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看了看,他记得这是春城的一个三流家族。
“好吧,你稍等一会。”
佣人拿着名片跑步去找林千雪。
万叙也不心急,正要掏出香烟,身后又传来刹车声。
他回头一看,当即就怔住。
“哈哈哈,是万兄啊,你来得可真早!”从车上下来一位中年人。
万叙老脸一红,“董兄你也不晚嘛。”
他口中的董兄,名叫董海清,听到万叙的话,董海清打着哈哈掩饰着小尴尬。
“彼此彼此,你投贴了吗?”
这所谓的投贴,在以前叫拜贴,就相当于是一种身份介绍,和现代的名片是同样的作用。
万叙心中有点小得意,“刚递上去。”
他们都是赶早过来想见林家新的家主林千雪。
这来得早肯定比来得晚要好,林家有这么大一笔订单,加足生产的同时,会消耗不少耗材。
大到切割机的刀片,小到工人手中的手套。
这董海清同样是个三流家族,两人还没有寒暄到一分钟,又有三辆小车开过来。
分别下来两男一女,当看清那女人时,万叙和董海清当即就愣住了。
因为这女子分明就是与林家少有往来的田采梦!
田家可是标准的二流家族。
田采梦今天没有在意和三流家族同来拜访,而是目光扫视了一下同时到来的其他两人,微微颔首,便走到铁门前。
这时,佣人跑了出来,见大门前又来了好几人,顿时就有些懵逼了。
“你好,我是田采梦,这是我的名片,我想和林家主面谈一下。”
“你好,我是董海清,这是我的名片,我想见见林家主,谈点业务。”
“你好,…”
短短几分钟,佣人手中塞满了名片。
他彻底惊讶住了,这种情况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好吧,我帮各位递上去,要稍等一会。”佣人很礼貌地说:“万总,请跟我来吧。”
一刹那,众人都看了万叙一眼,这让拔得头彩的万叙心中很高兴,挺直了腰杆走进了林家。
远处还有车辆陆续开过来。
往日里门可罗雀的林家,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谁都想从中分到一杯羹。
反观以前热闹非凡的江家和周家,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
江家还在疲于应付工厂停水停电的事,四处打电话求通融。
江淏在大厅中来回踱步,拨通一个电话号码,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李主任,你好,我是江淏,你的老朋友。”
“哦,是江家主啊,请问有事吗?”对方还是非常客气。
“李主任,我现在的工厂无法正常运转…”
“喂…喂…江家主,喂…喂…”那边的李主任使劲地喊。
接着,又自言自语,“怎么回事,信号这么差,江家主…你能听见吗?喂…喂喂…”
紧跟着,江淏的手机中便传出急促的挂断音。
江淏气得手都微微颤抖,忍了忍又拨打过去。
手机中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
“啪!”
江淏把手机使劲一摔,当场摔了个四分五裂。
他破口大骂。
“妈的,又不在服务区,难道你们都出差到火星上去了!平日里吃老子喝老子,关键时候不在服务区!”
这能不叫他气吗?
这些人不是不在春城,就是出差学习,或者就是信号不好,不在服务区,更有的是直接关机。
他从昨天到今天,至少打了一百多个电话。
“家主,我们怎么办?”旁边的人胆战心惊地问。
“转移到农村去悄悄生产一部分吧,把已有的订单先交货,暂时用发电机吧。”
江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苍老了十几岁。
一天半月能坚持,难道还能坚持一年两年?
在江家的一处厂房中。
有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站在一辆皮卡车的车头,车旁边围了二十几个工人。
“江公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们谁也不想失业。”
这位江公子,就是江伟的大哥江松。
江松压了压手腕,示意大家都安静。
“情况就是这样的,是林家背后捅刀子,既然林家不让我们好过,那我们就去砸了他林家!”
“只有把事情闹大,逼得政府出面来解决,逼得林家让步。”
这家伙添盐加醋,把两家如今的矛盾说成是林家背后捅刀子,丝毫不提挑起事端的先是江家。
这时,有人问:“可我们的人是不是太少了点。”
“我已经联系了周家的周卫冰,他们那边还有人,统一在林家大门前会合。”江松说。
“好!我们都听江公子的,人多力量大。”有个年轻人说:“兄弟们,为了咱们的饭碗,今天就闹一闹。”
“干!他大爷的,老子干得好好的,突然就失业了。”
“支持江公子…”一时间,群情激愤,誓与万恶的林家决一死战。
看着激动的人群,江松的心中止不住地冷笑。
与此同时,周家同样是鸡飞狗跳。
那几个合同无条件的全部收回,转眼间易手林家。
让周家的产业直接缩水三分之一。
他们很清楚,山里并不止大理石、花岗岩,还有其他很多可支配的资源。
现在全部都归林家去支配。
政府答应按照合同进行适当的补偿,可这种补偿还不如说是变相的安慰。
周一鸣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把林家得罪得太死,可一切悔之晚矣。
他却不知道,他的另一个儿子还会给周家带来灭顶之灾。
在林家,林千雪忙于接待前来拜访的大小家族,而唐风却在小院坝中悠闲地晒着太阳。
没有谁敢说他不应该。
“先生,金先生带人过来了。”杜龙走到唐风身边说。
“请他们进来吧。”
杜龙走到拱门外边,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金先生,先生请你们进去。”
金震风点点头,便和一个中年人走进了小院坝。
中年人大约五十几岁,眉目间有几分威严,精神萎靡,但又满面红光,形成一个病态的反差。
走路时有些一瘸一拐,穿着很肥大的裤子。
唐风站在院坝中,用中医里的望诊法观察着中年人的气色。
“你好,唐先生,这是我的好友水振海。”金震风说。
水振海伸出右手,“唐先生,你好!”
唐风伸手和对方握了握,对方的皮肤冰冷刺骨。
“坐吧,我先瞧瞧。”唐风招呼着两人。
杜龙给金震风、水振海端来茶壶茶杯,又给两人倒上茶水。
唐风给水振海搭了个脉,对方的脉象浮大紧数,指尖透入一丝内劲过去,当即就看了一眼水振海。
对方同样是个暗劲后期的武者。
他暗忖:“这特殊安全机构看来还真不简单。”
说实话,他心中有些好奇,并没有发问。
接着,唐风的眸子中再次露出一丝讶异。
“水先生,你是中毒引起的?”
水振海点点头,“是的,如附骨一般,非常难以清除,会发生皮肤溃烂。”
他捞起右脚的裤管,呈现在唐风、杜龙眼前的是缠满纱布的小腿,边缘的皮肤颜色有些发黑。
杜龙暗忖:“难怪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还穿着肥大的裤子。”
唐风按压了一下纱布旁边的皮肤。
突然问:“你中毒后,是不是好像闻到一种植物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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