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的功夫,村长杨田平和一众村里人就过来了。
大家围在江小鱼家门口,谁也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自己也被传染了。
“村长,就是这位大夫说的,我刚才听见了,他说江小鱼得了痢疾,我没有胡说,不信你们就问大夫。”
江杏花挤在杨田平跟前,远远地就看见了门口正被范栓拉住的大夫。
吴大夫一脸着急。
杨田平看向吴大夫,沉声询问:“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小鱼好好的怎么会生病?”
吴大夫使劲挣脱了范栓的钳制,一拍大腿,哀声道:“江姑娘已经生病十来天了,一开始只是普通的闹肚子,如今已经恶化,老夫刚才查看了一番,江姑娘得的是痢疾无误了。”
“这怎么会?”
“天哪!痢疾,天杀的,这可是要人命的呀!”
吴大夫的话像是在人群里投下了一颗炸弹一般,炸得所有人都七荤八素的。
如果说,刚才还有十之七八的人抱着怀疑的态度过来,不相信江杏花的话,那么现在,只剩下十之一二个跟江家关系很铁的人家还愿意相信江小鱼。
身后众人闹哄哄的。
这样一个劲爆的大消息,尤其是跟所有人性命相关。
当即有人着急道:“村长,把江小鱼赶出村子吧,这可是要人命的,我们大家伙还想活命咧!”
有一人开口提出这想法,很多人都表示同意,有人七嘴八舌的附和,有人沉默不语。
有人激烈的骂骂咧咧,说江小鱼要是心里还有百利村,就应该乖乖的死在山里,不要出来祸害人。
一时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江杏花听着人群里的议论,不时跟着撺掇两句,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杨田平的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作为一村之长,杨田平还是很有一些威严的。
他抬了抬手,压下了一些躁动,还有少数村民低低窃语。
这个时候,杨田平也管不了那么多,他皱眉看向吴大夫。
“大夫,你可是弄错了?”
杨田平质疑的话刚说出口,吴大夫就急了。
“老夫行医数十载,人命关天,老夫岂能儿戏?!”
“呸,你个遭瘟的死老头子,你行医数十载,我看你这么多年都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家小鱼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害她,你今天敢害小鱼,老娘就跟你拼命!”
范大娘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抄起门边的大扫把就朝着吴大夫身上糊。
“哎哎哎,你这个泼妇,你要做什么,你敢打老夫,老夫要去告你,老夫不会放过你的。”
吴大夫一时没注意,被范大娘糊了一扫把,顿时脸上就出现了细小的血条子,火辣辣的疼得他怒气直往头上涌。
“好啊,告啊,你告啊,正好,老娘也要去告你,告你谋财害命,告你这个庸医,不把人命当回事,告你害我的小鱼!”
范大娘一手握着扫把,一手指着吴大夫,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一身的气势比吴大夫还要足。
吴大夫一时都被压得有些气短,气得指着范大娘,半晌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