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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贺绛回过神来赶紧把手收回去,闷声道歉,“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对不起啊,我的手...不听使唤。”
顿了顿,他又嗓音愣愣的说——
“是手想摸摸你的脸颊,不是我。”
“......”
燕凉竹脸颊忽地燥热起来,像是心尖上有股热流突然涌荡!
在他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右手食指已经颤颤巍巍的伸出去.....
轻戳了戳对方摆在他身侧的大腿。
天知道,他想上手摸一摸这人腿上的肌肉已经很久了!
贺绛低头看着,猛地挑眉:“你——”
“!”
我不是故意的!
燕凉竹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要收手。
可下一瞬就被人捉住掌心,直接贴到对方结实的大腿外侧了!
贺绛压着他绵软的手按在自己腿上,嗓音沉了些:“想摸就摸,在院子里就盯着看了。”
习武之人这点敏锐度还是有的。
“......”
燕凉竹没说话。
他的心底正在山呼海啸。
这一瞬间,贺绛能感觉到掌下的几根纤细手指都僵了。
其实他还想说——
如果你愿意,我全身上下哪里都可以叫你摸。
但他没把这话说出来,怕太莽撞把人吓到。
燕凉竹挣了挣手指,挣扎的第三下才把手从这人宽大的掌心里收回来!
几乎是收回来的瞬间,他就直接站起身躲到门槛附近了。
“天色不早,将军该回去了。”
怎么能莫名其妙的就摸人家大腿....他懊恼至极脸颊愈发滚烫!
听见如此直白的逐客令贺绛却坐着没动,他另一手肘搭在桌边,宽肩窄腰双腿健硕而修长。
抬头看向门槛边的清雅身姿,语气有些舍不得——
“这里没有旁人,你还可以再摸摸....”
“!”
“谁...谁要摸你了!”
“那你刚才是?”
“只是推推你的腿叫你快些走,你再不走....我...我走了!”
燕凉竹说完低着头就跑,出了膳厅的门很快就逃回他自己房间里。
是我的手想摸你的腿,不是我!
“......”
贺绛低头看着自己刚按过那人掌心的手,好半晌才笑起来。
嘿。
有谱儿!
他嘴里哼着小曲儿出了院子,迎面就碰上同样溜达着回来的人。
梅淮安停下脚步看贺绛,从头打量到脚:“哎,你傻乐什么呢?”
“我刚才——”
贺绛转头看了看左右,实在是按捺不住好消息想跟人分享。
左右都没有人,他这才压低嗓音朝人说——
“我刚才色诱他了!”
“?”
梅淮安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他:“就你?你色诱他?”
两人都知道,这个‘他’指的就是燕凉竹。
“是啊,你看我的腿,长不长?”贺绛抬起刚被摸过的左膝给人看,朝腿上拍了一巴掌,“他喜欢我的腿....嘿,他盯着我的腿看了!”
“你洗洗睡吧行吗,别做梦。”
梅淮安看着健硕的大腿,丝毫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
“你不喜欢不代表他不喜欢,他肯定喜欢我,我能感觉到。”
“别做梦。”
“他刚才对着我还脸红跑掉了,嘿嘿嘿.....”
“别做梦。”
“这么一想,他以前还偷看我洗澡来着,嚯,你说他是不是早就暗恋我——哎你走什么!”
梅淮安实在听不下去了,往院子里走着头也没回。
“都说了叫你别做梦!”
“......”
贺绛才不理会梅淮安的奚落,他坚定不移的认为——
燕凉竹就是暗恋他!
就是喜欢他的身子!
正美滋滋要回去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什么,扭身快跑几步追上梅淮安。
“哎,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然呢,我留下过夜吗?”梅淮安郁闷的说。
他倒是想留下,可那姓裴的非要拽着贺兰鸦下棋,还热情邀请他一起。
他想留下是要找机会跟贺兰鸦说说话,腻歪腻歪。
谁要看他俩下棋啊!
有这时间不如回来早点睡,想想明天誓师大会要说什么。
贺绛听人这么说,点了点头:“行吧,我就是问问你听见裴七哥夸你是什么感觉,开心吧?”
“他夸我?”
“是啊,他今天在山林里夸你来着,还说你年纪虽小但心志不一般,往后肯定会有建树,叫我跟你多学着点儿.....”
“你自己做梦就算了还来替我做梦。”梅淮安不信,“他还能夸我?”
“哎你不知道,他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心地可好了.....”
梅淮安抬腿就走:“别放屁,我不想听,我要回去睡了。”
“......”
贺绛站在院子里挠了挠头,转而又高高兴兴哼着小曲回去了。
凉竹他暗恋我。
哎嘿!
.....
浮生殿里。
贺兰鸦被裴不知拽着在凉亭里赏月下棋,他转头往内殿的方向看了看。
片刻又摇头,心说——
这次肯定不会坐在墙头等着了。
“哎,该你走棋了愣什么神?”
裴不知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对面人的神色,也跟着扭头朝通往内殿的宫道上看了一眼。
贺兰鸦根本就静不下心下棋,瞄一眼棋盘随意走了一手。
指尖摸着掌心里的几只白子,若有所思。
裴不知扫了一眼棋盘突然使坏,朝那边的鹰爪说:“去内殿看太子是不是在等你家佛君。”
鹰爪下意识点头应:“是....啊?!”
“......”
凉亭里顿时一片寂静。
贺兰鸦早料到会被裴七瞧出什么,所以当初他没跟梅淮安一起往王帐去,只叫贺绛陪着过去应对裴七。
此刻,果然还是被看出来了。
他头疼的朝鹰爪抬手示意:“你下去吧。”
“是。”鹰爪懊恼转身。
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凉亭里,只站在花园另一边默默守着。
这下,凉亭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裴不知好整以暇的双手交叠抱胸,抬下巴看人:“说说吧,怎么回事。”
那小太子的心思他暂时看不出来,但能看出来对面这位对那小太子的事已经过于关心了。
这不正常。
“无话可说。”贺兰鸦紧了紧指尖。
裴不知俯身放棋子,嗓音很轻:“单相思?还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