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都没敢看周澜,只是说道:“那个可以前行了。”
然后让大利扶着上车,行走坐卧娇弱的很。
周澜茫茫然的上车,换了鞋子,一眼一眼的看姜常喜,心说这里面肯定有自己不明白该如何用的巧劲在。
而且特别想要拉过媳妇的手,看看有何不同。安慰自己不太有用呢。
先生:“咳咳,天下奇人轶事还是很多的。”
姜常乐过去给姜常喜捶肩:“姐姐辛苦。”
周澜这次真的不能淡定了:“可,可是同大利一样。天,天生就有一把好力气。”
这事放在女子身上,当真是值得骄傲,但真的不能说出来,不太好听。
姜常乐骄傲呀,拍着胸脯:“我以后也会这般的。”
周澜傻傻的看着姜常喜:“当,当真。”
姜常喜:“当不得真,常乐怕是没有这个天赋。”
那就是你有这个天赋呀,周澜继续傻傻的,看着姜常喜的眼神有些直,难怪当初媳妇一把能把他推个屁股蹲呢,媳妇那时候还收着力气呢吧。
想想自己怪惊险的,万一没收住力气,那时候没准自己就被媳妇推到马车外面了。额,不敢想了。画面不好看。
姜常乐看着周澜不太淡定的模样:“他高兴坏了。”
姜常喜也看过去,权当是吧,至少他需要消化消化。
先生心说,自家男弟子怕是在考虑,以后家庭地位,或者遇到来自家庭的危险该当如何是好。
一直到宿头的时候,周澜才醒过神来,还是下车然后扶着媳妇下车。
姜常喜松口气,还好,在周澜心里自己还是个娇弱女子,不是个女汉子。
然后周澜问出来一句非常神奇的话:“以后你可得好好吃,吃饱了,别因为面子挨饿。”
此话从何说起,姜常喜很是不解,小夫妻往客栈边走边说:“夫君,我还能饿到自己不成。”
周澜:“力气能是平白来的吗,肯定是需要很多食物的,你莫要因为面子不敢吃东西,以往是不是饿到了。”
这个真没有,只是胃口略微好些而已。
姜常喜:“夫君多虑了。”我能怕谁,我能顾及谁的看法?
这话不能这么说出来,不然周澜肯定有点小受伤。
用过饭,姜常喜带着丫头们睡下了。
剩下先生对着自家男弟子开导:“往好了想,这是好事,你看虽然你可能日子过的艰难些,可你以后的孩儿没准就有这天生大力气的天赋,这就相当于改善了血脉对不对。”
周澜点点头,绝对认可这一点的,不过人家问的是:“先生,弟子为何要过的艰难一些。”
这还用问吗,那么一个大力气的内眷,你这惧内已经是另一个维度的存在了。
可惜这个弟子那么精明,竟然是没有想到,先生不知道要不要指点弟子一下。
看着弟子可怜:“你要知道,我那女弟子她有这么一把力气,你还是莫要招惹的好,万一我是说万一哈,若是动起手来,你怕是要伤筋动骨的。”
周澜:“先生,常喜才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夫妻好的很,怎么能动手呢,我是男子,我当怜她,爱重她,若是动手,弟子成什么人了。”
说的这个言之凿凿,若不是眼神飘忽,先生就相信了。
而且人家周澜还有自己的感悟:“先生,弟子算是明白了,一力降实惠,拥有足够的实力很重要。”
这话一点错没有,错就错在,你媳妇同别人家的媳妇不一样,你是被担心的那个。
被先生的眼神瞧的不自在,周澜不得不正视先生的担忧。
周澜清清嗓子:“先生,您想多了。常喜就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弟子淡定走出房门,先生觉得自己就像个恶人,很多余。话说,自家男弟子这算是打肿脸冲胖子吧。
房门外面,周澜捂着自己的心口,安慰自己,常喜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你看这段时间对自己多照顾多好,怎么会同自己动手呢。
即便是动手,那也是收敛着力气的,比如马车上自己被推开那次。比如自己脸蛋被拍开那次,比如……。
咋感觉不能多想了呢?不知不觉间,冷汗从鬓边出来了了呢,为什么感觉好像几次同危险擦肩而过呢。
姜常乐看着门口的姐夫:“你不进屋做什么。”
周澜:“我是想要去看看你姐,这个时间不知道她睡下了没有。”
常乐:“我姐说了,今日阴雨天气,蜡烛的光亮明暗不定,看书伤眼睛。所以今日她已经歇下了。”
所以今天不读书,歇着的比较早,周澜就想要问一下,哪日的烛光特别稳定的?
媳妇这话实在是太过敷衍,话说为何呀?难道她比自己还紧张不成。
周澜:“那我去同她说一声,咱们今日也早些歇下。”
常乐:“我替你说过了。”
周澜对着棒打鸳鸯的小舅子:“谢谢你这么体贴,可这个,不用你替。”
常乐可不高兴了:“做人太周全了还要被人嫌弃,太不知足了。你去问,还能问出来什么新鲜的不成?”
周澜屏蔽小舅子的碎碎念,去媳妇的门口:“咳咳,常喜今日不要读书,盘账吗?”
门口里面,姜常喜挑眉,我不是怕你一时半会的淡定不下来吗?给你时间,消化消化,我容易吗?
怎么还追过来了:“大爷一路辛苦,莫要读书累坏了身子,早些歇着吧。”
大利在边上比划着,大奶奶您这话说的可真是肉麻。
姜常喜对着大力龇牙,然后开口:“常乐那边还要大爷辛苦一些。”
周澜:“自然是应该的,那常喜你早些歇着。”
竟然都没有开门呢,周澜小小的遗憾了一下下。
听到外面人走了,大利:“大奶奶为何呀,今日对大爷态度如此谨慎小心,怕大爷太崇拜您了吗。”
姜常喜心说,思想简单也有好处,你看大利就没有烦恼:“大利呀,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特别的与众不同。”
大利昂着下巴颏子:“准确的说,与众不同的骄傲,毕竟不是谁都有奴婢这般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