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燕当即惊愕住。
渝晨公司这几年发展迅猛,已经成为渝都赫赫有名的大企业。
“我可以吗?以前我做的是电子厂的质检员。”
唐风摆了摆手。
“当然可以,你以前做的电子厂质检员,与现在的工作并不冲突,只是行业不同罢了,况且你去上班前要经过公司培训。”
“裘燕,去吧去吧,童童还有我和你妈帮忙带着。”小曹的父亲催促着裘燕答应。
裘燕点点头,“谢谢小公子。”
小曹的父亲很是感激,“谢谢小公子、米总,小曹能有你们这样的领导,真是他的福气。”
唐风说:“不用客气,妥善解决你们的后顾之忧,也是小曹最希望看到的。”
这时,米若芹对姚忆安递了个眼色。
姚忆安说:“裘燕,小曹的手机在你这里吗?”
“在的。”
“小曹的手机里有基金会的一些资料,我们需要把资料下载下来。”
“哦,你拿去吧,密码还记得吗?”
裘燕从随身包里找到手机,递给了姚忆安。
“记得记得,你昨天说过。”姚忆安接到手中,收入随身公文包。
随后,唐风当作裘燕的面给渝晨公司的朱茂祥打了个电话。
说了说裘燕工作的事。
朱茂祥这才知道唐风亲临了渝都。
他记下裘燕的姓名和电话,让裘燕把家里事处理好了以后,再去渝晨公司。
可以说,在处理小曹的后事上,唐风和米若芹是面面俱到,安抚了小曹的亲属。
他们在招待所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开了。
上了车,姚忆安把小曹的手机递给了唐风。
唐风说:“若芹,你想过没有,小曹的手机有密码,肯定要找人解锁的。”
顿时,米若芹和姚忆安都是一怔。
他俩昨天还看过,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细节。
如今的生活中,手机中的内容越来越多,密码也是唯一的,不是专业的人士根本不可能打开。
姚忆安立即醒悟过来。
“如此说来,出事当天,我打了很多电话,一直联系不上,那时的手机就不在交警队了。”
米若芹的见识比姚忆安多,想到的问题更深层次。
她说道:“不惊哥哥,你的意思是这里边还有大人物。”
唐风点点头,“是的,能使唤警察队伍的人,绝对不是小人物。”
接着,他又笑了笑,“先顺藤摸瓜吧,我感觉这人迟早要跳出来的。”
唐风又拿出自己手机,拨打了渝都的特殊安全机构,让人来开县一趟。
随后,他把手机递给了阿斐亚.卡伦。
“阿斐亚,你和来的同志一起到渝都,把结果带回来。”
“是!”阿斐亚.卡伦答道。
她一个老外,正愁唐风不派她做事。
回到酒店,几人哪儿也没有去,等着杜龙他们回来。
直到天黑,机构办事处的同志才赶到,阿斐亚.卡伦和来人一起走了。
晚上六点,杜龙和秦月、辛嫉仇才回到酒店。
三人稍微洗漱了一下,叫上米若芹、姚忆安一起过来了。
杜龙和秦月、辛嫉仇你一言我一语地向唐风汇报摸底情况。
秦月说:“我们从羊角村走后,又去了老鹰嘴。”
“那里的条件也差,工人们倒是在干活,我们怕打草惊蛇,无法太靠近。”
“我们在路边见到了一些拉砖的货车,在等待卸货,我走近看了一下,发现那不是新砖。”
“还是辛大哥认出来的,说那是使用过的废砖。”
辛嫉仇插言解释。
“先生,这种废砖也不是说报废的,是从其他地方转运过来的,把砖上边的灰沙简单处理了一下。”
“用是能用,但使用寿命、年限肯定受限,主要是价格便宜,只有新砖五分之一的价格。”
米若芹一听,当即气得小脸通红。
“真是混蛋!不仅磨洋工,套取人工工资,还以次充好,这吃相太难看了。”
秦月又说:“我们后来又到镇医院的扩建工地,那里也在施工,我们想走近点查看。”
“但有安保人员看守,别人以不安全为由,将我们拦下了。”
杜龙及时补充,“我们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只能离开。”
“我现在大概明白了她们不让自己孙子在那里上学的意思。或许很多建筑材料都在以次充好,搞得是豆腐渣工程。”
米若芹满脸愧疚,这一笔笔的钱都要经过她的手划拨出去。
“不惊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们监管不到位。”
姚忆安也赶紧说:“唐先生,对不起,是我们太疏忽了,让人钻了空子。”
唐风摆了摆手,“这不怪你们,我们发现得早,还来得及挽救。”
“或许小曹就是找到了这些确凿证据,又被他们发现,才引来的杀身之祸。”
他扭头又问杜龙他们:“你们走访过村民没有,村民如何说的?”
杜龙答道:“我们走访过一些人,但很多人不清楚,知情的又回避这个话题。”
“我把我的名片给了韩冲老师,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站出来揭发对方。”
这时,辛嫉仇提醒,“杜兄弟,还有那个耿公子的事。”
经他提醒,杜龙又说:“哦,还有一件事。”
“我们无意中打听到,塔福镇的罗汉松与县常委副县长的公子耿洪波走得非常近。”
“我们又对耿洪波进行了简单摸底,发现这人没有正当职业,但开销花费却十分大。”
唐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此就解释得通了,这耿洪波有他老子的背景,难怪能在体制内呼风唤雨。”
秦月又补充,“我们还得知,这耿洪波的父亲好像要准备晋升县里一把手。”
“上边已经找他谈过话了,就等着下任命文件。”
唐风调侃。
“还没有晋升,就已经是耿公子的天下,如果晋升了,只怕这里都变成耿公子的王国。”
“希望能从小曹的手机中找到一些内容吧。”
众人都点头。
似乎一下子小曹的手机成了很关键性的东西。
与此同时,在县城的一家高档中餐厅。
有个雅间中,正有两个男人在对饮小酌。
其中那个年轻的男人,三十来岁,白白净净,全身上下都是高档的名牌衣服。
他的对面是个年至中年的男人,皮肤有点黝黑,穿着相对要朴素点。
两人碰了下杯子,喝下杯中酒。
年轻男子挑了一筷子菜吃。
“罗镇长,你不用太担心,这事就你知我知,只要货车司机自己不乱说,就不会翻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