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院。
江小鱼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垂着小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夏子意见了,只觉有趣,眼里笑意微浓。
“娘子作何这般模样?”
江小鱼飞快的抬头瞄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田玉柳那句她进门半年的时间还没有身孕的话在脑海中一遍遍重复。
江小鱼不由咬紧了小嘴,委屈涌上心头。
进门这么长时间,她和夏子意每晚宿在一起,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能有孩子才有鬼了。
见小姑娘一直低垂着小脑袋,夏子意上前把人抱在怀里。
一滴滚烫的泪花落在他的手背上。
夏子意一惊。
立马把江小鱼的脑袋扬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我知道母亲她一直对你不喜,也知道是田诗云不怀好意找你麻烦,这些我都知道,你放心,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排第一位,没有人能取代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先护着你,才会考虑到别人。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唯一……”
江小鱼一时泪如雨下,伏在夏子意怀里,像只可怜的小猫儿。
夏子意一下一下的顺着江小鱼的后背。
待得安抚好了江小鱼,夏子意轻柔的在江小鱼耳边咬耳朵低沉道:“小鱼儿,去沐浴洗漱一番,我一会有话跟你说。”
气氛一下就变得暧昧起来,江小鱼的小脸唰一下红了。
夏子意的大掌也变得很不安分,江小鱼只觉得今日的大掌染上了烫人的温度,所过之地带起一阵阵战栗。
江小鱼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没事了,你有事就先去忙。”
夏子意一把将人拉了回来,低头在江小鱼的唇上狠狠啄了一下。
然后快速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江小鱼迷迷瞪瞪的坐在圈椅里。
这个男人要干嘛?
书房里。
夏子意打开了抽屉,一个白玉瓷瓶静静躺着。
瞅了瞅自己不安分的某物,夏子意轻轻低笑了一声。
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再憋下去,他都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择日不如撞日。
那人说了那样难听的话,恐怕是伤了小鱼鱼了。
这件事也该给小鱼儿一个交代了。
夏子意轻笑了一下,将白玉瓷瓶拿了出来,倒出一粒药丸。
黑色的药丸,看着并不是那么舒服。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让人请了白神医特地弄的,可别让他失望,要不然,这样的神医,要来有何用?
某个正在喝酒的神医,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夏子意再回去的时候,江小鱼已经躺在了床上。
今夜的她莫名就有些紧张。
心头惴惴又隐隐期待。
总感觉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要发生。
她忍不住紧张的捏紧了被角。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江小鱼吓得闭上了眼睛。
可轻颤的睫毛出卖了她。
男人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小女人乖巧的窝在被子里,眼睛闭着,睫毛轻颤。
夏子意深呼吸了一口气。
似乎,他也有些紧张呢。
“娘子可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