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酥听到暴君的话之后,歪了歪头,她笑眯眯地望着对方,特别是看到对方那双几乎要喷火的双眸时,温柔道:“哎呀,那多不好意思,秦先生身体还抱恙,我胜之不武啊。”
暴君拳头都快捏爆了,他死死地盯着她,半点不肯退让,他要让这个该死的家伙知道,口嗨是要付出代价的。
唐酥的精神力虽然很高,但精神力不代表万能,暴君即便精神力不稳,他练了这么多年的体格,再加上搏斗技巧,单靠肉搏,很难胜出,但唐酥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不过秦先生如果执意要打一架,也不是不行。”
秦夫人看的一愣一愣地,虽然她知道唐酥与普通娇滴滴地小姑娘不一样,但她还是担心,只是手才刚伸出去,下一秒唐酥就冲着她微微一笑。
“秦夫人,您放心,我们很快就回来的。”说完,就抬头挺胸走了出去。
院外,白家的佣人与保镖们已经全部被赶走,所以当唐酥他们走出来时,就只有他们两人。
暴君握了握手里的拳头,他英俊的脸上似笑非笑,嘴角微微翘起,很显然地瞧不起她,“我让你三招。”
唐酥微微一笑,看起来从容又淡定,“您这是看不起我吗?不过也是,我弱小又可怜,哪像秦先生,威武高大,听闻您的格斗还有机甲都非常了得,不愧是全民偶像。”
暴君向来没什么耐心,听她说到这,脸上已有不耐烦,“废话那么多,你怕了?”
唐酥继续甜甜一笑,“怕倒是不怕,不过我记得你跟我也算有婚约吧?我母亲虽然早逝,但秦夫人似乎对我还是非常满意的,你说我要是等会儿装的可怜一点,顺便偷偷与秦夫人说我对你情根深种,秦夫人瞧着我可怜的份上,会不会让我们再续前缘啊?”
暴君向来能动手就不逼逼,头一回见到如此不要脸的人,脸色都铁青了,“你、说、什、么?”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唐酥却继续刺激,“以前我有眼无珠,偏要与秦先生作对,我后悔了。这样吧秦先生,您看,您喜欢什么样的,我尽量往那边靠一靠。”
暴君眼睛微瞪,手里拳头捏的梆硬,在听到她这番不要脸的话之后,他连开口的冲动都没有了,只想给她一点教训,可他低估了唐酥不要脸的程度,她竟然道:“熟悉是来不及熟悉了,虽然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但这声老公,我先叫为敬。”
好家伙,系统看的直呼好家伙,从前软乎乎地宿主终究是消失不见了,如今站在它眼前的,哪还有当初半点模样。
【你就不怕他杀了你吗?】
唐酥挑眉,淡定道:“所以他情绪如何?”
系统,【他想杀了你。】
唐酥非常满意,“秦先生,您怎么不出声,是不喜欢我喊你老公吗?也可以,我也不挑,要不我喊亲爱的?小甜甜?宝贝儿?”
暴君体内的暴戾气息终于忍不住了,他大步走向唐酥,而就在这时,唐酥拽着他的手腕,突然狠狠一拽,她用了一点巧劲,所以看起来没那么费劲,而暴君,被她成功推入了院子里的游泳池内。
落水声让屋子里的人纷纷吓了一跳,秦夫人急忙跑出来,就见唐酥趴在游泳池边,整个人悠闲懒散,嘴角还弯着可爱的笑容,而她的儿子,则狼狈地倒在游泳池里。
唐酥见秦夫人出现,也不口嗨什么宝贝之类的话了,只不过当秦时从游泳池冒出来时,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招呼。
“嗨,秦先生,你还好吗?”
系统,【人格转化,现在是儒雅贵公子人格。】
唐酥一乐,男主的情绪果然是个好东西,只要能把握准,真是能为所欲为啊。
她眯起眼,双眼弯弯,像夜空的明月,又或者说,美人在前,连天上的明月都沦为了陪衬。
秦时从游泳池里冒头时,第一反应是自己为何这般狼狈,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这具身体里住着不只他一个人,另外的人做了什么,他一概不知,但这般狼狈,却是头一回。
便是优雅的贵公子,也有些不悦,可还没发作,一抬头,就见天使一般的女孩儿正趴在游泳池边望着自己,她的一颦一笑,仿佛都有着某种魔力,让他难以移开视线。
他看的有些呆滞,唐酥也不好让他尴尬啊,毕竟这可是唯一一个还能人形的人格,万一玩崩了,倒霉的又得是她。
“你还好吗?需要我帮你一把吗?”说完,不等对方回答,她已经伸出了手。
秦时即便换上这个最无害的人格,那也不是什么毫无战斗力的傻白甜,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帮助,可鬼使神差地,他却伸出了手。
“谢谢。”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秦夫人就跟见鬼了一样。
“你们……”她震惊极了,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数次。
唐酥将秦时拉上岸之后,腼腆一笑,“不打不相识,秦先生真是一位君子啊。”
秦夫人更震惊了,自己的儿子她比谁都清楚,君子?他从出生起就没君子过!
“你们真的打了一架?”
她不敢置信,不过比起她,秦时更不敢置信。
打架?
那两个家伙背着他,跟这么一位可爱的女孩子打架,他们是疯了吗?
秦时换上略微紧张的表情,他想问唐酥如何,谁知唐酥先他一步。
“秦先生,抱歉,失手将你推入了游泳池内。不过……”甜甜地嗓音说到这里,唐酥突然骄傲地抬起下巴,像个小孔雀似的,“我赢了。”
秦时看的一愣,旋即却笑了出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自己的确是从游泳池里出来,而眼前的女孩子,如小公主一般,没有任何伤害。
“是,你赢了,我愿赌服输。”
唐酥笑容更灿烂了,“好说,不打不相识,秦先生,接下去的日子,就请多多指教了。”说完,她伸出了那只细白柔软的纤纤玉手。
秦时方才已经与她握过手,但刚才他并没有注意,反而现在,他盯着那双手,耳尖突然就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