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恶魔的要害是它们的头和心脏,但亡灵,它们的要害只有头,那里禁锢着它们的灵魂。”希尔瓦娜斯拔出还在呲呲作响的弯刀,指了指前面。“物理性的武器对所有恶魔和亡灵都没有太好的效果,圣光是最克制它们的力量,所以我们用圣光作为武器,即便没有直接击中要害,圣光也会灼烧它们的躯体和灵魂,虽然那让我们失去了隐蔽性,但我认为那很值得,我们也有一些附魔的普通箭矢,你刚刚用的就是,它们必须直接命中要害才能产生作用。”
罗娜忍着尾部的翻腾,努力把希尔瓦娜斯的话刻印在脑海里。
“你能学多少,意味着吉尔尼斯能得到多少,我们的兵力并不多,不会有多少老兵能抽出时间去训练你们,你在战场上前的越多,也意味着吉尔尼斯的其他人将来更有可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很抱歉说的这么残酷,但,这就是战争。”
“明白,导师。”克罗雷家族的人,即使是女人,也知道为家族和吉尔尼斯的荣耀而战,更何况,这是一场事关生存与种族延续的战争。
“如果说森林与群山是我们的挚友,那么,山洞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希尔瓦娜斯甩了甩弯刀上并不存在的血,地上铺满了恶魔和狼人的尸体,绿色的液体在泥土中流淌,让脚下变的泥泞不堪。
光滑的洞穴被邪能火炬映成了绿色,远处的拐角鬼影绰绰,野兽的低吼和恶魔守卫的喝马越来越近。
“我们是游侠,是山猫,是苍鹰,洞穴会让我们无法奔跑,远离的微风让我们无法飞翔!”“
“但我们也是囊中之箭,我们没有退路!我们必须直面我们最大的敌人,当我们胜利时,我们才会被称为游侠!”
“杀光它们,罗娜,用你所能利用的一切,哪怕是石头,甚至是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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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尼斯,扩建中的城区。
“在想什么?”吉恩穿着一身布满灰尘的粗麻工作服,擦着额头的汗。看着新的城区从无到有,吉恩仿佛又找到了年轻时的激情,那时候,他一心想要接过父辈的权柄,将吉尔尼斯变成自己心中那个最伟大的王国。
利亚姆还是那身‘晨曦之光’的制式作战服,手中摩擦着圣光之剑的剑柄,眼神迷离,有些走神。
“利亚姆?”
“父亲。”利亚姆回过神。“没什么。”
“在想罗娜?”吉恩笑了笑,利亚姆早就到了结婚的年龄了,但他似乎对那些贵族小姐并不感冒,那朵猩红的蔷薇花也许才适合他。
“没有。”利亚姆失笑。“只是在想一些关于未来的东西。”
“未来啊------”吉恩看着天空。“只要你有自己的目标,走下去就是了,我们看不到未来,但却可以决定未来。”
“我想参加‘晨曦之光’的实战训练-----像罗娜一样。”
“如果这是你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我会支持你。”吉恩拍了拍利亚姆的肩膀,曾经坐在他肩头婴孩已经比他还要壮了。
“罗娜做出了她认为正确的选择,父亲。虽然不知道我的选择会让吉尔尼斯的未来走向何方,但就像您说的,我们看不到未来,我认为我现在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论将来如何,我不会后悔。”利亚姆站起身,有些迷茫的脸色变的坚定,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那就去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几年呢。”他知道儿子的想法,现在的状况,也确实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谢谢,父亲。”
吉恩咧了咧嘴。
“为了格雷迈恩家的战旗,为了吉尔尼斯,一路向前吧,我会亲眼见证你为王。”
“为了吉尔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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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虚空,未知之地。
“你又失败了,提克迪奥斯。”阿克蒙德静静的坐在虚空中,提克迪奥斯卑微的身影是这片流光四溢的漆黑中唯一的衬托物。
“主人,我的计划成功了,军团的新造物正在腐蚀那个世界,我们可以------”
“我已经厌倦了你那一套了,提克迪奥斯,你带给我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败!”阿克蒙德伸出带着灰色指甲的手掌,青色的皮肤上闪烁着邪能。
提克迪奥斯已经无数年没有品尝过恐惧的味道了,那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居然让它忍不住舔了舔舌头。
“主人------”在燃烧军团,任务失败的下场并不必死亡更容易让人承受,扭曲虚空飘满了哀嚎的恶魔灵魂,它们唯一做错的就没能取悦它们的主人,现在,它自己犯下了同样的错误,虽然它并不认为自己失败了。
“我的仁慈是有限度的,提克迪奥斯,我又一次原谅了你那可悲的失败!”预想的结果来个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阿克蒙德在帮它修补受损的灵魂,灼热,毁灭,邪能涌入灵魂时的感觉永远是那么美妙。
“我的灵魂属于您,伟大的阿克蒙德。”提克迪奥斯就差亲吻他的脚背了。
“现在,滚回那个已在让军团受挫的世界!去准备迎接我的降临!这一次,我会亲手把它化为焦土!”阿克蒙德握紧了拳头,邪恶的绿色能量变成火焰汹涌而起,那个世界让太承受了太多失败的屈辱,不会有下一次了,绝不会!
提克迪奥斯却被这新的任务难住了,足以让阿克蒙德降临的空间裂缝,如此遥远的距离,需要的力量无法量记,即使是神器也无法提供如此巨大的能量,只有太阳之井那种近乎无限的能量源泉才行。但那一次,军团制造了巫妖王,引诱了阿尔萨斯,毁灭了洛丹伦和奎尔萨拉斯才得以夺取太阳之井,现在,他只有那些刚刚洒下的瘟疫,它们需要时间才能席卷直接,他的主子显然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你还在等什么?”
阿克蒙德似乎有些不耐烦,恐惧魔王连忙躬身一礼,消失在了一团黑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