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
这可少见啊。
他心思微动,眸底跟着闪过一道戏谑亮光。
下一瞬猛地伸手从贺兰鸦宽松外衫探进去,直奔胸前!
“我在屏风后面换件衣裳,你先...呃!”
贺兰鸦正想把贺绛打发走,突然睁大眼睛错愕低头——
梅淮安在他胸肌上只隔着一层里衣,抓了一把!
“!!”
胸前顿时泛起麻疼,夹杂着陌生的被触感。
贺兰鸦呼吸一窒,急忙按住胸前‘人来疯’的手,眸色极尽警告!
但被他瞪着的人丝毫不怕,笑着又按了两下胸膛结实的肌肉。
“......”
“贺绛。”他把胸膛上这只手攥紧了些,再次紧张往外喊,“你先出去!”
梅淮安舔着唇朝他笑,既然被抓住手掌不能动——
就顺势用食指在皮肤上挠了挠。
贺兰鸦歪头看着怀里这位,气的咬牙却不敢出声训斥,仅用目光威慑显然吓不住这个混账!
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紧张到沸腾了,生怕几步之外的胞弟往屏风后面走来!
贺绛站在帐篷里远远盯着屏风,有些纳闷儿的问:“你刚才不是换过了吗?”
“......”
梅淮安的手很不安分,突然!
贺兰鸦眸子狠狠一颤,瞬间耳廓就红了!
贺绛就在外面他也不敢挣扎出动静,只能死按着自己胸口这只手!
——梅淮安,别再放肆了!
“......”
秃驴好娇羞。
梅淮安把额头贴在贺兰鸦肩上,无声闷笑导致肩膀直抖!
这会儿被捉住了左手,右手也很快不甘示弱的往人左腰捏过去——
“嘶。”
贺兰鸦倒吸一口凉气,只能又挪了左手去捂住侧腰这只手。
心说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怀里这人什么混账事都敢来,根本不分场合!
他极力稳着嗓音往外回话:“茶水撒了我重换一件,你先出去。”
但显然,贺绛刚忙完一大圈跑过来,这会儿根本不想动弹。
“你换你的嘛,怪了,陈香他们说梅淮安来你这儿了啊,你没瞧见?”
他随意说着话,走到书桌边上低头看着地图,看了两眼还直接坐在椅子上了!
梅淮安透过屏风缝隙往外看了一眼,目露赞赏。
啧,好兄弟。
他扭回头夸张的撅起嘴,朝贺兰鸦白皙干净的脸庞靠过去,显然要在这个时候亲亲!
“!!”
贺兰鸦额头都忍出一层细汗了,瞪大眼睛极力往后仰身躲避!
从来没做过如此出格的事,胞弟就在外面啊!
他此刻还坐在木箱子上,两手正按着梅淮安不安分的手,身后是帐篷厚布根本就没地方躲。
梅淮安吃准了贺兰鸦不敢猛地起身把他推开,高高兴兴直起腰追过去——
肆意妄为的在人脸上亲了一口。
“啵!”
也是太高兴了,忘记亲吻是有响动的。
清脆吻声就这么突兀响在空气里,三个人几乎同时愣住了!
“......”
贺绛转头狐疑望着屏风:“哥?你干嘛呢?”
“鞋尖踢到箱子而已。”贺兰鸦说,“梅淮安要做滑翔伞,去西边林子里找藤蔓了。”
“滑翔伞?他拿着能在空中飞的东西?”贺绛一听就来了兴致,扭头往帐篷外面看,直接站起身往外走,“哥我走了啊,我去找他....哎!不对!”
里面两人刚要松口气,就看贺绛突然站定,满脸严肃直溜溜的盯着屏风看!
“!”
我操。
梅淮安这回也被吓到了。
放在贺兰鸦怀里的手猛地抽出来,紧张到攥着衣襟没敢乱动。
贺兰鸦稳了稳心神,问:“——哪里不对?”
“就是....”
贺绛沉着脸朝屏风走来。
一步。
两步。
三步。
“......”
梅淮安大气都不敢出,挪了挪膝盖准备跳开。
心里想着该怎么解释自己跟他哥躲在屏风后面,贺绛这个脑子应该能忽悠过去吧.....
就听几步之外的贺绛站定脚步,义正言辞——
“先说好,我去找他可不是为了玩滑翔伞,我是要把他喊回来审贼将,我可没想着玩儿!”
“......”
“......”
这憨批!
贺兰鸦眼角跳了跳,梅淮安也攥紧了拳头。
贺绛紧张兮兮等了一会儿,忍不住把脚步往外挪:“哥?我能去吧?我去了嗷?”
“滚!”
“哥你别生气,我保证把他带回来,这小子也太爱玩儿了......”
贺绛蹦着往外跑,脚步声越来越远很快就听不见了。
“......”
屏风角落里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见些无奈,各自松了口气。
贺兰鸦把怀里的人往外推,说:“别再胡闹了,郡官他们——”
“哎。”梅淮安快速挤到贺兰鸦膝盖之间,单膝抬起朝他左腿上压过去,不叫人站起来,“受了你弟弟的惊吓,你就没想着补偿我?”
“......”
又来纠缠。
贺兰鸦舔了舔唇,看人此刻还在胡闹,眸中隐隐有些火气升起。
又想起刚才胸前的麻疼,只感觉这股火烧的越来越邪了。
他极力克制着火气,说:“别再缠我。”
梅淮安清晰扑捉到对方眸底的灼热,勾唇一笑不退反进。
还痞气的把身子往坐着的人肋骨上撞!
“我要是非缠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砰!”
挑衅的人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就被扯了胳膊勒住脖颈,摔按在木箱另一边!
梅淮安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秃驴武功也不弱啊,推过来的爆发力很强。
后肩狠砸在木箱上连肩胛骨都是疼的!
他拧眉抱怨:“想叫我躺下说一声不就行了,每回都这么猛推多疼——呃!”
那会儿打了死结解开后还没系上的金叶子腰链,此刻被手掌拨到一边去。
贺兰鸦的手快速探进衣衫下面,没有衣物阻隔的落在梅淮安胸前。
如果梅淮安之前的动作算是教学,事实证明某人学的很快。
“哈。”梅淮安仰躺在木箱上吸气,眸子颤着说,“如果不是场地不合适,真想跟你干点什么,呃——”
贺兰鸦俯身悬在他面庞之上,眸子幽暗至极:“别再来撩拨我,你是聪明的,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呃!”梅淮安吃疼了抬手按住胸前的手,指甲隔着衣衫抠在贺兰鸦手背上,“有点爽,嘶,什么后果我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