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芳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道,“是这样的,睿儿该上学了,好一点的学校一年学费就要十来万,不然……你顺便一起给了?”
原来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苏缈有些烦了,没好气道,“他有爸有妈,这不是我的责任。”
“你也知道他爸妈的德『性』,他不过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忍心让他落后于别人吗?这样长大了又和他爸妈一个德『性』可怎么办?缈缈,妈妈算是求你了。你不是有很多钱吗?”
“我有再多钱也经不起你们这么要啊!”
苏缈气急了吼了一句,林春芳见她似乎铁了心了,顿时脸『色』转冷,没好气道,“我们是你的家人,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你也没办法嫁给林浩。”
“是啊,我是该感谢你,拿了五十万就把我给卖了。如果我知道结婚前你找林浩敲诈了五十万,我死也不会嫁给他的。”提起这件事她就来气。
“你这是怪我吗?自己守不住一个男人就推到我身上吗?成心想气死我是不是?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就生出你这么个白眼儿狼,我……哎哟,气死我了。”
林春芳趴在沙发上哭,哇的一声,伊木也哭起来,手上的薯片洒了一地,曹睿也紧接着哭,一个房间里三个人扯着嗓子哭,苏缈脑仁一阵一阵的疼。
“好!我给!”
顿时,林春芳脸上笑开花,瞪了一眼其他的两个人,两个人像是她的同伙收到信号一样,也都不哭了。
“一共十三万,我明天给你。”
苏缈手扶着脑袋,咬牙道,心上一阵无力,眼前等着她的似乎只有暗无边际的黑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沦陷。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的。我给你熬了汤,在锅里,你记得喝啊。是你最喜欢的。”林春芳讨好地抓着她的手臂,与刚刚哭闹的模样判若两人。
两人来到一处包厢门口,门微微的开着,小周正要敲门,被苏缈制止了,她从墙面上镜子里看到的人影已经知道是谁了。
苏缈鼻头一酸,盯着林春芳一脸的笑容,无力道,“妈,我不是你们的取款机,总有一天,我的钱也会被败光,三姐可以出去找工作,三姐夫也可以出去找工作,大姐和姐夫可以帮伊木找个地方,学点手艺,做些简单的事情,存钱再多,也没用啊。”
“怎么会败光,你和林浩复婚就行了啊!”
对方无所谓的说了一句,苏缈却觉得手脚一阵冰冷,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看,“他找你了?”
林春芳不屑于苏缈的激动,心底也暗骂自己竟把这件事给说出来了,面上还要装作镇定,淡淡道,“他人倒是没来,听说是住院了。派人来的,往家里送了一大堆东西。比你出手可大方多了。”
“我和你说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住在钟顺市,你为什么还要接受他的礼物,他又和你谈了什么?”
眼泪就这样从眼眶中垮下来,苏缈忙别过脸,冷声道,“这是一个母亲该和女儿说的话吗?如果现在有人出钱,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给卖了?”
“还能谈什么,就是如何对你念念不忘,希望能和你再发展发展呗。”
林春芳抬着下颚,骄傲的说了一句。自己生出来的女儿能让人这样『迷』恋,她骄傲无比。
“你不会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吧?”
苏缈死死地盯着她,希望能让她从白日梦里清醒过来。
但她失望了,林春芳笑呵呵的看着她,“婚姻算什么,你当初和他结婚的时候,他不也在外面找女人吗?既然别人能破坏你的婚姻,你为什么不能破坏别人的婚姻。再说了,实在不行让他离婚,你们复婚不就好了。”
她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的在她身上『插』刀。
复婚?情人?
眼泪就这样从眼眶中垮下来,苏缈忙别过脸,冷声道,“这是一个母亲该和女儿说的话吗?如果现在有人出钱,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给卖了?”
刀子没划在她身上,她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痛苦。苏缈要努力克制才能不对眼前的母亲说出刻薄的话来。
林春芳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嘟囔道,“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你也不想想,你当初要是能在林家生个一儿半女的,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你。”
“够了,别忘了,当初离婚案中原告是我!”
“是,你了不起,清高。白白浪费了一颗好树。要不是你们离婚,我现在也不至于来找你拿钱,林浩可比你大方多了。”
她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的在她身上『插』刀。
想到这里,苏缈嘴角微微上扬,调整了个更加放松的姿势。
苏缈猛地瞪着她,“你到底要害我到什么时候才罢休,我求你,别再找他了行吗?”
她尖锐的声音将林春芳吓了一跳,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找他就是了。你记得把钱给我打过来。”
“伊木,曹睿,我们走。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送你们去读书,一个读着读着就和男人跑了,一个读着读着,把脑袋给读坏了,有钱不好吗?谁能离开了钱活着……砰……”
随着关门的声音,林春芳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苏缈颓然的坐在地上,扶着额头,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
因为白天的一些事情,她晚上去酒吧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这时候的酒吧人正多。她的打扮偏向知『性』,白衬衫加a字裙,裙摆的地方有一圈蕾丝,多了些『性』感。
周五的晚上,基本都是爆满的状态,她才入场,小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给她递了一根烟,“要抽吗?”
苏缈气急了吼了一句,林春芳见她似乎铁了心了,顿时脸『色』转冷,没好气道,“我们是你的家人,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你也没办法嫁给林浩。”
“不用了,今天怎么样?”
“缈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还是老样子,只是有个顾客点名要你。”
“点名?”
苏缈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小周支支吾吾道,“那个……也不是……他应该不知道你的名字,就是听他描述,我们都认为是你。”
“哦?顾客叫什么名字?”
“缈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算了,带我去看看。”
苏缈倒是好奇,她不挂牌接客,也基本没人知道她的名字,就是每天都来场子里看看情况,发现问题的时候也好及时解决。
两人来到一处包厢门口,门微微的开着,小周正要敲门,被苏缈制止了,她从墙面上镜子里看到的人影已经知道是谁了。
“你先去忙吧。”
“点名?”
说着,她倒也不急,漫不经心的靠着门框,等着里面的人说完。只是很不巧,他们的谈论对象似乎是自己。
“你说缈缈姐啊,她可未必看得上你。”
这是米染,前些天来的妹子,要说那晚温盛予要不是和她离开了,米染的初夜恐怕是给了他。
想到这里,苏缈嘴角微微上扬,调整了个更加放松的姿势。
林春芳抬着下颚,骄傲的说了一句。自己生出来的女儿能让人这样『迷』恋,她骄傲无比。
“她啊,有人包养。不然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你觉得她哪来的钱接手这么个大酒吧的。听说她家也没什么背景,家里还有些姐妹。”
“谁包养的她?”
“这个我怎么知道,只是我想这价格应该不低。不然她怎么从来不下场,之前有人出一晚十几万她都不肯下场,一个月没有个几十上百万,谁会拒绝这样的钱?大家都是在夜场混的,又能干净得了多少?不过是有些人只为一个人服务,像我们这种没来路的,也只能……”
眼泪就这样从眼眶中垮下来,苏缈忙别过脸,冷声道,“这是一个母亲该和女儿说的话吗?如果现在有人出钱,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给卖了?”
米染在继续说着,温盛予眼睛直直的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相遇,苏缈淡定自若,似乎对方在说的人不是她一样。
“点名?”
而温盛予只当她是默认了,心底一顿窝火。
“你要是能把眼前这位给伺候好了,人家说不定也能一个月给你几十上百万,对么?”
苏缈手放在门把上,后背倚上去,身子随着门而往后倒,纤细的身材展『露』无疑,在暧,昧的光线下,对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她声音轻轻浅浅,也听不出愤怒,倒是有几分调侃,米染脸『色』顿时一白,猛地弹起来,“缈缈姐,你……我……你怎么来了?”
她脸上带着尴尬的笑,苏缈随意的撩了一下头发,踩着高跟,漫不经心的往里面走,笑道,“抱歉,刚好路过,听到了一些似乎不该我听到的话。”
她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的在她身上『插』刀。
“缈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缈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没关系,反正这件事也不是你第一个说了。去吧,十分钟以后过来,我想这位温先生可能找我有点事。”
说着,她抬眸瞥向温盛予,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这种风月场所固有的暧,昧而不失礼貌的笑。
温盛予挑了一下眉头,身子往后倒了倒,找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坐着,翘着二郎腿,手臂放在沙发的靠背上,往自己怀里看了看,“过来。”
苏缈有细微的怔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嗤笑着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与他的姿势没什么两样,若偏要说,便是她『露』在外面的大腿够细,够白。而且随着手搭在沙发上,衬衫往两边拉扯,隐约可见里面的浑,圆。
“听说你找我。”
她自己没什么感觉的问了一句,温盛予吞了吞口水,淡笑着移开目光,“是。”
“有事?”
“他给你多少钱?”
愣了一下,苏缈一时没反应过来,温盛予也不介意再说一次,“包养你的男人给你多少钱,我给他的双倍,怎么样?”
眉梢一挑,她向前倾着身子,手肘放在膝盖上,托着下巴,仔细端详这男人看了一会儿,“抱歉,我不和流,氓做交易。”
“呵……他难道是看上你的灵魂了?”
而温盛予只当她是默认了,心底一顿窝火。
“与你何干。”
“与其找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不如做我的女人,这样你不用藏着掖着,每个月还能拿到双倍的钱,或者,他的功夫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