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神近者,亦离魔鬼不远’。
凡人不了解神魔,所以有些时候,我们并不能分清神魔的区别,就像上古之神的低语,它其实和圣光的颂唱一样,大部分时候都是听不出什么具体意义的,因为光与影使用的语言本身就和我们不同,只是班尼脑中有一个纳鲁,这个纳鲁改造了他的精神世界,影响着他的灵魂,所以他可以像听一段普通用语一样听懂上古之神的语言,就像他其实并不需要和纳鲁用精神交流,也能从纳鲁吟唱歌调的变化中听懂他们在表达什么。
而当你完全听懂了上古之神在说什么的时候,这些低语中那种引诱人心的力量其实就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因为大部分时候,上古之神就是在歌颂虚空,顺便踩一踩圣光,而且,词汇单调的可怕。
有信仰的人思想其实更加单一,信仰越是坚定者就越是如此,因为他们总是会按照自己信仰的来思考和行动,那么上古之神可以有针对性的制造种种幻觉和幻听,一步一步的让你的信仰出现裂缝,最后,彻底摧毁掉你的信仰。
现成的例子就是暴风城大主教本尼迪塔斯了,上古之神只是向他展示了一副画卷,就让他相信他所信仰的圣光并不能如他所想的那样保护这个世界,虚空终会吞噬一切,唯有臣服虚空才是出路,于是,他就相信了。
说起来有些扯淡,但这就是事实,不论本尼迪塔斯在信仰崩塌前多么虔诚,他就是如此轻易的堕落了,也许这么说有些不负责任,毕竟本尼迪塔斯可没有一个被纳鲁改造过的精神世界。
而在此之前,本尼迪塔斯一直是人类世界最受尊重的大主教之一,即便是在纳鲁出现的近两年,斯坦索姆掀起了一股朝圣的热潮,本尼迪塔斯依然是暴风城人民心中最尊敬的人,他在人民心中的地位其实已经与圣光无异了。
这样一个人物堕入黑暗,对世界造成的危害可想而知。
“所以------”耐普图隆卷起一道水墙,挡住一支飞舞而来的触须。“你也是它的目标?”
“没错。”班尼站在原地,任由耐普图隆与大章鱼站成一团,他需要养精蓄锐,元素领主显然不需要。“虽然这么说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不过-----我相信它把我当成了它尽早突破封印的关键,哦,小心!”
耐普图隆的水墙被触须拍打成了淡蓝的元素融入海水,金色的护盾挡住几条触须的去路,金色的光刃划过,触须一分为二。
“但你似乎并不恐惧。”
“一切负面情绪都会被黑暗利用。”班尼维持着那些金色的光盾,任由它们被触须拍打出一条条裂缝,又迅速愈合,额头上的印记放着刺眼的光,让他的脸也被隐在了朦胧的圣光中。“所以我一般不会去想某些东西。”
“看来你早就有了应对的办法。那么,现在呢?”耐普图隆问道。“这样的被动下,我们似乎坚持不了多久。”
他们的法术能够防御,但却无法进攻,巨大的章鱼怪物把触须舞动的密不透风,即便被一切为二,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生出新的触须,黑紫色的血液洒落在四周,让原本布满了海草的土地变成了一片光秃秃的废土。
“太远了,再等等。”
“什么?”
“你忘了,我从来不喜欢一个人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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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有反应了!”牧师小姐紧紧的抓着手里的金色水晶,脸色激动。
莉亚德琳脸色一喜。
“你确定吗,茉莉?”
“是的队长,我确定。”茉莉手中的金色水晶闪烁着,像一颗跳动的金色心脏。“距离很远,但反应很强烈,大领主正在战斗。”
“能不能精确定位?”
“可以。”茉莉在腰间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卷轴,展开卷轴,上面刻画着一个金色的法阵,闪烁的轨迹就像是金色的神血般散发着朦胧的圣光。
茉莉注视着卷轴低声祈祷着,卷轴上的法阵随着祷词变的更加明亮,渐渐的变的刺眼,两个瞪大眼睛的地精不得不闭上双眼,等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卷轴上的法阵已经消失,一个金色的印记漂浮在茉莉的额头上,散发着令人温暖的圣光。
将纳鲁水晶贴向额头,茉莉闭上了双眼,水晶接触到茉莉额头的印记,闪烁的更急,过了片刻,茉莉拿开水晶抬起头。
“我们的方向没错,只是大领主并不在地图上的元素位面,他在更远的-------”茉莉看着地图寻找了片刻。“这里------”
“这里------”莉亚德琳看着茉莉指的地方皱了皱眉。“已经接近库尔提拉斯海域了?”
“大领主的战斗并不激烈,从圣光反馈的信息来看是这样,我们应该赶得及------”
莉亚德琳挥手打断了她。
“在我们出发时,各地的情报人员都没有发现成规模的娜迦,也就是说,他们的军队绝大部分仍在攻打元素位面,但大领主离开了元素位面,就说明元素位面已经被攻破了,我们没时间慢慢赶路了,准备圣光迁跃吧!”
“可是距离太远了,我不确定可以。”茉莉有些惭愧的样子。
“尽可能的离大领主更近,执行吧。”莉亚德琳拔出腰间的剑柄。“巴瑟夫,准备好你的传送法阵,其他人,战斗准备!”
“开始了!”茉莉掏出一把镶嵌着金色水晶的法杖,小脸肃穆,一旁的地精只是瞪大眼睛想找出他到底是怎么从包里拽出一根和她身高差不多的法杖的,还没等他找出答案,小姑娘的话已经让他脸色大变。
“啊,一会儿可能会有点难受,地精先生,请忍耐一下。”
一道圣光顺着潜艇的窗户射|出,圣光毫无阻碍的穿过玻璃,随后像是击在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上,圣光像是碎裂的流星分散开来,金色的线条包裹住潜艇,融合成了一层光膜,随后,四周的海水涌起一阵不寻常的气泡,整艘潜艇消失在了这片海底世界。
延伸,拉扯,无数五颜六色的能量在四周奔流而过,迁跃的过程并不长,地精却觉的有一只大地精为他从头到尾的按摩了一遍,忍着腹部的翻腾,他看向窗外,却噶的一声晕了过去。
“哦?四名还算的上强大的勇士,还有两个贪婪的地精?”耐普图隆打趣着。“这就是我们的帮手?”
“嘿,我的人,可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