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家伙表面上是极力配合,其实内心中一直左右摇摆,并没有放弃逃走的念头。
只是他吃了唐风的那颗药丸,几人又看得紧,才让刘金宝不敢轻举妄动。
“知道就好,睡觉了!”
辛嫉仇在刘金宝的肩膀一拍,对方立即倒在床上,四肢变得无法动弹。
接着,辛嫉仇也不管他,呼呼大睡。
刘金宝只能悻悻地闭上眼睛睡觉。
次日早餐后,几人哪儿也没有去,都在唐风的房间中等待电话。
这一等就是一上午,别说电话,连个骚扰的短信都没有。
唐风也不急,如果告诉对方已经到了曼德拉,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因为太过于顺利就是反常。
在市区的一座星级酒店的客房,有位中年人刚刚睡醒。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坐了起来。
这人正是从新国赶过来的姚先营,只不过他抵达曼德拉时,已经是下半夜。
所以,补瞌睡补到现在才起床。
姚先营这个老家伙不仅非常狡猾,还诡计多端。
他并不着急联系,除了不知道刘金宝到没到曼德拉,其次还没有想好要如何来甄别“货物”的真实性。
正如穆凌生交代的,最怕的就是唐风追上刘金宝,来个顺藤摸瓜。
他走出房间,叫上一起过来的另外三人,不慌不忙地先到酒店餐厅去吃午饭。
饭后,这才回到房间。
摸出手机,找到联系人的号码,思忖了好半天才拨打过去。
响了好一阵,才有人开始接听。
对面是个中年人的声音,用缅甸语在问:“谁呀?”
姚先营听不懂缅甸语,只能用英文来回答:“请问是黑煞吗?”
这黑煞正是刘金宝在暗网上的用户名。
“是的。”那边的中年人用不是很流畅的英文说:“你会华夏语吗?英文交流我不是太好。”
“会。”
姚先营对此倒也没有多怀疑,缅甸以前就是华夏的藩属国,基本上人人都会一点华夏语。
他改用华夏语问道:“你现在到哪儿呢?”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
“还在路上,大概要一个多小时才能抵达曼德拉,到了我和你联系吧。”
姚先营说:“你不用联系我,我会主动联系你,货物还安全吗?”
“肯定是安全的,我黑煞就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不信你听听。”
接着,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快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老实点!”好像还有人呵斥。
随后,女人的嘴巴好像又被堵住了,发出呜呜声。
姚先营面无表情地说:“好,等你们到了,我再联系你。”
也不等对方答复,他便直接结束了通话,还立即关机,取出电话卡,重新换上一张新的卡进去。
捋着下巴的山羊胡,陷入沉思中。
双方的对话,还无法打消他的警惕。
姚先营只从照片上见过林千雪,但没有听过林千雪的声音。
一时间让他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而唐风的房间中,
刘金宝把手机再次放在桌子上。
在通话时,他打开了免提,谎称暂时还没有抵达曼德拉,自然都是唐风授意的。
女人的声音和男人的呵斥分别是秦月和杜龙装出来的。
“为什么他不让你联系?”唐风问。
刘金宝摇摇头,“不知道。”
唐风想了一会,“你再拨打过去,就说准备入住这家酒店,刚才忘记说了。”
刘金宝拿起手机又回拨过去,但传来的却是提示对方已经不在服务区。
他说道:“已经联系不上,应该是关机了。”
唐风点点头。
“看来这位接货的人,非常谨慎。好吧,那就耐心等待他主动来联系。”
“不过,从声音判断,这人的年龄应该有五十多岁,尾音很重。”
杜龙说:“是的,语气中的尾音应该是某个地方的,通话时间太短,分辨不出来。”
同一时间,在长安城的一家私人会所中。
几个青年围坐在一起,品着茶,聊着天。
他们个个都是气宇轩昂,目光中带着傲娇,但都以中间的一个青年马首是瞻。
这时,门被人从外边推开。
身穿皮夹克的黄中安走了进来,同时也带进来一丝丝冬季的寒气。
他抬头四处张望,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这几个青年身上。
脱下手中的皮手套,快步走了过去。
“华公子!你们也在这里呀。”
聊天的几人都抬头看了一眼,中间的那位青年,微微颔首。
“哦,是中安啊,今天怎么没有把新欢带上?”
这青年全名叫华子夏,也是黄中安曾经提起过的大公子。
人们常说,不同层次的人,圈子中的朋友也是不同。
华子夏生在衙内,身边的人大多数也是衙内的公子、小姐,还有一部分是真正的富二代。
绝对不会出现平民百姓家的孩子。
所以,黄中安过来,也不会不懂事把汪静欢带上。
黄中安笑了笑。
“女人嘛,哪能随时像跟屁虫一样,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带出来会让几位笑话。”
几人听到他的话,都摇头好笑。
黄中安在圈子里,可是出名的花花大少,三天两头换一个,就从来没有一个正经的。
“你也是过来喝下午茶的吧,坐吧。”华子夏压了压手。
黄中安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
这些衙内公子,聊天的内容也是天南地北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元丰集团。
“华公子,听说曹忠敬准备把元丰集团从长安城撤走,有这回事吗?”有个青年问。
其余几人都感兴趣的投来目光。
只要是从华子夏口中证实的事,一般都假不了。
因为华子夏有一个好爹,还是省府的一把手。
华子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捧在手中,“是有这个传言,据说准备到西京去。”
黄中安正愁找不到机会引出唐风的话题。
他插言道:“这唐家也太霸道了,元丰集团一个大企业,就这样被他赶走了。”
“元丰集团撤走,还不是长安城的损失,不少人还会因此失去工作。”
他旁边的青年摆了摆手。
“你太片面了,唐家是有些咄咄逼人,可害了曹家的我看是曹山荣。”
“他要和唐家掰手腕,愿者服输,这怪不了谁,况且元丰倒下,但辉信又起来了。”
曹山荣苦笑。
“只是这唐家小公子一回来,全长安城的公子都是黯然失色。”
听到他这话,华子夏等人都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句话怎么听都感觉很刺耳。
他们都是长安城中的青年才俊,背后的老爹都是手握大权的人物。
谁愿意屈居在唐家小公子之下?!
黄中安见几人脸上有些不自然,连忙打了个哈哈。
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这话可不是我的意思,是老百姓说的。”
“你们看看,唐家小公子一回来,就闹得天翻地覆,先是叫停生态社区项目。”
“后来又让元丰集团的500亿大项目泡汤,试问谁有这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