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瑾萱招呼好陆离和萧文骁后,也立即顾及起了同样是客人的邢越,还想起了和邢越刚涂了一半的石膏娃娃。
她向来不喜欢半途而废的。
“离哥哥、文骁哥哥,你们喝茶吃糕点,随便玩吖!”
“邢越哥哥,我们继续去涂石膏娃娃吧!”
看解瑾萱又只和自己玩儿了,邢越的心情立即明媚了起来,笑着点了点头,应了声:“好啊!”
解瑾萱和邢越立即要往外走,而陆离也跟着站起了身,有些拘谨,又充满渴求地对解瑾萱道:“瑾萱,我也没玩儿过给石膏娃娃上色呢,我能一起去吗?”
“好啊!”
解瑾萱答应得很爽快。
本来,解瑾萱是想在给陆离拿一个他喜欢的石膏娃娃的,但是,时间不早了,怕是刚调完色,家人就都回家,他们也要吃晚饭了。
于是,解瑾萱又添了一句:“时候不早了,离哥哥和我涂一个石膏娃娃可以吗?”
陆离求之不得,立即应下一声“好”,而邢越的心情又跌回谷底了。
好好好……就他一个人涂石膏娃娃呗,他看着瑾萱和陆离两个人坐一起玩儿呗。
正如邢越所想的,他还真的是孤零零地坐在了解瑾萱对面,幽怨的看着解瑾萱带着陆离给那个狗仔石膏娃娃上色,两人有说有笑,十分快乐。
虽然,解瑾萱有顾及他,可是,这座位、这行为,与最初的1v1相比,现在的邢越根本高兴不到哪里去。
还好,石膏娃娃很快就涂完了,而阮青丝、解墨杨、解雨泽、风采菁他们,也陆陆续续地回家了。
看着萧文骁和邢越在家,解墨杨、阮青丝、解雨泽、风采菁他们都不意外,但是从未见过的陆离……
一时间,解墨杨、解雨泽他们警铃大作。
虽然他们瑾萱成年了,但是……但是这……反正……绝对不行啊!
哪有刚成年就……
可到底是还不知道陆离在解瑾萱这儿的身份,解墨杨还是勉强地扯出了一抹笑,对解瑾萱柔声问道:“瑾萱,这位是……”
“爸爸,这位是陆离,是离哥哥!我们的对门邻居呀!”
解瑾萱扯着陆离的衣袖,将陆离带到家人面前,开开心心地和解墨杨介绍着他,还和解墨杨说起了他们之间的过去。
“而且,爸爸,和你说你也会觉得惊喜哒!我和离哥哥小时候就见过呐!就在聆音饭店,离哥哥保护过我哒!还有还有——在凌云酒店,我也和离哥哥有一面之缘呢!”
“没想到——时隔十六年,离哥哥又和我们重逢了,而且和我们就住在对门耶!爸爸,你说,我们是不是特别有缘分啊!”
如果解瑾萱只说了前一句,解墨杨还能松口气,但后面这一长串,解墨杨那还来不及松的那口气是彻底吊起来了。
缘分?什么缘分?没有缘分!才刚成年,哪里来的缘分!
而解睿渊的记忆里也不是盖的,他看着陆离眉头微挑,也是因为他还记得在凌云酒店遇到的那个孩子。
陆离——“光怪陆离”的陆离,和北城陆氏同姓的陆离。
比起解睿渊的不确定,解墨杨对于陆离的身份可是确定极了。
他也还记得,当初那份谢礼是送到哪里去了的。
北城陆氏——将门世家,介于黑白两道的世家。
黑白不两立,更何况家中还有解旭尧这个上将、解瑾萱这个“h国小公主”,解氏是最不能与北城陆氏有所牵连的。
而且,一个世代盘踞北城的人,居然来了西城居住,这又是何居心呢……
缘分……不信!
揣测众多,但人已经进了门,解瑾萱也已经邀请陆离留下吃饭了,解墨杨不好赶人,只能浅笑着点头,态度不明地应了声“好”,做出待客的态度来,也没多少亲近。
一餐晚饭热热闹闹,解瑾萱一左一右照顾着陆离和邢越的情绪,比起餐桌上的“暗醋涌动”,解钰轩轻声质问萧文骁怎么和陆离一起来,解瑾萱是餐桌上吃得最开心的那个。
哦,还有解松眠呢,他才两岁零八个月,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只知道开心干饭。
吃完了晚饭,留着客人说了会儿话后,见时候不早了,阮青丝就叫司机将邢越好好地送回了家,陆离就住在对门,没动用司机的必要,而萧文骁……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萧文骁和陆离一起,走进了10幢的院门。
一瞬间,除了阮青丝、解瑾萱和风采菁她们,解墨杨、解雨泽他们审视的目光都齐齐地落到了解钰轩这个萧文骁发小的身上,引得解钰轩莫名心虚,冷汗直冒。
解钰轩不自禁地缩起了脖子,拿出了手机,装得那叫义愤填膺。
“好小子——我这就去问问他怎么回事儿!”
说罢,解钰轩便差点连滚带爬地赶忙跑回了自己的二楼卧室,去质问萧文骁怎么还和陆离这个明显对他们家瑾萱不怀好意的“同居”上了。
而解墨杨为防自家单纯可爱的小女儿,被那在黑白两道“滚来滚去”的陆离骗走,将解瑾萱牵到了一旁,说悄悄话。
“瑾萱,你对这个陆离是什么感觉啊?”
解墨杨问得直接,解瑾萱却是被解墨杨问得一懵,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又懵懂地应了句:“那是离哥哥啊——能有什么感觉哇?爸爸,我不能叫他离哥哥嘛?”
见解瑾萱只拿陆离当哥哥,解墨杨松了一口气,笑着揉了揉解瑾萱的发。
“能!当然能!兄妹的感觉好!我们瑾萱还小呢——重心要放在学习上!学习累了,就多和朋友们出去玩儿!找爸爸陪瑾萱玩儿也可以哦!”
解瑾萱“嘻嘻”地笑着,点了点头,开心地应道:“知道啦!爸爸最好啦——”
解瑾萱一把抱住了解墨杨,将解墨杨抱得心花怒放。
看嘛——他家瑾萱就还只是个孩子!别的什么黄毛休想沾染她半分!特别是混黑白道的黄毛……
这么想着,解墨杨便觉得,自己是时候将那把准备了十八年的“刀”,继续磨得更锋利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