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愿为君上效死!”众人纷纷单膝跪下,恭敬的对着府邸中央气势恢弘的嬴子戈吼道。
“好!王翦听令!”嬴子戈重重的一挥手,脸上神情一肃沉声喝道。
“末将在!”王翦大声的应道。
嬴子戈上前一步,指着地图上相距邯郸不远的另外一地道:“武安距离邺城虽然只有邯郸一地是为阻碍,不过与邯郸相距不远的梁期之地,以其地理位置之特殊,在武安和邯郸相继失陷于吾等之手以后。此地对于袁军来说,就是最好的驻军防守和进攻踏板之地。极有可能成为吾等的此后继续扩大战果的桎梏。”
“孤料那袁本初若有后手,梁期城必然是他们的最佳选择之一,故此我们必须在拿下邯郸的同时,将梁期城一同收入囊中。”
“王翦,孤现命你独领一军,前往此地把握好时间将其攻下。随后就地镇守,在孤拿下邺城之前,拦住一切有可能前往邺城方向支援的袁军以及来犯梁期、邯郸截断吾等此路归途之辈,汝可有把握?”
“诺!但有末将一日,袁军妄想过梁期一步!”王翦抱了抱拳,神色郑重的应了一声。
“嗯!”
嬴子戈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王翦的话有何不妥或自大,不说以其实力历史上取得的非凡成就,就是复生以后王翦在秦军内部所做出的的贡献,就足以让王翦的声望爆棚,轻松的统御十余万秦军征伐天下,更何况如今单独指挥区区上万人马攻城阻敌。
“王离,汝为王翦副将佐之!”
想了想,嬴子戈对着一边的王离下了令,王翦再强也是一个人,要是真需要分兵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值得信赖而且好用的副将还是很有必要的。
“得令!”
王离大声吼道。
嬴子戈点了点头,对着剩下众人继续说道:“至于其余人,都随孤一起进攻邯郸吧!”
“诺!”
众人纷纷抱拳,随即起身,眼中带着些许羡慕的看了王翦和王离一眼后,随即目光火热的看向了嬴子戈,等着他下令出发!
战争虽然从来不是普通百姓所喜欢的,但是对于志在建功立业,志在马上取功名,志在军功授爵的秦军将士来说,唯有战争,方为正途!
命令安排完毕,迎着众人的目光嬴子戈也没有迟疑,直接便挥手示意众人下去准备,同时击鼓号令军队集合,准备分兵进军。
与此同时,冀州,安平郡,信都。
从袁绍那请了命的沮授,刚带着张合并五千精锐越过渤海河间一线,踏入了信都城的地界。自带着张合离了袁绍,返回冀州以后,一路上沮授一边命人向冀州诸郡县传递命令,整合后勤物资,以供给袁绍大军。
另一面则严令各方加强防御,同时加速收集所有事关秦军的情报。特别是有关司隶河内、河南尹以及并州上党郡等地的秦军动向。
虽然因为情报的延迟,以及情理上的推断,包括田丰在内的众人都认为秦军在拿下了整个并州、河南尹、以及河内等地以后,必然是军力疲乏,兵无战意,所以秦军肯定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出兵进犯冀州。
但是沮授的心里边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冥冥中就有一种预感,秦军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袁绍大军主力北伐幽州,冀州空虚的机会。纵然军力疲乏,兵无战意,但是以沮授对嬴子戈、对郭嘉、对这个秦军的了解,这些并非太大的问题和阻碍。
所以沮授在返回的途中,就已经做好了秦军进犯的准备,不过到底要如何应对,血战抵抗还是......
沮授的心里尚且未有决断。
夜色渐深,繁星漫天。
信都府衙,沮授挥退身边紧随的亲卫,独自站在深邃空旷的院子上里,仰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思绪万千,面上情感变换。
“哎~”
良久,一声长叹自口中传出。
“军师何故在此长叹?”
身后传来一声询问和沉重的脚步之声,面容俊逸,气势沉稳的张合身穿轻甲走到跟前,看着沮授,疑声问道。
“儁乂来了!”
沮授收起思绪,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又陷入沉重,扭头看向张合道:“天下纷扰,万民受难,授妄为冀州名士,却不能为尊吾之百姓做出些许贡献,耻矣!”
“军师何意?”
张合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看向沮授。
“儁乂觉得秦军如何?”
沮授淡淡一笑,神色淡然的看向张合。
“史书上言,秦军暴虐!”
张合心中一紧,作为和沮授一样,因为前主韩馥不战而降投入袁绍麾下的他,虽然心中也有过些许别扭之感,不过身为武人,若主求战,那张合自然不会惜命为其奋战。但是主上自己降服,张合也并非迂腐之辈,能跟一个更好,更有前途,气魄更为雄厚的主公,又何乐而不为。
当然对于张合来说,既然跟了,该有的忠诚,只要主不昏庸,那必然是要真心付出的。而此时沮授的话,在张合听来,可不怎么合适!不过相比于刚刚投靠经年的袁绍,张合对于沮授这个冀州名士别驾的情谊当然要更深一点。
“儁乂,汝有大将之才,当得重用!”
沮授淡淡一笑。
“军师,你......”
张合心惊,迟疑的看向沮授。
“好了!莫要惊慌,某不过是心有所感,儁乂,当世秦军崛起之迅速堪称奇迹,在某看来,可以说是充满了巧合和运气,无论是西凉关中这个地利,还是汉室中央覆灭这个条件,但凡他们有一样未能达到,打出了嬴秦后裔名号的他们,早就已经被汉室号召,各路诸侯群起灭之了!”
沮授缓了口气,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张合言道:“正是因为西凉、关中的地利优势,秦人民心、民意尚存,再加上汉室中央的直接覆灭,导致整个汉室威势大减。群龙无首之下,诸侯又各有私心,放才让嬴秦这杆旗帜越来越稳的生存了下来!不过......”
张合面上的疑惑越来越重,不过出于对沮授的信任已然没有动静,只是静静的矗立于原地,安心听着沮授之言,等候沮授表达他的最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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