬到瓦里安耳边悄声道:“和亡灵瘟疫一样的一种能量体,能够腐蚀周围的一切,包括人类!”
瓦里安脸色一变,他转过头寻找着什么。
“卡尔文!”瓦里安找到了他的目标,一名军官。
“陛下!”军官上前一礼。
“通知港口,让‘奇力号’做好出航的准备!”不管班尼说的是真是假,哪怕只有1%的可能,这东西也不能放在暴风城!
“我帮你联络吉安娜!”
班尼点了点头:“回来后我会向你解释一切。”
瓦里安点了点头。
“希尔。”班尼转过头,希尔瓦娜斯扶着卡德加走了过来。
“带十个人,跟我一起走,要机灵点的。”
“嗯。”希尔瓦娜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什么,现在不是时候。
“你在这里休息?”班尼看向卡德加。
卡德加摇了摇头:“我跟着一起去吧,多个法师多点方便。”对于暴风城,卡德加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暂时还不想‘真正’的回到这里。
“明白了。”班尼点点头。
“我去准备。”希尔瓦娜斯将卡德加交给班尼,转身离去。
“我们直接去码头。”班尼冲瓦里安说道。
瓦里安点了点头,对身旁的法师吩咐了几句,带着众人朝码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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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利姆多大陆,尘泥沼泽,塞拉摩。
吉安娜揉着眉心,脸色带着疲惫,她正被塞拉摩和奥格瑞玛最近产生的摩擦而焦头烂额。
“别着急。”吉安娜的肩膀被拍了拍,一个穿着兜帽的女性法师正站在她身旁,露出兜帽的尖尖的耳朵说明了她的身份。她是吉安娜身边刚刚上任的私人顾问,一个神秘、博学、强大的法师,起码吉安娜自己如此认为。
“我们的调查进展缓慢。”吉安娜的心情没有丝毫好转,她一直为之努力的和平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件中突然分分崩离析,塞拉摩和奥格瑞玛之间的关系又重新回到了冰点,萨尔甚至拒绝了她提出的会面。
“但有进展,不是吗?”女精灵法师笑了笑。“有些事情需要耐心。”
“呼~”吉安娜呼了口气,撩开额头前的金发。“明天我们再去北边的海岸上看看,我总觉的那里的袭击很不对劲。”
“你认为不是那些兽人干的吗?”女精灵法师问道。
“虽然看起来像是兽人干的,但我心里还有些疑问,比如他们的动机是什么?那只是一个渔民村落,没有任何军事价值可言。”吉安娜手指有节奏的扣着书桌,思考着。
“一场报复?”法师说道。“他们宣称我们袭击了陶祖拉营地的一只商队。”
“萨尔不会这么干。”吉安娜摇了摇头,萨尔是个兽人,但他是个睿智的兽人,他有着其他兽人没有的‘平和’和智慧,海加尔山之战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