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又给林千雪打了个视频电话,小两口在视频中闲聊了好一会。
还没有结束,房门被人敲响。
他说了几句,便匆忙结束视频,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是华子夏,对方一副很郁闷的表情。
唐风把他让了进来,“怎么了?”
“卓志才让我们后天下午过去,说明天他有事。”
唐风说:“那正好,我明天恰恰也有事,没时间陪你去。”
华子夏看了唐风一眼,“你来港都到底有什么事?”
“我是公事,来这边替人看个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那好吧,明天只能玩一天了。”华子夏有些无奈。
他顿了一下,“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感觉古曲谱这件事有些悬了。”
唐风怔了一下,“你不是说早联系好了的吗?”
华子夏叹气。
“是啊,一个多月前我就联系了,可最近我打两个电话,对方的态度明显没有以前那么热烈。”
“刚才我打电话过去说我们已经抵达港都,问我们什么时间去比较合适。”
“我能感觉到对方很犹豫,有什么事情在隐瞒我。”
唐风笑了笑,安慰对方。
“别胡思乱想,是你的怎么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拿不到。”
“话是如此说,可我找这个古曲谱找了很久。”华子夏心中很不甘。
“哦,我还忘记问你了,你是如何知道对方手中有古曲谱的?”
对于这件事,唐风还没有详细了解过。
华子夏笑了笑,“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
“自从你告诉我雨菲喜欢古曲谱,我就一直很上心,一次偶然的机会,与几个朋友喝酒。”
“我无意中提到这件事,是朋友告诉我,港都收藏界的卓志才正急于出手几件藏品,其中便有古曲谱。”
“后来,我又委托人到港都联系,最终才打通电话,当时卓志才是非常爽快地。”
听完对方的叙述,唐风若有所思。
“收藏品这东西,在外行眼中是一文不值,在行家眼中有可能就是无价之宝,他是不是又舍不得卖了?”
华子夏摇摇头。
“应该不会的,卓志才给我说过,他出手的藏品中,这古曲谱算是比较小众,乌慕青也是如此说。”
唐风旋即便明白了一些。
这所谓的小众,是指喜欢古曲谱的人比较少,算是冷门货。
难听一点就是鸡肋。
他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对方既然说后天下午去,那就后天下午我们再去吧。”
华子夏耸耸肩,表示只能这样。
两人聊了好一阵,直到去吃晚饭才结束。
晚上,几人也没有出去,都留在酒店中修整。
夜色慢慢降临,在大圈帮阮金华的别墅中,现在是灯火通明。
有三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自从阮金华死后,这栋别墅便被大圈帮的一个小头目占为己有。
此人名叫阮苏木,与阮金华有些沾亲带故,三十多岁,从眉心到左脸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除了阮苏木,还有两名大圈帮的老成员,他们是两兄弟,分别叫张福达、张福寿。
如今的大圈帮已经名存实亡,以前的帮中兄弟死的死,走的走,剩下的也不到三十人。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阮苏木以前的小弟。
“老大,你的意思是…”张福寿做了个杀的手势。
阮苏木说:“他们这些人手段太残忍,连老太太、小孩都不放过。”
“还把属于我们大圈帮的地盘、利益分给了其他人,这口气我如何能忍受得了。”
“那天我们诚服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们刚刚统一布里斯班,根基还不稳固。”
“如果等他们站稳脚跟,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迟早会被他们吞噬掉。”
张福寿和张福达都点点头。
阮苏木的话很有道理。
虽然众黑帮老大都表示诚服,但谁也看得出来,吕传尧和杨晖对他们并没有完全信任。
瓜分地盘不过是拉拢人心的办法。
“可这两人的功夫十分了得,他们还有丹尼尔那个狗杂种跟着。”张福达说。
张福寿冷哼了一声。
“这丹尼尔也是罪魁祸首,他不带人进来,又哪会有今天的事,我们大圈帮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说起丹尼尔,三人心中那才叫一个恨。
丹尼尔有功,分到的利益和地盘最多,如今招兵买马,人数更是发展到了六七十人。
阮苏木一拳捶在茶几上。
“我们先干掉马场,再清除丹尼尔!那天他不过是占了偷袭的便宜。”
他眼露凶光,脸上的那道疤痕就像一条大蚯蚓,显得十分狰狞。
阮苏木这话也没有说错。
如果吕传尧和杨晖不用七里香,再多几十人,洪祯昌也打不进来。
整个布里斯班的黑帮势力,从战斗力来说,大圈帮绝对是第一。
阮金华对大圈帮的训练,几乎都是按照越军的方式在训练,武器也比较先进。
“好,我们听你的。”张福达点头。
三人又低声商量起来。
一场针对马场的反扑在这三人的密谋下,最终定了下来。
吕传尧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此时的马场已经是夜深人静。
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让黑夜变得如同白昼。
远处的马厩,还亮着昏暗的灯光,时不时地有马儿的低鸣声传来。
他拉开了房门,轻轻合上,走到简黛丽的房间轻轻敲了两下。
房门便打开了。
吕传尧闪身进去,一个温暖柔软的身体立即投入他的怀中。
简黛丽紧紧地抱住他,贪婪地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
正常的女人都是这样,一旦把身体给了心爱的人,随时都想厮守在一起。
只有晚上,才是两人无拘无束的相处时间。
“黛丽,我妈的个性你不要太介意,不要理会就是。”吕传尧抚摸着简黛丽的发丝。
“嗯,我不会和她计较的。”简黛丽答道。
这个小女子,在遭遇双亲死亡后,心智同样成熟起来。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
如果失去表哥吕传尧的宠爱,生活将变得更为艰难。
女人是水,水能克刚。
她相信自己能把握住吕传尧的心,至少让吕传尧不偏心,是能够做到的。
因为她年轻漂亮,吕传尧对她还十分迷恋。
她表现得越弱势,越受委屈,越能让吕传尧怜爱。
简黛丽垫起脚尖,主动轻吻着吕传尧。
吕传尧热烈地回应着,两人犹如疯狂一般,相互抓扯着对方的衣服。
房间中的温度似乎也升高了。
两人就像老树根一样,再次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