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若芹挥了挥手。
唐风跟着看过去,喊米若芹的是一个年龄与米若芹差不多大的女孩。
对方穿着一件白色的中长皮草,一匹白色的狐狸毛从脖颈围在胸前。
“佳瑜!”
米若芹走过去,和对方笑着抱在一起。
“不惊哥哥,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沈佳瑜。”
她又介绍,“佳瑜,这是我给你提起的唐风,以前叫唐不惊。”
沈佳瑜把目光移到唐风的面具上,落落大方地伸手,“小公子,早听若芹说过你。”
“你好!沈小姐。”唐风伸手和对方轻轻握了握。
米若芹在旁边说:“都不用太客气,直接叫名字吧,还随便一点。”
沈佳瑜抿嘴浅笑。
“唐风,那我们就听若芹的吧,我已经替你们订好了酒店房间。”
“谢谢,那我们走吧。”
两人跟在沈佳瑜向停车场走去。
沈佳瑜开的是一辆白色的宝马轿车,相对于她的背景,已经十分低调。
一路上,沈佳瑜也没有提看病的事,只是与米若芹聊一些日常的事。
半个小时后,宝马车便抵达了目的地。
好巧不巧地,再次住进了希尔顿大酒店。
拿到房卡,三人坐电梯上到楼层,又找到各自的房间。
沈佳瑜早和米若芹约定,两人住在同一个房间方便聊天。
唐风的房间离得不远,简单地洗了个脸,坐上一会。
沈佳瑜和米若芹便过来叫上他,一起来到酒店餐厅的一个小雅间。
“唐风、若芹,都不要客气,都快请坐。”沈佳瑜招呼着两人坐下。
又吩咐女服务生把酒菜送上来。
唐风知道在这里,沈佳瑜大概会说到正题上了。
果真,对方从随身的挎包中摸出一张名片推到了唐风面前。
“唐风,这是我的名片,正式认识一下。”
名片上写着飞度集团对外执行总经理的头衔。
“不惊哥哥,你想不到吧?”米若芹笑了笑,“佳瑜其实也是一个女强人。”
的确令唐风有点意外,夸赞道:“看不出你已经是飞度物流的核心领导层了。”
沈佳瑜谦逊地说:“你就别夸赞我了,那不过是仗着家族关系,比别人的起点高罢了。”
唐风暗自点头,心中很认可沈佳瑜的这句话。
就像他自己,生下来就注定是唐家的小公子。
但换作一般的富二代,听到唐风的这句夸赞,大多数都会很骄傲。
可沈佳瑜却比较实在,说了一句对唐风胃口的真话。
这时,女服务生推着餐车,送进来几份精致的下酒菜,外加一瓶茅台和一瓶红酒。
茅台自然是给唐风准备的。
唐风说:“都喝红酒吧,不用太浪费。”
沈佳瑜也没有劝。
服务生给每人面前的杯子都倒上一点红酒,才退了出去。
“唐风,若芹大概都已经告诉你了,谢谢你专程跑这一趟。”沈佳瑜说。
“我听若芹说过,你家传中医,后来又攻读过西医,我想请你去看看我外公的病。”
唐风看了米若芹一眼,“我答应过若芹,你外公是什么病?”
沈佳瑜叹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西医诊断为失眠焦虑症。”
唐风心中很诧异。
这失眠焦虑症,按理说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对于现代社会的人群来说,算是一个普遍性,又比较易患的病。
他说道:“关于失眠焦虑症,在临床上已经形成很正规的治疗方法了,难道都没有用?”
沈佳瑜摇摇头。
“我外公一生强势,白手起家创建了飞度物流,这个毛病也伴随了他一生。”
“试过中西医各种方法,都解决不了问题,如今越发严重,瘦骨嶙峋,都卧床不起了。”
唐风是中西医双修,心中比谁都清楚治疗方式。
针对失眠焦虑症,临床上分为西药治疗、中药治疗,病情较严重者,还可以中西结合进行治疗。
西医的药物有很多,如SSRI类的帕罗西汀、西酞普兰、舍曲林、氟伏沙明等,SNRI类的文拉法辛、度洛西汀等等。
而中医根据不同症候,选择不同治疗手段。一般有肝胆湿热引起的,心肾不交引起的,还有肝郁气滞引起的失眠焦虑症等等。
总之,无论是中西医,在临床治疗上都是有很多种方法。
可沈佳瑜竟然说试过很多治疗方法都不见什么效果。
顿时,就让唐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一直认为,世上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不会治病的医生。
“我没有见到你外公,暂时无法确定,先去看看吧。”唐风说。
“不管最后行不行,都要谢谢你。”沈佳瑜举起酒杯和唐风碰了碰。
唐风抿了一口红酒,放下酒杯。
“如果不是很着急,我明天先处理一点事情,再和你前往承德。”
他这次到港都,后来又到吉隆坡、新国,一走就是接近一个月。
来到京城,还是要先去特殊安全机构的总部,这是他的职责,也是正事。
“佳瑜,你有事就先回去吧,到时我陪不惊哥哥一起去承德。”米若芹说。
沈佳瑜点点头,“好吧,那我明天先回去,在承德等你们。”
事情说定,沈佳瑜也不再继续说这件事。
只是和米若芹、唐风聊一些生活上,工作中的趣事。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关于飞度物流接班人的话。
这顿饭也没有吃多长的时间,两个小时后便结束了。
各自回房休息。
事分两边说,朱红色的货轮还在茫茫大海上努力航行。
鲁娴婧和媛媛也吃过晚饭。
她紧紧地搂住媛媛,坐在床上休息,陪着媛媛说说话。
其实心中非常害怕。
主要是经历了昨天晚上艾尔登的狂暴摧残,让鲁娴婧对夜晚有些恐惧。
她害怕这种事情再次重演。
正想着的时候,忽然有人用拳头使劲地砸门。
“哐哐哐!”
当即吓了鲁娴婧和媛媛一大跳。
“打…打开!老…老子要玩…玩玩!”从外边传来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
听这声音,很明显是喝醉酒的一个船员。
穆家灭亡,穆太太将顶替跳海的伊莎贝拉,这件事早在船员们之间传开。
谁都知道船长艾尔登拔得头彩,享用了一晚上的穆太太。
“妈妈,我怕!”媛媛抱紧了鲁娴婧,把小脑袋埋在妈妈的怀里。
“不怕不怕,有妈妈在。”
其实,此时的鲁娴婧比媛媛更惧怕。
她担心这醉汉把外边的门锁砸了,更怕再次遭遇不幸地摧残。
“昂撒!你想干什么?”这时,外边响起艾尔登的声音。
“艾…艾尔登,我…我也要…要玩玩,这…这女人…该轮到…我…我们了。”叫昂撒的醉汉结结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