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突然厉声吼叫吓到了夏昭素。
夏昭素惊叫一声,立时又躲到了江小鱼身后,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看得人心疼不已。
江小鱼赶忙转身紧紧地抱住夏昭素,柔声安抚,心里气得要死。
皇后这个老妖婆就是见不得人好。
这种人早该打入十八层地狱去。
作恶那么多,就该把地狱里的酷刑都走一遍。
皇帝和夏子意冷眸扫向了跪在地上狼狈的皇后。
皇帝此刻恨不能把皇后立时大卸八块。
刚才他分明在夏昭素眼底看到了动容。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皇帝握紧了拳头,都被这个贱人给毁了。
江小鱼安抚好了夏昭素,转眸,冷冷地望着皇后。
一字一句冷声道:“上苍总是怜惜善良之人的,恶人的诡计终究不会得逞。”
“你!”
皇后一个字还未出口,江小鱼又冷冷打断了她:“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
皇后怒瞪着江小鱼,等着她的回答,江小鱼气死人不偿命的道:“我是谁,关你屁事!”
皇后:“!!!”
皇后险些晕了过去。
当皇后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对她说过如此粗鄙的语言。
看着皇后老妖婆那张脸一会涨成红色,一会憋成紫色,江小鱼只觉得心头大为畅快。
该死的老妖婆,气死你最好,看你还敢使坏。
这一场逼宫,来得快,去得也快。
皇帝及时醒来,又有了宣和王的全力配合。
半天的功夫,就把宫里的叛军清理了个干净。
皇后和大皇子一行人全都被关入了天牢中,择日问斩。
宫中的命妇全都被放了回去。
朝臣们还不能离开,还得处理这次造.反事件的后续。
毕竟皇帝的身子现在不适合劳累,还有一件大事便是二皇子的回归。
有了皇后的承认,当初的事情已然水落石出。
为了让众人更加信服,夏子意和夏昭素皇帝分别进行了滴血认亲。
虽然这事夏子意觉着可信度不高,可是这里是古代,又没有亲子鉴定,只能先这样了。
好在血液融合的非常好。
夏子意二皇子的身份也彻底板上钉了钉。
夏昭素恢复了贵妃的身份,回到了原先所在的宫殿里,皇帝亲自派了医女去照顾。
当然,获得了夏昭素好感的江小鱼也去夏昭素的宫殿,一来可以陪一陪夏昭素,二来也可以休息一下,毕竟她现在是个孕妇。
折腾了大半天,也有些累了。
看夏昭素这股离不开她的势头,估计他们会在皇宫里待一段时间,皇帝已经吩咐人去为他们打扫宫殿了。
皇帝这其中的意思,不少人都明白了。
三皇子自然也看出来了。
但他现在什么也不敢做。
大皇子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
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斗不过夏子意,只得老老实实的龟缩起来。
转眼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几天江小鱼都住在皇宫里,他们的宫殿距离夏昭素所在的宫殿并不远。
夏昭素太过粘她,尤其晚上都想和她睡一个被窝,江小鱼苦口婆心劝了好一阵这才让夏昭素作罢。
夏子意这几天都陪在皇上身边,一边帮忙处理朝事,一边叮嘱太医好生照顾皇帝的身子。
皇帝亏欠夏子意和夏昭素太多,恨不能立时把所有的都补贴给夏子意。
这形式,朝臣们都看在眼里。
三天的时间,朝臣们拟好了皇榜。
第一,公告天下,皇后和大皇子的罪行,三日后,将皇后大皇子,穆奇等人斩首示众。
除了斩首的,流放之人高达五千多。
皇后母族,在朝堂之中全部斩首,此外九族充军流放。
第二,公告天下,皇家找回来流落在外的二皇子殿下。
一应事情处理完,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这一日,夏子意来到了天牢里。
该斩首的人已经斩首,该流放的人也流放的差不多了。
但是天牢里还有两个人被夏子意特意关照,一直关在了这里。
阴暗潮湿的天牢深处。
妇人蓬头垢面,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粗糙脏污的手指紧紧抓着门栏,妇人嘶声喊道:“来人,快来人,我的女儿生病了,她需要看大夫,你们快去找大夫来。”
妇人先是苦苦哀求,空荡荡的牢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
妇人足足喊了半个时辰,没有人回应一声,床上的年轻妇痛苦的翻滚着,翻滚的力度越来越小,叫声也渐渐消失。
妇人大惊,哭嚎着爬过去。
“云儿,云儿,我的云儿,你怎么样了,我的云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呜呜……”
田玉柳紧紧抱住穆诗云。
此时的穆诗云已然出气多进气少了。
浓重的血腥味从穆诗云身下传来。
身下的草垫子都被血浸湿了大半。
自从那天之后,田玉柳和穆诗云第一时间就被人抓到了天牢里,因为有了夏子意的叮嘱,两人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
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被押了出去,田玉柳和穆诗云两人心里慌得不行。
田玉柳知道,她完了,她彻底的完了。
当初她的选择没有选对。
她后悔了,她不该那样对夏子意的,她错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田玉柳哭嚎着,一边喊穆诗云的名字,一边对着外面求救。
眼看穆诗云出的气的多,进的气少,田玉柳忍不住大骂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田玉柳一喜,忙放下穆诗云,快步朝着牢房门口跑过去,双手扒在门框上,努力的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
“来人,来人,快来人救……”
夏子意一身锦衣与这阴暗潮湿的天牢格格不入。
田玉柳在看到夏子意的一瞬间,喊叫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好像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夏子意。
子,子……
几次张口,田玉柳都没有再发出声音。
怎么会是夏子意。
怎么这个时候会是夏子意来了。
夏子意轻轻勾了勾唇角。
“母亲。”
一声母亲叫得田玉柳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好似面前的是地狱来的恶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